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倒是有些本事,今天一整日,顾萱的伤口只是有些轻微的渗血,疼痛也比昨日消减了很多。
回到房间后,婢女又服侍着她上了一次药。才整理好衣着,王瑜便过来了。
她如今实不知该如何面对王瑜,即是尴尬,又是茫。如今的她没了苏昇和顾微做后盾,还有一身的麻烦。她委实不明白,顾微为何要将自己托付于他?
她现在最怕的不是被王瑜发现她身上隐藏的秘密,于她而言,若王瑜当真也是想要这个东西,只要他对自己坦言,她是一定会给他的。
她最害怕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明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难道她这一生,都要活在枷锁之中吗?
她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囚笼,可是不待她展翅飞翔,便又被残酷的现实折断了双翼。
她现在委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是要离开王瑜吗?
可是离开王瑜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是去寻顾微?还是寻一山林归隐?
不!
她已经给顾微惹来太多的麻烦了,不能再连累他!
而归隐,那也是断不可能了。依她如今的境,只怕一离开王瑜,她的境只会变得比现在更糟!
见她愁眉不展,王瑜挥退两名婢女,徐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拉过她的手,将一个微凉的物什了上去,动作轻而温柔。
顾萱低头看去,却正是当她金蝉脱壳时,为了让王瑜相信而舍在替身那里的手环。她眼中一热,指尖轻轻的在交错的藤纹上抚过。这只手环相伴了她八年有余,也是母妃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那时若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她也不会将此物舍出。
而如今,这只手环也是第二次经王瑜之手回到她这里了。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她嚅了嚅唇,声音干涩的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王瑜一笑,将她腮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此事本就荒谬,当若不是平姑亲自去墓中验明了真身,我是断不会相信的。只是后来在长安时,你让人火烧了赵涏的粮草大营,我这才敢肯定你没事。”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顾萱心中却是有些发堵了起来。她蹙眉,“这么说,当我若是不去长安,你也不会知道我还活着?”
听出她的懊恼,王瑜低声笑了起来,不过,只是片刻,他的眼底的笑意便散了个干净。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卿卿,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当为何要联合顾七那厮哄骗于我?嗯?”
顾萱心头一跳,对上他那毫无温度的双眼,有些慌乱的别开脸,道:“慕、慕容恪的人在健康”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王瑜一声轻笑,讥讽十足。他手中微微一用力,迫使顾萱看向自己,幽邃的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淡悠悠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在长安又要b着我?”
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顾萱的小心肝怦怦直跳,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将心虚强压了下去,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谁、谁躲着你了?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么?”她眼睛一亮,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底气又足了起来,“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吗?若是让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王六郎竟是被一个小姑帮了忙,铁定会笑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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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很有道理,偏生令地王瑜啼笑皆非了起来。
他松开她的下巴,目光含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我想,若是他们知道是你帮了我,此事一定会被传为佳话的。”
未婚夫有难,而娇滴滴的未婚妻却是不顾艰苦,远行千里,只为助他一助。按照自古以来被传承的那些佳话来看,此事也一定会成为脍炙人口的。
顾萱呆了呆,显然是被他的说辞打败了。她怎么就忘了,在口舌之争上,她在王瑜的跟前从来都没讨到过好。
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心中却也是有些害怕王瑜再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好在王瑜也并没有再为难她的意。目光落在她发上的玉簪上,挑眉道:“我赠你的步摇可还带着?”
顾萱摇了摇头,“在竹屋呢。”
搭配那支步摇,需要盛装才行。当她出山只是为了解闷,自是不能太过引人注意。
王瑜倒也未再多问,提起此事,不过是看她今日的装扮太过素净,娇的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罢了。
他抚了抚她滑的脸蛋,向前倾了倾了身子,额头触着她的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阿萱,等天大黑,你就和崔十三离开吴郡,去往扬州。”
顾萱心中一紧,“为什么?那你呢?”
王瑜退回身子,看着她,“慕容恪的人到吴郡了,并且已经和陆曾联系了。如今顾七不在,依陆曾的本事,很容易就会将江东这一块的水搅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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