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白的天花板。
我有些怔愣。因为刚醒而十分混沌的大脑一点一点的清理着余留的线索。
哦想起来了。我似乎是因为太累,然后晕倒了…?那我现在…?我眨眨眼,把睡的有些发麻的胳膊吃力的从身下抽出。
这种糟糕的睡姿我已经保持了很多年了,怎么也改不过来。结果就是每次睡醒胳膊必定又酸又麻,酸软无力。
“诶呦”我试图撑着身体坐起来,可是试了多次也没有成功。“胳膊…胳膊好酸啊。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我皱着脸哭无泪。“早知道的话,怎么说我也要把睡姿改掉。”
挣扎数次无果的我只能无力的躺在上,气喘吁吁的打量四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妈呀我怎么在医院!”我几乎要跳起来了。不就是昏倒了吗怎么回事怎么还来了医院?难道我的昏倒另有隐?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拚命的去用黎域环!我苦着一张脸,虽然刚醒还不到十分钟,但是脑洞已经开到了太平洋了。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我自小就不喜欢这种味道,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而且惨白的四壁和白的褥相映,严肃又冷漠无趣。
我搓了搓胳膊,看向头。
是个花瓶。
涂的十分潦草的青的漆和看起来就十分粗糙的瓶身,无一不在显示着它是个廉价品的事实。瓶中着花瓣边有点卷翘,带着仿佛被灼伤的印记的不知名的花。那花是大红的,在瓶中靠着清水而活,带着几分天真到愚蠢的可爱。
花瓶底下压着张小字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得像是花瓶上的漆。
我们先回去收尾了,你醒了的话给莫离打电话。
不用想就知道是胡轩留的。他的字还是这样子,一点没变。我撇撇嘴把纸条收了起来。
不知道莫离怎么样了呢?虽然伤口已经b扎好了,但是他伤到的又不是身体。会很严重吗?伤到了身体只要b扎就可以了,伤到了魂魄要怎么办呢?而且他现在在哪里呢?警局吗?他的伤没问题吗?会不会发作?会不会很疼?…
担忧瞬间把我的心涨满了,我担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手快速的在枕边摸到了手机。
指纹验证之后亮出了屏幕,是我之前着莫离拍的合照。
嘿嘿嘿。
我想到莫离那妖娆美的脸,不由得痴汉了下。
然后我就看到了短信。
短信上的红的1让我一下子呼吸急促,我赶紧点开,果然是莫离发来的短信。
不要担心,我的伤还好。我在警局和胡轩他们收尾,你安心休息,不要乱想。
好安心啊…
我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心脏安安稳稳的停在它的小窝里。莫离永远都是这么体贴。虽然喜欢逗我,腹黑又可恶但是他总是,总是又体贴又温暖。
就好像电视剧一样。
我收起手机,把它放在了枕边,然后开始下穿鞋子。鞋子是他用附身后的第一份工资买的,我当时还埋怨他干嘛要乱花钱,不是有定信物了吗,然后他就笑笑说这不一样,你送我了,我得回礼,这叫做礼尚往来。白的运动鞋让我觉得更加温暖了。
但是我依然没有拿起手机来。我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他们我醒来的消息,下意识的。
因为刚刚的我,其实,做梦了。
那是个很奇怪,又不奇怪的梦。
我梦到那个和我长着一张脸的美人了。她坐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面,和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大的男人说话。那个美人是沉梵,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她穿着一件华贵的衣服,和常见的古装的不太相似,倒有点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穿的衣服。哦或许我应该说是,长袍。那件长袍上并没有什么繁复的首饰,金线绣着的金的凤凰也是寥寥几笔,只大约出了个样子来。
但是就是很华贵。华贵又美丽的长袍,肤白如雪的美人,还有一头散落的三千青丝,构成了个美丽的画面。
明明和我长着一样的脸,但是除此以外,完全是两个人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脸安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就可以变得这么美。
我看到她面无表的把手放在一枚珠子上,然后聚气凝神。而她的父亲也一脸严肃的看着那枚珠子,嘴里振振有词。
我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很厉害。那个场面看起来十分庄重。明明只有两个人,可是那个气氛一点也不比大场合要差。
然后她的掌心忽然冒出丝丝缕缕的蓝,后来那蓝越来越淡,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冰蓝,然后全部进入了珠子里面。而那珠子则从一开始的惨白变成了蓝。珠子外面有雾气缭绕,丝丝缕缕的绕着它。
那珠子看起来很悉。
我是说,有种莫名的悉的感觉。就像是它从一开始就属于我似的。就像是它天生就应该是我的东西似的。
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我在那个梦境里面是没有实体的,没有人会发现我。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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