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怎么可能真的没一点重量。
秦若的鼻息打在他后颈,有些痒。也不知道身后的丫头到底听没听清自己那暗躲警告的话。
周遭越发静谧,恍如这个世间只剩下自己和她。
真好啊,只要有她在这样的日子一点都不难熬。
这时若是有人途经,就会看到少年目现温柔背着秦若,踏在茫茫夜色之中……
很快,身后呼吸变得绵长。司浔摇摇头,看了眼如钩新月。
村外的小路颠簸,脚步越发缓慢。没了安全区随处可见的人迹,有的只是一地清清冷冷的月华。
不知何处忽然窜出的玄色大狗,凭空挡住了往路。
月色照亮它的双眼,是如鲜血般的艳红。
变异动物?
与狼同高的这只狗,张着嘴露出锋利的犬齿,以捕猎状四肢着地,弓起后背。
司浔肩头一动,磕上秦若下巴。视野里是野狗的进攻姿势,嘴里却开端和她交代:“注意安全。”
野狗后肢用力,刹那扑了过来。
秦若正从司浔背后跳下,少年抬高手臂挡住了野狗扑咬。掌下雷光涌动,在同一时间劈向野狗肚腹。
秦若捉住了他的手段。“怎么不躲?!”
明明那只狗扑上来的时候,司浔是能躲开的。
手臂上被犬齿咬出的伤口兀自流血,推开野狗尸体,司浔依然是面无表情,“我躲了,它会咬到你。”
秦若闻言,低下了头。
刚刚那个瞬间,她在背后看的清明确楚,司浔根本就没想过要让开。这一切,只是由于身后有了她。
他的背并不广阔,跟很多男人相比都只能算的上单薄。但正是这样一个后背,却在此时此刻让人感到热和,感到安全。
心里有什么在慢慢发酵。秦若将他带着伤口的手臂捧住。
“司浔,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眼前的少年,自己并不知晓出了这方世界就只是和她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可她知道,所以在完成这些任务时,她总是避免和司浔接触。不论好与不好,世界之后的记忆只存在她一个人的脑海中。
她看着血迹一滴滴往下坠,那些属于他的血液仿佛都滴在了自己心尖,烫得心头直颤。
司浔淡薄的看了眼伤口,将穿在身上的军用背心脱了下来,撕扯几下弄出条简易的布条。“帮我包下?”
玄色背心褪下,司浔上身空无一物。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渲染而成。薄薄的肌肉附着在手臂之上,线条清楚流畅。劲腰撑起的胸腹,隐隐有纹路拼凑成田字格。松松垮垮的军用皮带,卡住了性感硬朗的小腹。
以前从未感到司浔这样的人会和性感挂上号,本日也不知是她心里起了变更,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年**的上身,秦若竟是在这时只想到了性感一词。
她忙将视线从司浔身上错开,伸手接过布条。
实在,很想问问他,会不会由于被那只狗咬了一口而沾染。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司浔在她一圈圈将布条缠绕时,反倒是先来安慰秦若。“没事的,我曾经被丧尸咬过,真要沾染也早在那时候就沾染过了。”
秦若蓦然抬头,撞进他隐有笑意的眼中。
看着秦若粉饰不住的担心,少年将语速放慢了些。“还记得五塘祠吗?你在树下找到我时,丧尸已经吻过了我。”
难得的玩笑。他用着松快的语气,说出那时经历,许是由于见识到了出自秦若的关心,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温柔得令人心悸。这是秦若首次见到司浔真心实意的笑。干净,温软,出自芝兰玉树的少年,只消一个笑就百花盛开,春意融融。
秦若的担心慢慢演变成错愕。几乎就要醉倒在他的热和笑脸中。不迭手上加了力道,面貌发烫。
眼睑低垂,再也不敢往看第二眼。
“嗤。”
拉伸的布条,箍住臂膀挤压了周遭血管,手臂伤口四周现出大面积的白,那是秦若无意识中用了太大的气力。
女孩被他的惊呼拉出美色漩涡,急忙放缓力度。
小村前的道路上,温馨和谐。
少年动了动刚被裹得牢牢实实的手臂,冲她再一偏头,碎发盖住眉峰棱角,“明天的饭有着落了。”
秦若接连恍神。
这个人,真的是司浔吗?他不是应当冷静自持,不苟言笑吗?
可视野中的少年美好得就似琉璃,干净明澈又透明。让人移不开眼。
“你断定这东西能吃?”秦若自然明确他的意有所指,安全区中日复一日多是以面包和泡面果腹,她来了这么久真没见过有谁往啃变异动物的肉。
就连两人的晚餐,也是司浔在林中扒了鸟窝,找到的几只骨瘦如柴的小麻雀。
变异动物肉……似乎不是那么好吃的吧。
司浔把野狗扛在肩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