她不怕吃苦,也不怕因为要兼顾学业和画画而日益走样的身材,她只想能早日出息,能让父母早点退休休息。
难得出来休息,一家人本想多玩一会儿的,天边却渐渐聚集了一块块的乌云,于爸怕盘山路又下雨不好走,便道:“走吧,看这天像是要下雨了。”
果然,刚走一会儿不到,雨就渐渐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没有减落的趋势。
于妈坐在副驾上叮嘱道:“我们慢点开,只要不碍着别人的路就行。”
于诗文从画本里抬头,车窗外的世界瞬间变得很模糊,雨水哗啦啦直下再加上天色也渐渐暗下。
人在伟大的大自然面前总是心存敬畏,更不用说这场大雨已经影响到车前的视线,就算是经验老到的于爸也有点担心:“这雨下得有点大啊,雨刷都开到最大了还有点模糊。”
“爸爸,开挺久了,应该快出盘山路了吧?”于诗文估计着也差不多要出山了。
于爸点点头,道“马上就出山了,出山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避雨再走。”
只是他话音刚落,对面拐角就冲出一辆车,于爸见对方在雨势这么大的情况下还开得这么快,便减慢速度并且要靠边让路,却不想对方却直直对着于家的车撞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
雨水无情拍打在脸上,于诗文只觉得头一阵阵的钝痛,她努力睁开眼,眼前却只是一片的血红,那是自己的血,于诗文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剧痛。
她的脑子在一片钝痛中刚刚才能运转,耳边却传来一道尖细的女声:“我不知道!死了!死了!都是血!都是血!”
“什么?你要我怎么处理?”尖细的女声顿了顿迟疑道:“你是说灭口?!你疯了吧!”
过了一会儿后,于诗文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摸她的脸,脑子里瞬间想起刚才女人说要灭口的事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胡乱抓起一样东西就往女人划了过去。
尖叫声再次响在耳边,于诗文知道得手了,视野模糊中她看见女人正捂着自己的右手腕,于诗文想抬起头看清女人的脸,但是最终没能看清。
一阵阵雨滴噼里啪啦中,于诗文没听清那女人后面的话,昏迷前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死了。
是谁死了?为什么感觉全身都在痛?为什么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诗文……诗文……诗文……”这声音好像是妈妈的,可是刚才在梦中爸爸跟妈妈好像跟她挥手道别了……
“死了!死了!”那个尖利的女声再次出现了。
于诗文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冷冰冰的白墙,不管是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仍旧僵硬的身体都在强烈提醒她,身体出现问题了。
昏迷了一个多月的人突然醒来一下惊动一群人,先是来了一批医生,说了各种奇迹的话,再是抽血和各种检查,后面急急忙忙赶来的大伯于国平,一听检查结果没有什么事脸上顿时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这一切于诗文都看在眼里,她刚醒来时有点迷糊,但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还有从医生护士含糊的语气里,该猜的都猜到了。
“阿文,你醒来就好,我跟你伯母一直都在医院的,只是我们那边还有工作,实在走不开太久……”大伯于国平带着歉意道。
于诗文靠在床头,静静听着,她很想像以前一样笑着说:“大伯,我知道的。”但是现在的她喉咙犹如被梗,一句话都说不出。
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是能将心中的血、心中的泪默默吞下,因为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于诗文的安静让一直在找话的于国文一阵尴尬,最后道:“阿文,大伯给你切个苹果吧?”
说着,就要去削苹果,但是这时一直安静的于诗文却开口了:“大伯,我爸妈的骨灰安置在哪里?”
于国文拿刀的手一顿,略过于诗文的问题,道:“你刚醒,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大伯,我要知道。”于诗文打断他的话,语调坚定道:“请您告诉我,我家现在由我做主。”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做什么?大伯于国平本想再劝,但是不经意间对上于诗文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冷静中透着坚定,坚定中隐藏着说不清的伤痛。
于国平被这个多年不见侄女的倔强微微动容,他将削到一半的苹果放下,压着声音道:“因为你昏迷了一个多月,所以我就全权处理了你爸妈的事情,两人都安置在南山脚下新开的墓园,那里风景不错,你爸妈应该会喜欢的。等你出院,我带你去看。”
“肇事逃逸的人抓到了没有?”于诗文接着问。
于国平奇怪看了于诗文一眼,这孩子真是冷静到让人害怕,难道是打击太大了?
不过对上于诗文的眼神,他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人没找到,警察说你们那辆车上的黑匣子被人拿走了,而且盘山公路那个地段又是新开的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走廊外,于国平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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