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三宝给您请安了!”
带着木枷的李云卿跪坐在监牢之中,突然听得一个有些熟悉的尖细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响起,
抬眼望去,站在监牢木栏外的那人竟然是熟人,
看到了这个人,李云卿的心里顿时如坠冰窖,
想起这件事情的始末,种种画面浮现在脑海之中,
一个猜测在看似不相干的各种线索中慢慢清晰了起来,
李云卿的双眼渐渐的亮了起来,又黯淡了下去,
“郑公公,这是你和皇上做的局?”
“非也,非也,李大人,这个局可是你做的哦!
要不是你动了心思,做了这个局,
你李家还能过个富家翁的日子,
可惜啊!
你心中的那个字,害了你啊!”
来看望李云卿的正是东厂的厂公郑公公,
两人也是旧识,
却没想到多年未见,再次相遇却是在这大牢之中。
一个“贪”字足以让一个正二品的高官,一念之差,身陷这牢狱之中。
“好了,我就是来看看故人,
顺便给你说一声,
你的千金我一定会送回来,让你们全家能够团聚在一起!
后会有期李大人,
如果咱们后会还能有期的话!
告辞了!李大人,你就慢慢享受吧!”
说完这话郑公公抬腿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郑公公要离开,李云卿急忙扑到了木栏边,抓住木栏大喊了起来
“郑公公,郑公公,念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
请留步容我李某再多言几句!”
“哎!
谁让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
一句,
你只有一句!”
郑公公并未转身看向匍匐在他脚边的李云卿,就这样侧身站着。
“郑大人,念在你我多年情分上,恳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妻子和府上的家人,
东厂的规矩我懂!
我一定会配合,
只要大人安排人将文书写好,
我李某人一定签字画押,
只盼郑大人放过我的女儿!”
郑公公听完李云卿所说,抬腿就走,不曾言语,
只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的飘来了一句,
“这规矩总是要讲的!”
听了这句话,李云卿本是满含期望的双眼,顿时失去了光泽,
变得暗淡起来,
“秋水,
都是因为爹爹心中的贪念,才害了你,
也害了这个家啊!
哎~~~”
牢房中归于沉寂,只剩下了从离地丈余的透气窗,投射下的阳光形成的光带中,
轻轻飞舞的浮尘轻丝在飘啊飘。
※※※※※※※※※※※※※※※
金陵布政司林道义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官,
这留都中比他官衔大的人足有十个,
可他却是这金陵唯一个有实权的官,
因为他是永乐皇帝的人。
但是,此刻这位从三品的布政司却是跪在一个只有正四品的太监面前。
不为别的,因为这个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还是那令所有官员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
“林大人何须如此啊,该是我郑某人向您行礼才是,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
郑公公虽然口中说的漂亮,却是不曾伸手去扶地上跪着的林道义。
林道义也不在意,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郑公公让到上座,
“不知郑大人此次突然造访寒舍,有何吩咐啊!”
“林大人,我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一事需要你调派些人手,将一批重要的人贩押解进京。”
“没问题,郑公公,能为您效力是下官的福气!”
“错,是为皇上效力。”郑公公双手抱拳拜于一侧,神色严肃的说道。
“对对对,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不知郑公公,是什么人犯需要郑公公您亲自操心啊!”
“金陵礼部尚书李云卿,工部侍郎王铁成,刑部侍郎铁玉成,三日后启程,不走陆路,走水路!”
“啊~”
听了郑公公说出的几个人名,林道义岂能不惊,
一个正二品,两个正三品,
全都是比林道义这个从三品的官大,
就这么被抓了,自己这个地方一把手的金陵布政司竟然是不知道,
这可是太没面子了,忍不住询问起来,
“敢问郑公公,这些大官所犯何事,关于他们的抓捕,下官怎会不知呢?
再说三日后启程,这告民公榜还未发布,这,这不和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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