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那个人,坦坦荡荡。说的那样理直气壮,好似将她从安全区中带出来,再一直利用药剂把持她都是理所当然的为了应对她的逃跑。
摇摇头,她枕上弯曲的膝头。
“这样是不对的。”她是有独立思想的个体而不是属于他的宠物。“司浔,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许你将我带出来只是由于我不愿意跟你一起,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父亲还在乔羽东手中。你想过带我出来后,他可能会遭碰到的危险吗?”
她环膝而坐,身下是司浔展好的绿草。此时,说出来的话也如那随风就能起舞的草海,柔韧却又柔软。
串在架子上的肉流出一滴油,亮晶晶的透明液体滴进火堆,刹那间就被火舌吞噬。少年看着那处发了会儿呆,忽然抬眼。黑眸似墨般浓稠,“没想过。我只知道只要我不持续给你注射,你就会从我身边逃跑,回到乔羽东那里。”
呼吸一滞,秦若想起她和司浔从未在这个问题上仔仔细细的谈过,对于自己的处境他也一知半解。是她错过了几次解释的机会吗?
“司浔,我爸爸的异能没有了。”
秦若的视线和他隔着那丛蓝光彼此相接,那些幽光碎在她眼底,让她的软弱被一览无遗。“乔羽东将我父亲当做筹码用来把持我。这才是我会批准跟他结婚的原因。“
困扰司浔很久的怀疑,就在秦若的娓娓道来中逐渐被抽丝剥茧。忆起她对那人的恭敬乖巧,仿佛都有了另一番不同解释。
司浔总是清冷的嗓音里混进了可以被称之为柔软的东西,“那你想怎样?”
秦若苦笑。她想怎样?她想怎样还用说嘛?她想将乔郑明从乔家救出来,想躲开司浔的纠缠,想离开这个该逝世的世界。
可她只能说:“让我往将爸爸救出来吧。”
司浔掐断了手中的树枝。
火光明灭,影影倬倬中的他也是明明灭灭。说出这些话时,她从司浔眼中看到了让步,可为什么在提出这个建议时,他的态度又恢复成了强硬。
不行,她必定要感动他。不管是从安全和长久的方面往考虑,司浔都不能在持续对自己用那见鬼的针剂。她必需要让他批准。
远想在乐园镇的遭遇,秦若福至灵心。“司浔,只要能将爸爸救出来,我就一直陪着你。”
火光后的少年脊背一僵,定定的看她。仿佛是要从她的眼中探寻这句话的真实性。
人在心虚时下意识会回避对方的视线。不知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话,陡然窜进脑海。
可坐在那里的秦若,不闪不避眼波清明。不知怎么,司浔便感到秦若这句话并不是在对自己诱骗。
他沉下眼睑,只用平仄无波动的嗓音回她:“给我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实在,心里已经认同了她的提议。
属于她的心甘甘心……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诱惑,根本拒尽不了。
这个夜晚,秦若首次是在清明之中度过的。
两人在林子里解决了晚饭,少年伸手来抱人。几日都是背着她,几乎养成了习惯。这不,才刚休息完司浔就自顾想要将人背起来,走回那间小屋。
秦若本是要拒尽,转念一想两人目前正处在信任都难的阶段,便只得委婉的提道:“司浔,药效一会就过往了。要不我们再在这里坐一会?”
那人蹲下来后与她同高。手指已经碰触到了她的身材,闻言一顿。稠密的睫羽盖住眼睛,“秦若,我讨厌你的言不由衷。”
以前背她时这人都意识昏昏沉沉,只有今次她是完完整全的苏醒着。身材自有意识,你看她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可肢体僵硬,在他摸上腰间时明显有一瞬战栗。
司浔的话语就直接点破了她的假装。
一点也不爱好她戒备的样子容貌,就似乎他们只是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少年的偏执躲在骨子里,脸色沉了下往。
说完话后,冷冷的睇着她。
“我只是感到没必要罢了。”
没必要背她,还是不想让他碰她?
这个人,是选择将他的话都当成耳旁风,听过就忘了吗?他一次次说出的那些誓言,本来在她这都只是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
大手强硬的按在她腰身,少年淡色的唇瓣缓缓张开。“秦若,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是我的。”
依旧,是理所当然的霸道。
女孩抿住唇,吞下想要反驳的话语。不愿在这节骨眼上和少年再起争执。
被熄灭的火堆见证了刚刚的融洽,又见证了他变脸似的阴晴不定。司浔,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任着他将自己放在并不宽广的后背,秦若神思不属。
小村就在林子外。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土壤中的少年,却是走的很稳。司浔背后的秦若,便不得不沿袭少年高度从他后背往看这个世界。
茂密的草丛,幽深的林木,和安全区的高楼林立处处不同,呼吸间只有青草的味道和司浔凌冽的气味,明明意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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