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和万万没想到,这个令那么多人费尽心向想得到的东西,竟然会被司马曜藏在一个幼童的身上。
按照司马曜离世的时间来推算,九年前,他眼前的这个 还是个不足六岁的稚童。难怪当贾后会那么仁慈的留她一命,后来又费尽心对外隐瞒真相。
依贾后那暴的脾,为了达到目的必然不择手段,他实在无法想法,他眼前的这个 到底受过怎样的残酷经历。
顾萱此刻沉浸在往事中,自是没留意到他神的变化。不觉间,她的目光穿过顾和,神恍惚的看着墙上的壁灯,目光渐渐变得悠远。
贾后善妒,已过而立之年的父皇膝下也就她和司马姣两个子嗣,但由于司马姣是贾后之女,再加上她小小年纪就秉承了贾后恶毒的脾,故而,太祖对她自是不喜的。
犹记得,那是个冬日,太祖披着一件灰大氅,牵着小小的她在花园中晒着太阳。恍惚间,她依稀记得有人在太祖耳边说了什么,太祖咳了好多血,将她都吓坏了。
后来,太祖将她抱在怀中,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就不哭了,并且替太祖喝了那碗汤药。
再后来,她是在一阵疼痛中醒过来的。小小的她趴在榻上,因背上的疼痛嚎啕大哭着,那时,太祖拿着她最喜爱的糕点过来了,告诉她,为了让她健健康康,他特意让得道的术士在她的背上画了一只能够辟除灾难的‘重名鸟’保佑她。
但是,她却不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b括她的母妃。否则,不仅她会受到神明的惩罚,就连她最亲近的人也会遭厄难。
对于太祖的说辞,年幼的她自是不信的,因为背上的疼痛太过厉害,她足足在榻上趴了好几天。期间,她趁太祖不在,还特意的让婢女拿镜子给她照过,可是她的背上只有一片红肿,根本就没什么图案。
对此,太祖告诉她,因为‘重名鸟’是神鸟,常人是不可能看见的。若是有朝一日,神鸟在她背上现行,那就只能证明,有灾难降临。
年幼的她怀揣着对神明的敬畏,自是不敢将此事对旁人提及,就连后来母妃问她那些时日都陪在太祖的身边做了什么,她都不曾对她提过此事。
直到有一次过节时,她饮了母妃酒盏中的酒被醉倒后,次日醒来,母妃便问了她此事。说是她醉酒后帮她洗时,发现她的背上有一只鸟儿的纹案,想起当太祖的叮嘱,她吓得不轻,唯恐母妃会受到什么伤害,这便在母妃的问下,将此事告知了她。
于是,太祖的话果然应验了。从那之后没多久,先是太祖离世,再接着,便是贾后刁难母妃,以致后来母妃被她残害致死。
许是母妃知道了什么,临终前,拉着她手,让她答应自己,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万不能将她背上有纹案一事告诉别人,更不能饮酒。
她答应了母妃的事,无论如何,自是都要做到的。这便也是后来无论贾后怎样折磨她,她都不曾将此事告知她的原因。
不过,那时贾后折磨她只是为了让她交出太祖给她的东西,可是,除了一枚太祖随身携带的玉佩,她根本就没有再收到过什么太祖给她的东西,自是不知道为何贾后要对自己那般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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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一直以为,贾后这般折磨她,只不过是乐趣消遣。直到很久以后,一次无意间她才知道,她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过是因为司马皇室部传的一个秘密。
呵,到底是什么秘密这么厉害?竟是能够令得暴的贾后会容忍她这个眼中钉继续残活!这件事,她曾做梦都想知道。不过,老天终究还是满足了她的愿望。就在她虽顾微在逃离洛阳的途中,方迟替她解了。
她抿了抿唇,将飘远的绪收了回来,目光真挚的看向顾和,道:“舅舅,事不宜迟,您尽快安排人将我身上的纹案临摹了吧!”
方才她回忆往事时眼中所露出的那种沧桑和疲惫已经深深的震撼到了顾和,此刻,听到她这句话,本该高兴的顾和却是有些不忍了起来。他疼惜的看着她,慈和道:“尚不急此时,今日时辰已晚,你也累了,就先去休息,明再安排此事。”
他的安排,顾萱自是无异议,见他似是还有事要理,便也不再多留,起身离去。
“什么时辰了?”
待离开书房些许,顾萱问道。
“已经亥时了。”
顾萱蹙了蹙眉,步伐也跟着缓了下来,片刻,她驻足在临水的曲廊边,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心中并没有那种减去负担的释然感,反而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
渐渐地,扶在廊杆上的手不觉攥紧,神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一刻,她突然为自己方才的坦白感到有些心神不宁了起来。
一阵步伐声向这边传了过来,几人循声看去,却是几名婢女快步向她们走来。
“小郎,奴们奉大人之令,前来侍奉您。”
待行近,几名婢女齐齐一礼,神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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