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尧见周卫东没有吱声,便在电话里说道:
“据说,白冰已经调查到你在吴东远和雷明的案子上,为了包庇龙堂会的人,让办案人员故意隐瞒真相,玩忽职守,歪曲事实。
“今天晚上,杨旭在家突然晕倒,被送去军区疗养院救治,白冰怀疑是他的女朋友陈娇娇在食物里动了手脚,将她在审讯的过程中,你利用职务之便,出面干涉,阻止办案,居然把犯罪嫌疑人陈娇娇给放走了。
“如果事实确切,就凭这两条,不仅仅是停职那么简单,还有可能把你移交到司法机关,送你进监狱……”
“啊,怎么会这样?”周卫东焦急地问:“孙政委,这个消息可靠吗?”
“废话,如果不可靠,我怎么这个时候急着给你来电话?”孙成尧忿忿地说。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周卫东仍旧存在一丝侥幸的心理。
“具体是谁告诉我的,我还用得着给你汇报吗?”孙成尧抱怨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千万别和龙堂会的人走得太近,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周卫东哀求道:“孙政委,看在我跟了你多年的份上,你得帮帮我。”
“怎么帮?”孙成尧幽怨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闹不好,我都得跟着你背黑锅。”
“这么说,你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周卫东无奈地问。
“没有,”孙成尧摇摇头,断然说道:“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是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才冒险来电话,事先通知你的,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你被免职或双规了,别把我拉下水就行了……”
周卫东听见孙成尧听说自己犯事后,就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感到非常失望,不待他把话说话,心一沉,便挂断电话。
“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周卫东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
“老周,你怎么啦?什么玩完了?”钱芳见丈夫与孙成尧通电话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焦急地问:“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跟你说了顶个屁用啊?”周卫东显得有些不耐烦,说道:“快把我刚给你那张银行卡给我,我先把卡里钱给人家退回去……”
“你不是说,这卡里的钱是你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别人给你的分红吗?”钱芳显然有些不乐意将到手的钱拿出来。
“我让你去掏粪,你也相信吗?”周卫东不耐烦地说:“实话告诉你,这钱是别人拿来贿赂我的,如果你不怕我被人送进监狱的话,尽管收起来带到棺材里去。”
“有这么严重吗?”钱芳这才感到有些不妙,诧异地问。
这个女人虽然爱钱,但她更爱命,一个人连命都没有了,还拿钱来干什么呢?
何况,周卫东曾拿过不少钱回家交给她,她也不缺这笔钱,于是将银行卡从口袋里取出来,交到丈夫手里。
“当然,这件事是有点棘手,”周卫东将银行卡揣进自己口袋里,怕老婆担心,宽慰道:“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周卫东是谁?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怎么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呢?”
“那是,不称二两棉花去纺一纺,我丈夫是谁?大富大贵之人,怎么会这点小事情都摆不平呢?”钱芳也给周卫东打气,说:“放心吧,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
周卫东不想在家和老婆磨嘴皮子,急忙站起身,说道:“你在家休息吧,我先出去办事,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回来陪你。”
“好吧,你可得早去早回哟,我等你!”钱芳冲周卫东理解一笑,
“还是老婆理解我!”周卫东冲钱芳感激一笑,回到卧室,换上一身便装,向老婆告辞后离开家门。
周卫东刚下楼,便拨打刘光磊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周卫东急切地问:“刘总,陈娇娇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刘光磊觉得有点不对劲,急切地问:“周局,你来电话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个屁,为了陈娇娇的事情,我被你们连累了。”周卫东气愤地问。
“周局,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刘光磊觉得周卫东有点反常,在电话里急切地问。
“白冰那个臭女人已经把我将陈娇娇放出来的事情,告到市公安局局长徐文强那里,并准备向他递交一份对我的检举材料,徐文强已经开始插手杨旭这起案件,准备明天就宣布对我的免职决定。”周卫东回答说。
“啊?他们下手怎么会这么快?”刘光磊诧异地问。
“是啊,要不是孙政委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孙政委怎么说?他有办法帮你吗?”
“没有,”周卫东抱怨道:“那老伙一听说我犯事了,就跑得比兔子还快,赶忙来电话说,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准备和我划清界限……”
“既然他不愿意帮忙,那这件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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