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巨蛇闻到了如此强烈的气息，在它眼里面前就是两株人形化龙草，于是它又一次拼命了。剩下的那一只孤零零的龙角也在此刻爆裂开来，再次激发了巨蛇的生命气息，在它看来，只要吞掉了面前的两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符纸弹幕挡不住瞬间变强的巨蛇，也没有时间给白苓去画什么画了。
“你怕了？你是不是怕了？”白瑟这时候已经豁出去了，所以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让他高兴的是，白苓的眼里出现了恐惧的情绪。
有恐惧，就比那个不怕死的疯子要好。
“你真是，疯掉了，”白苓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可以看得出她心里的复杂情绪，“真不愧是瑟呢。”
“从我八岁开始，你对我的称呼就从瑟变成家伙了，”白瑟忽然，“然而那时候我却什么都没意识到。”
“真迟钝啊……嘶……”白苓眼神变得有点迷离，然后表情忽然变得狰狞，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然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地，“总之，我不要死呢。”
“苍白，描绘，”这个时候巨蛇已经完全突破了符纸的封锁，朝着他们扑了过来，而白苓唯一能用的技能，也就只有瞬间描绘了，在出前两个词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了起来，而同时在她怀里的白瑟听到了类似什么东西不堪重负碎裂的声音，“碎裂！”
白瑟听到的声音与白苓的话无关，那条巨蛇倒是随着最后一个词，彻底化为了满天飞舞的纸屑——————蛇很巨大，连粉末状的纸屑都堆了好大一片。
白苓当然受到了严重的反噬，她竟然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猛地倒在了地上，一张清秀的脸白得像一张纸，不用上妆都可以去演尸体了。
白瑟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坐在了一旁，盯着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白苓，眼神闪烁不定。
“怎么，不杀我呢？”白苓忽然笑了，“是不是又念起了奇怪的亲情啊？”
“我觉得你变得很奇怪，除了那个老家伙之外，是不是有别人也给了你暗示？”白瑟看着白苓，声音平静地。
白苓先前在死亡面前出现恐惧的那一瞬间，话的语气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但是却和白瑟记忆中的那个姐姐一模一样，后面她的情绪剧烈波动，也显然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在压抑她的思维，所以她很有可能在梦魇空间里被别的人催眠了。
当初跟着那个老家伙，所以白苓和白瑟其实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要不白苓也没办法通过诱导出自己的第二人格来抵抗老家伙的暗示，精分可不是分就能分的，而且还能够完全保证自己不失常，必然要有一定的理论基础打底。
“什么暗示？”白苓冷笑一声，“你快动手吧，不然可就要死于话多了。”
白瑟咬了咬牙，伸出双手抓住了白苓的双肩，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听好，我不会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当年的账我也只想和真正的你算清楚！”
白瑟对白苓使用的，是比较通用的解除催眠反制暗示的办法，当然，能够催眠白苓的人，水平必然相当高。虽然白瑟有普通催眠师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她有精神链接这种超自然的能力，可以直接连通到白苓的意识，但是却也只是给暗示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和削弱，并不能解开。
“没，没用的……”白苓的表情很是痛苦，两种不同的情绪在她眼中来回切换，然而就在白瑟全神贯注于意识入侵的时候，一声枪响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一枚子弹完全无视了白瑟身穿的护心皮甲的防御，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顺便还射入了白苓的右肩。
白瑟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然后就倒了下去，而白苓似乎也被溅了一脸的血惊到了。按她也没少杀过人，还有玩尸体的爱好，不该被这点场面吓住，但毕竟她先前脑海中因为意识的冲击一片混乱，所以也就被这突然的一幕给刺激到了。
“，瑟？”白苓看着伏在自己胸口毫无声响的白瑟，很想查看一下他的情况，但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虚弱有些发颤的声音唤道，然而她也很清楚，白瑟虽然身体素质被强化了，但是心脏被打穿还是必死无疑的。
而且，她被刺激到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原因，那就是，这一幕，是自己早就安排好的后手，这一枚子弹，原本就是为了白瑟准备的。
“你们……卧槽，白你还好吧？”这时候冲过来的，便是古温和岳他们，见到这惨烈的一幕，古温惊呼出声。
“这怎么可能呢？”岳吃惊地瞪大双眼，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这么震惊。
古温连忙冲过去把白瑟扶起来，后者一张脸惨白，双目紧闭，古温伸手压了一下他的脖子，又试了试鼻息。
“他死了……”古温喃喃地，白瑟可不是熊孩子，而是非常靠得住的队友，虽然认识不久，古温和他很聊得来，已经把他当做非常好的朋友了，这一下子的变故，让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岳还在自言自语白瑟怎么会死，山灵却指着白苓：“你居然杀了白瑟！”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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