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光这么说还不够,看一眼林安,林若溪又道:“不过,当日在勤政殿发生了点意外,若溪这两日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九千岁,所以就把回门的日子耽搁了。”
这话说得林安肺都要气炸了,低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廉耻?皇上亲自下旨给你和五皇子指婚,你如今却和九千岁……”
“林丞相!”林若溪的脸终于阴沉下来:“请注意你的措词,本王妃是端王妃,是九千岁的妻。这是天下人都亲眼见证的,也是皇上、太后和庄妃娘娘首肯并祝福过的。林丞相不会不知道吧?前日五皇子回来,已经在勤政殿承认了本王妃这个九皇婶。怎么?难道林丞相不承认本王妃的身份?”
书房中的气压骤降,空气中都带着一种近似于窒息的压迫感。
林安死死盯着林若溪,半响才咬牙道:“林若溪?你好歹是在左丞相府长大的,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爹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刘氏、倩儿、蝶儿和烟儿是被你算计而死的也好,不是被你算计而亡的也罢,本相都不想再与你理论。眼下你虽嫁给了九千岁坐了端王妃的宝座,但凤九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你比我清楚。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即便你位高权重,也得给自己留条后。左丞相府虽然已被你折腾成了空壳子,但根基还在,倘若你赶尽杀绝,那么,本相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与你斗上一斗。本座就不信了,凤九还会为了你灭了整个左丞相府。”
“嗤……”林若溪轻笑出声。
她还真是高看林安了,倒不是她林若溪吹牛,以她对九千岁的了解,若林安敢伤害她,别说灭了左丞相府,只怕举兵造反九千岁都会做。只是,有些事当真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安,林若溪轻笑道:“林丞相?你所谓的赶尽杀绝,莫不是指大哥哥?”
不等林安应答,林若溪面一凛,眸中锋芒毕现:“笑话!我林若溪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大哥哥与我无冤无仇,我好端端招惹他做甚?不过我要提醒林丞相,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我虽不愿与他为敌,却不代表他不来招惹我。殊不说二妹妹对他一通嚼舌根子之后他会不会恨我,前来寻我报仇。便是他那起子不该有的乌七八糟心,也最好全都收好了。倘若他敢伤我一根毫毛,或者对我做些什么龌龊事,我林若溪敢向你发誓,我绝对会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让整个大房与他陪葬!”
林若溪的声音轻柔婉约,仿佛在说悄悄话,可她话语里透出来的残忍与血,却让林安不寒而栗。“你……”林安睚眦裂。
“我怎么了?”林若溪淡淡道:“其实,林丞相跑来警告我,倒还不如管好你的宝贝云儿。嗯对,也得赶紧给大哥哥寻门好亲事,省得他像发搔的野狗似的到乱嗅,老盯着自家妹妹不放!”
林安这辈子都在算计别人,娶了刘氏之后,更是顺风顺水平遥之上,便是轩辕帝私下里都会唤他一声“妹夫”,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林若溪威胁。他只气得肝胆裂,恨不得现在就将林若溪一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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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林若溪却突然凑近低声道:“林丞相,若溪一直觉得您是个聪明人,至少不会像刘氏那般一条走到黑。您看,最近这几个月您没找过若溪的事儿,皇上和九千岁便也不找您的麻烦。可是,昨儿个我听阿九说,他寻到以前服侍我娘亲的贴身丫鬟了,皇上龙颜大悦,想见见故人呢。林丞相?您说,我要是让阿九把人给皇上送去,皇上会不会恨您啊?”
“扑通!”林安一脸震惊地坐回八仙椅中。
太后、林老夫人和黄公公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安不知道,冷月夫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但他却十分清楚,当年他娶回家来的冷月,绝非在小茅屋见过的那位冷月姑娘。
当年轩辕帝为了她到底有多疯狂,林安是知道。而他和大哥林定邦,也同样疯狂,疯狂到几走火入魔。
一辈子啊?他等了一辈子。外人都道他林安花宿柳,与刘氏恩爱异常,有谁知道,他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是那双明月秋水般的眼睛?要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的骨肉十几年不闻不问?要多狠的心,才能无视他的一片真?要多狠的心,才连真实容貌都不让他瞧见?
便是现在,想到那个绝狠心的女子,林安也恨得咬牙切齿。每每看见林若溪与她酷似的眼睛,他总有种抱住林若溪或者掐死她的冲动。
呵!他林安爱了一辈子,却连自己爱的是谁都不知道。
林安始终留着林若溪一条残命,就是在等,等那个人出现,等她心甘愿匍匐在他脚下求他,等她向他忏悔。
莫不是皇上也在等她的出现?难道,皇上早已知道林若溪的身世,也想利用林若溪钳制她?一想到皇上从三皇子开始,到二皇子,再到五皇子,将自己的儿子一个个塞给林若溪,林安就觉得堵心,皇上这分明就是在延续自己年轻时与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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