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整座城市铺上一层银白色的怀念,就像时候在老家一样,然而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把我从回忆里——拽到现实中。
因为那个年轻动姐和孩子的原因,我没有干掉姜然,也没有放他回天朝,而是把他囚禁在一个除了上帝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汪岳林和拥神战队是我请来的客人,我没有为难他们;至于聂远被汪毒杀,这种事就留给天朝和纽约市的警察处理了……
我估计凭汪岳林的身份和等级,毒杀这种事不会有什么结果,何况死掉的聂远不过是一个**丝——虽然这么不是很公平,可没钱没势,人命在哪里都是这么贱。
我从纽约中心公园的长椅上站起来走到湖边,护卫伪装成路人的样子紧随而至——我则示意他们离远一些,因为我不希望在欣赏美景的时候被人打搅。
好久了,我好久都没有静下心来欣赏风景——
其实我完全能够摆脱这一切,和我的妻子们回到毛里求斯,回到我的海岛上度过此生;可我又不能摆脱这一切,就算是我,也无法抗拒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一想到琴,我的心绪就烦乱起来——这种时候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为此连姨的电话都没有接,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
姨也希望我能够好好静静,没有再次来电话催促,她是发来一条短信:
《楠,家里一切都好,误忧——下周我们全家要去xiang港的,记得吗。安排好时间,别让我们担心。月月知道闯了祸,不是她嚷着带琴来纽约,琴也不会离开我们,这时月月就在我身边,她让我和你句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她。》
看完这条短信,我想姨真是多虑了,我怎么会责怪月月。一想到现在她那个惶恐又可怜的样子,我就什么气都消了——况且琴的离开,我才是主要责任者,怪不得别人,也完全不需要,因为事情往往不会按照我们事先预想的那样进行……
为了忘却烦恼,我沿着湖边来到一处观景台,从这里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耸立在迷雾中的“自由女神——”
我拿出硬币投入一架台式望远镜,只需要一美元就能看清几公里内的任何景观。
作为世界著名大都市,纽约一般的景区都设有残疾人专用设备,这里也不例外,我身边就有一个浑身裹着严严实实,戴着罩帽和墨镜的奇怪家伙,他正在使用一架专门为残疾游客设计的望远镜。
起初我并没有对身边这个残疾人感兴趣,过了一会他似乎乏累了,深深咳了几声——听上去他的状态非常不好,可也是这几声咳嗽让我开始注意这个残疾人,他的咳嗽声是那么熟悉,仿佛一下让我回到过去那些游玩时光。
他是谁……为什么我听到他的声音后心里会咯噔一下,为什么我变得这么敏感……
一个个疑问使我无心顾及远处的美景,转而看向眼前这个残疾人——他好像也知道我会关注他一样,同样抬头看着我。
黑色罩帽和墨镜使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和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正在和我对视——
他认识我……这是我的直观感受,紧接着他一只一只摘掉手套,露出一双全金属的手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金属手掌极其精致,每一处指节都十分灵活,就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那看上去十分明显的金属质感。
他抽出一支香烟夹在指间。
我认出来那是一支天朝香烟,就是我平时抽的牌子软包红塔山。
一切就这么安静,周遭的杂音根本无法穿透他与我之间的距离,空气死一般地凝固了。虽然他依然没有话,但我已经猜出他是谁了……
我把火递过去。“你还好吗?我的兄弟。”
王鹏就着我的火机仄手点香烟,边抽边:“看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兄弟。”
……
雪停了,雾却更浓了,伴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天阴阴的,整个观景台上只剩下两人,两个天朝人,两个男人,两个兄弟——
我接过王鹏手里的香烟,抽了一口,熟悉的烟味回绕在鼻腔,彷佛回到了从前在网吧的时光,和哥们们一起抽一支烟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死了。”我把烟头弹进湖中。
王鹏冷笑一声。“是死了一回,不过又活了回来。”
“你的腿怎么了?还有手?”我看着轮椅上的王鹏,从前那个英挺非凡的富二代倒成了今天这种样子。
王鹏摘掉墨镜,一只眼睛布满血丝,另一只则是红外线电子眼,就连那半边脸都是橡胶和金属制成的……
王鹏指了指自己,冷笑道:“别是这双腿和手,我整个身子都是橡胶和金属的,我的心脏是电子起搏器,心肺功能也是依靠电子仪器,离开充电器,我连一秒都活不下去,这都是要拜你姨所赐啊!”
“能不提这件事了吗?”我冷冷地,“我们哥们之间的事,能不能不牵连家人。”
“那我的家人呢!”王鹏声音沙哑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家人吗?那些为了你死掉,或者被你干掉的人就没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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