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来说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愧疚,是心疼,总之交织在一起,都让他心里的愧疚多了几分。顾靳城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然而,他回答与否,对蔚宛来说都是既定的答案。他的沉默,在蔚宛眼里,已然成了默认。蔚宛唇边的弧度在慢慢消散,她低声地喃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二哥,你早些告诉我,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我知道是我自己错了……”“宛宛。”顾靳城收紧了手掌,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他一直是在意她的感受的,有些早已成为习惯,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了下意识的动作。“对不起。”顾靳城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蔚宛最讨厌的,就是在他这儿听到这三个字,本来这场追逐游戏就没有谁对谁错。以前,蔚宛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的为难,即使在那一场错误的开始,她也不愿他承受着家里的压力。而现在,事态却变成了这样,让他最矛盾的,恰恰就是她自己。“二哥,你若是早就和我说明白你有多爱她,我也就不会这么不自量力了。”在这说话的过程中,蔚宛不自觉的去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可还不等她抬起手,她就下意识地回过神来。这项链,不是早就给他了吗?她想起那一夜,现在想来,还真的就像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过就是一场露水之欢。没有人强迫她,都是她主动凑上前去的。所以,她怪不了任何人。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再一次泛上来,蔚宛看了眼时间,直接冲着他说道:“你走吧,今天我没做什么欺负她的事情,你不用现在对我兴师问罪,要是……我说的话真的不中听,你也担待一些。二哥,我心里可能有一点怨气,可能话说的重了。”说完,她就躺下,转过身背对着他。顾靳城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只是隐约从陆珩那儿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这一切矛盾的源头,在他身上。他想了想,说道:“还是回家住,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尽量不回去。”那这样,和她在这里有什么区别?一个人对着一间偌大的别墅,那种满室的死寂,蔚宛根本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她闭上眼睛,没再理他。顾靳城见不得她这有些自怨自艾的模样,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可这话题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带偏了。隐约中,蔚宛感受到身后又熟悉的气息靠近,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顾靳城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目光沉寂而凌厉,不许她有片刻的闪躲。“宛宛,你心里要是有怨气,都冲着我来,不要这样整天委屈你自己。我是你亲人,早就说过,这点永远不会变。”他的眸光过分深邃,带着几分凌厉,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之间,蔚宛傻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来……他也知道她一直都是在委屈自己。“回家吧,毕竟担心你的,有很多人。”顾靳城在她清澈的眸光里败下阵来,语气间多了几分叹息的意味。蔚宛黯淡下目光,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能不能缓一缓这件事,他老人家脾性大,要是知道了……”顾靳城并没有回应她,而是下达命令般的说着:“明天我来接你回去。这地方偏,我不放心。”而他这种自作主张的语气,蔚宛是最受不了的。她像是赌气一般地反问他:“不放心什么?我能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顾靳城的眉眼沉了沉,他似乎也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也是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心里生出了些异样。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过分的好,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顾靳城也没解释,目光平淡,好似静水微澜。他握起她的手,将戒指放进她掌心中,沉着声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若是实在不想要,以后就当留着做个纪念。”随之,他慢慢离开。属于他的气息,渐渐从她身边消散。只有这戒指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蔚宛撇开眼,也不再去看,指尖的温度在渐渐消失,就像他慢慢从自己的身边离开……离婚协议书她早就已经签好了,就算再难过又能怎样?也许早就应该要劝自己放手,就不会再发生后续的这么多的事情,就算是痛,也不过痛上一阵子,不会像现在这样,痛的难以承受。关门声响起,这个声音让蔚宛心中紧绷着的一根弦彻底放松了下来。恨死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可她又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会做什么?会像之前那样,再一次和家里冷战?一旦离婚,家里人肯定会偏帮着她,而他就会成了千夫所指。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想着他?后来,蔚宛为了不让家里人起疑心,她还是每隔几天就会回一趟顾家,她不住在家里,也不住在那个别墅里,而这间公寓,顾靳城却是极力反对。之后的一个多月,蔚宛起先还能住在学校,可眼看着放假的时间靠近,终究是要做出决定了。北方的冬天正是冷的最厉害的时候,蔚宛回家的这天,空中又飘起了雪。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也只有以前偶尔会跟着顾老爷子来这座城市玩,她也只对顾家老宅那边有些许的记忆,要不然,怎么会从来没有见到过顾靳城呢?若是她能早些遇见他,是不是就就会不一样?又或者,会早早地提醒自己,不要沉沦。蔚宛抬眼看这漫天的雪花,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拿起手机给顾靳城拨了个电话。毕竟是要回家的日子,起码要装装样子。蔚宛将自己的东西放回了别墅里,然而只是她选的那一间离主卧最远的房间。她路过主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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