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少正卯
陈越本人自然不会如此认为,通过孔子所提出的五恶,陈越能够感受的到,这少正卯本就是个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的家伙,是个绝世奸雄般的人物。
对于这种认知,只是从与这滴精血之前的交谈中,陈越便能够得出类似的论断。
这滴精血,的确可以说得上是知识足够广博的了,便是连兽类的所谓兽王变化的解法,他都能够通晓,这样的家伙不广博,还有谁敢自称广博?
而且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话,的确很有诱惑力,若不是这滴血沉睡的时间太久,已经与当世的世界有所脱节,只怕他很快便能够找得到诸如百家争鸣,成为一子之尊的类似理由,来游说陈越最终用血气污染心花,成为堕儒。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事实上,现在也不止是儒家,公输家和墨家,也能够通过自身的技艺,在人族的世界中争得一席之地。”
陈越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坚定。
“所以,在我有能力将你炼化之前,不要再去说什么挑拨之言,少正卯,你的本体,已经作为千古罪人被儒圣灭杀,而你的道,也证明完全比不上孔圣,切不要把你这最后的一点意识也给断绝了。”
“你这小书生,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你还没有听过本圣的讲道,如何就这么肯定,本圣的道比不上孔老二。”
少正卯的精血颇为不服的争辩道。
“我当然知道你讲道的利害,言伪而辩,说的不就正是你这种人吗。”
陈越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嘲讽。
“胡说八道,本尊的道,根本就比孔老二的道要强得多。”
陈越越是表现的讽刺与无所谓,少正卯便显得越是恼怒。
与他这等几乎所有身心,都沉浸在自己道中的宗师而言,他与孔子之间,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太过实质的深仇大恨,只是在道上的选择,才使得他与孔子之间的关系,犹若完全无法同炉的冰炭。
前世的陈越,曾经在大学那个所谓知识分子的圈子里不知道混迹了多少年,对于这种因为学术观点不同而最终分道扬镳,甚至于反目成仇的例子,不知道见过了多少。
别的不说,他们中文系和历史系的两位领军的教授,便是这样的例子,因为对于某些历史事件的不同认知,即便是儿女亲家的他们,也是忍不住的在一次校内的研讨会上大打出手,进而便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于连孙子外孙的出生,都要可以的避开与对方见面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或许普通人真的难以理解,但是对那些将自己的所学引以为傲的当事人而言,这样的不通人情,恰恰是他们维护自己尊严的最佳方式。
少正卯是这样的老学究,孔夫子又何尝不是,他们之间的分歧,不在事情和利益的分歧,而是在各自道的选择上。
“无知的鼠辈,今日本尊就让你明白,本尊的道,到底是如何的精妙无缺。”
少正卯的精血怒吼着,飞速的爆裂开来。
陈越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昏脑胀,无数的信息,疯狂的朝着他的脑海中汹涌而至,不过眨眼之间,已经溢满了他的脑海。
那繁若烟海的文字,便是少正卯当年的道学之大成,其中的几乎每一个字,都只能用微言大义来形容,饶是陈越堪称后世文学上的佼佼者,也不由得完全困宥其中,仔细的推敲着其中的深意,完全沉浸在那充满机锋的道义中难以自拔。
能够在春秋时期,百家争鸣,文化最为昌盛繁荣的年代,成为一子至尊的大家,已经殊为不易,更何况,还是能够与当年顶尖人物孔子比肩的大圣呢?
少正卯最为擅长的,还是对于诗道的钻研与造诣,其对诗经和各地风雅颂等民歌的钻研,便是后世那些博士,博士后们,也都只能够望其项背。
“本尊的大道,是不是要比孔老二强多了?”
少正卯的声音听起来狂妄到了极点。
“是否能与孔圣相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大道对我的确很有用。”
陈越笑的很贼,少正卯的大道,主要都是集中在对于诗词的对韵上面,以及对诗情画境的理解上,不得不说,少正卯是个才子,主要的才学,都在那风花雪月般的华丽之中。
不止如此,他的很多政治言论,也都是狂的可怕,比起孟子的那种一夫纣也根本无惶多让,甚至于比那还要不和谐得多。
若是在前世,这样的家伙,注定是一个和柳永那样,被政治和上位者所抛弃,只能够混迹于青楼瓦肆的可怜虫。
但是,由于浩然之气的存在,这样的诗才,自然具有着非同寻常的价值。
“我刚才若是不和你那样说,你肯把自己真正的本事传授给我吗?”
陈越的嘴角上挂上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本尊早该想到,你这臭小子是在对我用激将法。”
少正卯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恼恨,但是旋即,这恼恨便被狂喜的大笑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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