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我时候七灾八难的没少生病,范嬷嬷回来的又早,我对她也没什么印象。后来我们到了盛京,我在一个巧合之下听见她的名字,却不是什么好话。”
郝嬷嬷快速消化了话里的内容,见齐布琛停在这里,便使了个眼色,冬暖出去绕了一圈,回来后在门口点了点头,然后自己也不进屋,直接守在外面。郝嬷嬷才道:“姑娘可以了。”
齐布琛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把当年阿林和阿克敦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又道:“现在见到范嬷嬷,我只觉得害怕,秋妈妈温柔软善,从不得罪人,范嬷嬷怎么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郝嬷嬷冷笑一声:“她要对付的可不是秋爽,那事也不全是她的手笔。”见齐布琛听得认真,郝嬷嬷的神色又柔和下来:“姑娘须知,下人们的身家性命全都掌在主子手上,除了个别胆大包天的,哪一个不是揣度着主子的心思办事?所以看下人做事,不能光看表面。想要看得明白透彻,必须由表及里!”
齐布琛眼神闪动,又问道:“那范嬷嬷背后之人,又为何算计额娘?”
“三奶奶当年也是管过家的。多了一个管事的,银钱上头便不那么称手了。”郝嬷嬷语重心长地道:“很多事情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利益’二字!”
齐布琛脱口而出:“莫非是为了给兄弟跑爵位?”
“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郝嬷嬷嘴角微翘,目露赞赏,又道:“那姑娘必定知道如今打理外院的是三老爷吧。我再给姑娘透个消息,之前三老爷接手外院的时候,交割账目很是费了一番周折,前前后后查了五六年的账,末了老太爷发了一顿火,后来内院的银子便都由前院的账房统一发放了。”
齐布琛大吃一惊,二太太为了娘家,竟然贪墨婆家的银钱!
那若是她把管家大权捏在手里,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齐布琛遽然想起了想起额娘前世少了的嫁妆,心里如针扎一般疼了起来。
郝嬷嬷见她脸色发白,少不得又安慰了一番:“姑娘莫慌,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只要预加防备,那起子人也作不了妖。”
齐布琛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又给郝嬷嬷行了一礼:“我不能在跟前守着,额娘和弟弟妹妹,全都拜托嬷嬷了。”
郝嬷嬷侧身避开了她的礼,齐布琛也不再流连,魂不守舍地出了屋子。
守门的冬暖这才一挑帘子进门,嗔道:“嬷嬷话太直了些,也不怕吓坏了大姑娘!”
“姑娘可没你想的那么不经事。”郝嬷嬷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一边润着嗓子,一边暗自回想。自从她发现那两朵红花背后的人是谁,就知道大姑娘虽然年纪,却是个有成算的。
今日一看果然很不错。
冬暖脸上透出了别样的欢喜,笑嘻嘻地道:“那么嬷嬷是打算教导大姑娘了?”
郝嬷嬷白了她一眼:“可不敢这么。大姑娘跟着举人先生读过书,又跟着宫里的姑姑学礼仪,涵养才学自是极好的,哪里轮得上我一个老奴来教?”
见冬暖笑得揶揄,分明不信,郝嬷嬷也不再那些套话,只叹了一口气道:“太太于我有救命之恩,临终前又把三爷托付给我,我便该帮着尽尽心。三奶奶光明磊落,魏姑姑教的又都是堂堂正正的那一套,姑娘以后出了门子,少不得遇上龌龊事。既然她聪明机敏,我便托大多两句罢了。”
冬暖收起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嬷嬷心善,我替奶奶谢谢您。”
郝嬷嬷摆摆手:“闲话少,刚才姑娘托了我,现在我就要指派你了。范家的那里,记得紧着些。”
冬暖郑重点头:“我省得,定不会让她再张牙舞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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