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过去,王超有点儿处在脑子停转的状态,一方面踌躇满志,一方面却觉得索然无味。
这期间他聆听了十八万九千多次人们的祷告,只要祷告里明确地提到“上帝啊”或者别的名位,都会传到他耳中,所有祷告都包含少则一个,多至十七八个渴求被满足的愿望。
王超同时聆听也思索、判断满足这些愿望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按照前面他给自己定下的原则,哗的一下,霎时满足了其中六千多个祷告者的愿望。
只是花了三十四万零五百四十六个说力。
当前说力剩余状态:999659403/1000000000(99.965%)。
老实说,这说力消耗得实在慢,再有二十来分钟,说力数就轻松会回复满十亿。
这好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这效率啊,实在有点儿低。
做上帝这件事儿吧,真不是普通人容易的。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小步走,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心态上就特别难拿捏。
既不想扯着蛋,又不能忍这一天就听听信徒的祷告,然后撒花椒面儿似的满足若干。
他们感谢的是上帝,又不是我。
我是上帝,也不是。
实际上,绝大多数人,祷告了也白祷告。
我听见了,当没听见。
王超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嘿,旺达,你给我说说看,这会儿我该做点什么?”
这话问得可谓露怯,王超知道,还是问,这一刻他是真的有点儿迷失。
成为上帝的巨大震撼感还有点儿顶着他,让他脑子转得比平常慢,这倒绝不是多线程的问题。
再多十倍他也处理得过来。
是那种该死的庄严感,让他自觉不自觉地“端着”。
我是上帝了,不是普通人,手里有巨大的力量,要稳住,不可随意做哪些宏大叙事的大事。
因为消耗巨大,又可能做错。
就算自己如暴发户一样有了巨大的力量,但在自己全部欲望面前……其实也不大够。
满足信众的祷告,那等芝麻小事,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但绝不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因为那些愿望同时代表着对别人的剥夺。
这个分寸,自己要守住。
旺达笑靥如花,像是很理解王超此刻的困境。
“主人,今天是个独特的日子,宇宙万物臣服在主人面前,不论主人想要什么,都可以如愿。主人所有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感到快乐,而不是反过来,让整个世界开心。”
王超怔了一下。
旺达这话,粗听是歪理,想要反驳,才觉得这哪有什么错。
不是自己服务整个世界,而是整个世界顺自己的心,如自己的意。
当了上帝,还不快乐,还茫然,自己真是钻了牛角尖。
“可是有好多事,我做不了。”
旺达自然是知道王超这话不是说那些事是上帝做不到的,不,上帝做得到,但做得到的同时,力量用掉了。
做完了a,b就不够力量做了。
那上帝到底是全能的,还是不是呢?
上帝的脚够多够长的话,是可以同时跨进无数条河流的。
“主人,我知道有个方法……”
旺达说了半句,笑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戛然而止。
王超捕捉到旺达表情变化,心中一动。
“什么?”
旺达恢复了精巧的微笑,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该那么说,主人,那是个危险的方向。”
危险?
王超确实心头一凛,还有对上帝也说得上是危险的范畴?
心里头不觉得痒痒的,想要问,直觉上问下去旺达是会和盘托出的。
但她刚刚确实话说了一半就停下,这证明确实存在一个制约机制,所谓直觉究竟是上帝的直觉还是凡人王超的?
后者一文不值。
“呵,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件事……应该现在就做。”
王超确实想起一件事,那件事不在任何列表上,好的还是坏的,是自己昨天见安若子的时候,发生的一点意外,可以说那是一次上帝力量的抢跑,自己把所有的马赛克给消除掉了。
自己获得力量之后,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给改过来的。
“不,主人,有情况!”
旺达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表情惊慌,显然意外又紧急。
王超也一惊,注意力立即由马赛克上移开,在洞天的星云里,看到刚刚世界上某处已发生了个不小的动静。
就在刚刚他脑子转得特别慢,和旺达这一番对话时——
两架罗刹国的苏57隐形战斗机,忽然越过了先前他们绝不会逾越的界限,朝怀特皮格西南高速穿插五百多公里。
掉头回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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