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皱皱眉,“锯掉有什么关系?失去一条总比丢掉一条命好吧?”
“慧敏郡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君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胁。
堂堂一太子,花池所有人心目中的z神,被锯掉一条,一辈子只能躺在上,这对于皇室来说,不仅仅是打击,还是耻辱。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居然说有什么关系,她是没睡醒还是脑子天生不正常?
林若溪淡然地看他一眼,不答反问:“难道君有更好的办法?”
“朕不同意!”
“你不同意没用!我说锯就必须锯,在医学方面,我才是真正的权威!”
气氛立刻凝固起来,君的脸阴沉得能滴下水,便是花世子的眸中都弥漫着腾腾杀气。
可林若溪的气势丝毫不输他二人,小脸板得平平的,唇角微微下抿,清澈的大眼睛里都是不屈和坚定,浑身上下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非但没有半点妥协的迹象,还像是要直接将君和花世子轰出去。
这样的林若溪与之前躲在花世子背后的她判若两人,竟让君感受到阵阵威压。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花伟杰突然开口:“我同意!”
三双眼睛唰地一下同时落在花伟杰身上,林若溪有些吃惊:“太子?你确定?”
“我确定!”
“杰儿(大哥)?”君和花世子同时惊呼。
“父皇?阿枫?”花伟杰淡然一笑:“只要能让我离开这些锁链,再堂堂正正做一次人,别说锯掉一条,便是将两条全都锯掉,让我一辈子都躺在上又有何妨?”
花伟杰的声音不大,笑容还带着些些苦涩,可是这一刻的他就像站在世界屋脊上的巨人,让人不得不抬头仰视。
林若溪很少佩服谁,可此时看着这样的花伟杰,她打心眼儿里觉得敬佩欣赏。
不由自主便放缓了说话的声音,林若溪微笑着看向他:“太子殿下,应该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我有七成把握治好你,还可以让你行动自如,只是可能没办法骑马打仗了。”
大夫说七成把握那基本上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可行动自如?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一个被锯掉一条的人,别说行动自如,恐怕想坐起来都不易。锯掉的杰儿势必要一辈子躺在上,这个林若溪,她是用假话安杰儿还是在异想天开啊?
杰儿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君不希望他再继续承受。有时候没有希望,或许比有了希望,再一下子毁灭要来得好。所以他不允许林若溪的欺骗。
“慧敏郡主?你最好不要让朕发现你是在夸海口吹牛……”
“夸海口吹牛?”林若溪的脸一沉:“本郡主经常夸海口吹牛,君是不是现在就赶紧杀了我啊?”
“你……放肆……”
“我相信她……”花伟杰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君的狂怒。
君愣了半响,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身边的花世子。但见花世子冲他肯定地点点头,君的视线才重新落到花伟杰身上。
“杰儿?你说什么?你相信她?万一她是信口雌黄,万一她根本治不好……”
“无妨!”轻轻一笑,花伟杰向林若溪看过来:“我愿意陪着她一起赌一把!”
是的,花伟杰愿意赌。其实他一直都愿意赌,只是没有人给他赌一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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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有了林若溪,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这根草随时都会沉下去,他也要紧紧抓住,绝不松开。
八年了,花伟杰已经被这四根锁链锁住八年了。
当没有人用锁链锁他,用锁链是花伟杰自己要求的。
花伟杰清楚地记得当年的惨剧,那天,他病变了的右第一次被人看见,那些奴才惊慌下居然尖叫着夺门而逃,嘴里大喊着“妖怪”。
便是这两个字让花伟杰瞬间化身为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待他平静下来,东宫满地都是尸体,血成河……
从那以后,花伟杰再也没有公开露过面,他让花世子亲手拿铁链锁住他,将自己困在方寸之间不再见人。
其实,区区四根锁链岂能锁得住他的人?他这么做,只是想锁住,或者说已经锁住这颗残破的心。
没有人能理解他,没有人知道他花伟杰有多么苦,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只因他是花池的太子,是黎民百姓心目中的z神。
可是,就在刚才,在林若溪冲他莞尔一笑,说出那句“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时,花伟杰突然在这个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理解和鼓励。
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懂他,她了解他,她想帮他。面对这样一个人,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呢?
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甚至命交给她,只为她的一句“相信”。
林若溪并不介意君和花世子的质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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