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怒呵,让白傲雪为之一怔,但是随即又平静下来,眼神犀利地走到侬兮身边:“你还真的吼?”
佛:不可,不可,一就错。
被吓住的人很不争气地跪地叩首,不出话来。而后却听到一阵由近及远的狂笑声。抬头时,白傲雪已经走到了荼蘼架下。
转过头来,见她还跪在地上,十分纳闷却又心翼翼地看着自己,撅着的嘴又似在表达她的不满和胆怯。白傲雪觉得这真是个奇特的人,心情也好,嘴角挂着戏谑的笑,问:“你喜欢跪着?”
这次听懂了,言外之意是叫她起来。不得违背,赶紧起身,想要再靠过去套近乎,却又不敢,上前去,与白傲雪有着一步之遥。
“王爷,那是什么花?”
她只是站在那里,宁肯高声问也不上前半步。
白傲雪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也随她,:“荼蘼花,东南城移栽过来的。”
稍稍往前移动两步,:“我想起来了,你过。还有你袖口上和腰带上的白色花也是它,可为什么只绣白色的荼蘼?”
自顾自地鼓弄着花瓣,头也不抬地问:“粉色的荼蘼绣在白色的衣裳上,再由一个男人来穿,你觉得合适?”
侬兮咧咧嘴干笑两声,笑得很难看,:“好像不合适。”为了转移尴尬,又问:“北城的望月花王爷见过没?长在大漠里的那种伏地花。”
“嗯。那东西可以提炼伏地香,是个毒物。”
“王爷不觉得它有点像望月花吗?特别是粉色的这种。”话间,已经到白傲雪身边。
白傲雪仔细观察着粉色荼蘼,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有点像。”
“可不可以送一盆给我?”完,附之一记讨好的笑,越仔细看下去,就越觉得那笑实在太傻。
直起身板,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人,她似乎越来越大胆了,不过这也好,不必那么虚伪恭维。白傲雪敛眉问:“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些荼蘼带到这儿,你送就送?”
记得他过这是他最爱的花,连衣裳上都绣着,那可不是一般的偏爱。要想拿一盆,实在困难。侬兮装作一副可怜样:“它有家的味道。”
出乎意料之外,这一次在白傲雪一次见效,答应得很爽快:“那就抬去吧。”
换来侬兮惊讶了,本来只是打算试探一下的,这才一句话,事儿就成了?看来装可怜这招儿在白傲雪这里也很实用啊。
躲在灌木丛里的莫叔且,将二人的话听得真切,却什么也没有,只是觉得侬兮太喜欢耍手段,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白傲雪,那些关于侬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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