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和下属们在驿馆等了一个多月,****请见皇帝,皆是被礼部以皇帝政务繁忙为由搪塞。直到春猎之前,宫里李福全才带着圣旨来见慕容澈。彼时的慕容一脉,已经是等的火急火燎。唯有睿亲王慕容炽,见李福全来,接了大周皇帝圣旨之后,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当初,他就料到此时定不会顺遂,只是未想到传闻年迈而**大周皇帝竟会这般沉得住气。人未到意也未到,先是给了燕皇子一个下马威,表明自己的立场。无论这场亲事能成否,他大周都是为主。无论什么场合地方,燕国慕容氏都是客方。慕容澈被晾了这么久,原以为这道圣旨至少会带来关于亲事的消息,却未曾想过,不过是让他们去参加春猎罢了。待李福全走了,他有些意兴阑珊的对慕容炽说:“看来大周皇帝对覆灭南朝一事,并没有多大兴趣。”言下之意,或许他们该洗洗回家了。慕容炽知晓慕容澈心不在朝政,见周帝如此,热脸贴了冷屁股,年少意气导致他心中不平,因此轻言放弃。他也不反驳,只说:“燕国如今岌岌可危,周帝既然有意让你在春猎上一展身手,自然是对这事有意的。皇室春猎秋狩,所指为何,你这个皇子比我这个亲王应该要清楚地多。看来你真是浪荡惯了,连皇室惯例行事都忘干净了。”慕容澈知道是自己那点儿小心思作祟,见慕容炽这般言论,在他冒出更多教条来之前赶紧求饶,说去准备春猎用的物什。异国皇族入他国帝都,刀剑铠甲弓马一律卸下,方能显出诚意。彼时慕容氏悉数都是白身进京,这会儿要去购买刀剑,要先通告驿馆和接待官员方能采买。和驻守在驿馆的官员说清了,其实礼部官员是比他们更早知道消息的。现在只不过是走过过场。两方友好的说明后,慕容澈就带着两个随从出门去了。却不是去采买狩猎装备,而是先去了茶楼酒肆探听消息。他很关心周人对于周燕两国联姻一事的看法,如果民间的小道消息对他来说不算是好消息。只怕这事儿会黄。饶是天子,也不能不听从百姓之所望。打探这些,便是茶楼酒肆这等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处最好。不要问为什么,当土匪的经验总结出来的。这些地方的小道消息虽是品相不一,真假难辨。可往往其中,就掺杂着真的国之重论。至于如何辨别,便是见仁见智了。三月初:小苑微寒春雁飞,石关宫外草萋萋。汉家旌旆连围合,奉国山川入望低。花色缠临珠缀发,柳阴欲傍金堤齐。韩嫣承恩来视兽,飞尘遥出建章西。顾承的弓马已经能看了,这是秦王的看法。望着校场山他疾驰奔走的身影,铁蹄卷起的尘沙,秦王便是满心的感慨。想起了当年他似乎也是这般的年纪。一个人去了凉州。第一次站在凉州大营的营帐内,因长途跋涉又染上重症,面黄肌瘦的站在一干身形矫健体态雄伟的部将上面。他的小腿都在发抖。对上镇南王那副不怒而威的神情时,他没有感到一丝的欣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老虎觊觎着的兔子,随时随地一个不留神,就会葬身虎口。莫名的,他的心冷了,硬了。最初的那会儿,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肠是否都是铁做成的。火都捂不热,水都滴不穿。直到,一个人出现。他心中某处莫名的柔软了,只为她而已。相反的。其他地方更加的坚硬如铁。如见见着顾承,便是感同身受。他如今这股子狠劲儿,只怕也是被逼出来的。策马上前,朝着在从尽头跑回来的顾承而去。顾承见秦王亲骑过来,似是找他,两马相交时拉起了缰绳。对秦王恭敬的说道:“王爷何事?”顾解舞指点了他。听说王妃娘家延平王家族的那个养子想要叫王爷姐夫都被秦王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因此顾解舞让他别出这个头。她还没进秦王府,不想让其他人觉得秦王后院着火了。顾承点头应下。可秦王每次听顾承喊他王爷,都觉得背心一凉,想来都是那丫头教的。早晚都是一家人,而且早就是一家人了,还这么生分。莫不是对他有怨?也不能不搭理顾承不是。顾承虽不是她的同母弟弟,可好歹比起其他兄弟姐妹来还是要亲近几分的。便是梗着脖子答应:“嗯,无事。”手掌按在了马脖子上,让马别动。马儿果然也是安静了许多,稳稳的停在那处。看的顾承两眼发直,这马训得好生乖巧。对两眼放光的顾承说道:“想学,等会儿教你。先和我跑一圈再说。”顾承跃跃欲试,调马和秦王并列,驾的一声就跑出去了。秦王失笑,果真是如此,到底是年少。他又没说,赢了他才会教他如何训马。却也是秦王意料之中。此举只是想要教会顾承一件事,只知道一味往前冲的人,往往死的更快。无论何时何地。秦王的骑术自然是在顾承之上的。追上顾承后,秦王只问了一句:“你这可是胜之不武?”顾承狡黠的说:“姐姐可说了,兵不厌诈!”秦王只是摇头,压低了身子,拿起马鞭打了两下马屁股,几息之间,便是超过了顾承。顾承眼看着秦王逼近,超过,最后甩掉了他。短暂的失落后立马又恢复了斗志。秦王是谁?那可是驰骋大漠的苍鹰。将夷狄和柔然两部几乎赶紧杀绝的神兵,输给他,哪里算丢人。两人一同回了校场马场。下马后秦王拉着顾承去喝酒,边喝边聊,直到半夜。镇南王府才收到了一个已经吐晕死过去的小世子。镇南王也不敢发火,听随从说,这酒全是秦王灌的。第二日醒来,顾承便是去了镇南王书房,镇南王让他跪下认错,顾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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