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她讨价还价着。
不过僧格岱钦还是没松手,他只无奈的笑笑说:“也不只是留疤的事儿,如今你这水疱虽不是什么厉害病,可大夫说若是创口不癒,毒侵了身子,怕毒了孩子。”
“忍忍吧,我去给你投个毛巾,你擦一擦,也能解解养。”
小猴儿翻了个白眼儿,重获自由的手拍了下鼓起的肚子,嘟囔:“缺德玩意儿!”
当小猴儿咬牙切齿的自个儿擦了一圈,根本不算解痒了之后,只得用注意力转移**——
“诶,来只糯米鸡吃吃吧。”
……
一个时辰之后,当僧格岱钦端着空的比脸还干净的汤碗从小猴儿的屋里出来的时候,在外头侯着的尧武眼珠子都瞪的老大。
“都吃了?”天呐,不是才清醒么?不是还病着么?
僧格岱钦耸耸肩低声笑笑,那模样儿惹的尧武都愣住了,竟看鬼怪似的看着他。
“看什么?”僧格岱钦诧异的摸摸自个儿蓄满胡子的脸,有些扎手。
尧武说:“嗬,将军,你知道自个儿多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
“有么?”僧格岱钦不以为然。
尧武捣蒜似的点头,甩头给一旁的大贝勒福祈,“贝勒爷,您给说句公道话。”
福祈没有笑的意思,却是万般诚恳的点了点头。
僧格岱钦笑笑,笑意始终。
尧武凑着兴味,挑眉道:“要我说,干脆就把七福晋留在咱们府上,留一辈子,反正咱们院子大,人少,藏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本是玩笑话,可僧格岱钦的笑意却僵在脸上。
就在这时,僧格带蛆不知道跟哪儿窜出来,一股脑的习惯跳在僧格岱钦脑袋上,惊的僧格岱钦手一松,碗坠地——
啪!
瓷片稀巴烂,碎茬儿四溅,福祈往后退了一步,抬头一看,却只剩僧格岱钦笔挺的背影。
……
翌日一早,小猴儿被一股清凉的触感弄醒。
“别乱动。”今儿的僧格岱钦剃了头,刮了胡子,整个人精神不少,可声音仍是疲哑,像是昨儿个也没怎么睡好。
“嘛玩意儿?”小猴儿扬扬冰凉凉的手,噤噤鼻子嗅嗅那散了一室的清香味儿。
“去疤的膏药,年前皇上赏的,说是青海土司进贡的圣药,十分灵验。”僧格岱钦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用手指挖出那小瓷瓶里的金黄的膏旨,在小猴儿前些日子被火炭烫的皮皱皱,有些狰狞的手上一点点的涂抹着,从那笨拙却习以为常的动作来看,该不是头回给她涂了。
看小猴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僧格岱钦笑笑:“放心吧,我那儿还有很多,如今你这手伤口癒的差不多,先用着,等你脸上的水痘干瘪,退了皮成了癣子,再用也不迟。”
“谁跟你说那个了?”小猴儿嗤笑,扬扬因为疤痕显得有些狰狞的手,“长成花儿又能怎么着,都他妈是障眼法,早晚得老抽抽,再来点儿斑嘛的,早晚都是个乱七八糟。”
僧格岱钦摇头叹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
“嗬,要么你也给我揣个崽子看看?”小猴儿拍拍自个儿肚子上的球儿,白了他一眼后道:“我是纳闷儿,皇上闲的荒怎么着?赏你个老爷们儿去疤药膏——”话说一半,小猴儿的视线定格在僧格岱钦的脸上,恍然大悟的吹了个口哨。
“哦,对,你介还他妈趴条蚰蜒呢。”
春日的暖阳从窗逢中投进来,映照在僧格岱钦的脸上,瞧上去一览无余,老实说,他的这道疤要比她阿玛那道深的多。
僧格岱钦反应过来时,小猴儿的手已经触到他脸上的疤痕,她的动作很自然,手上才涂的疤痕膏的清香味随之入鼻,教僧格岱钦浑身一僵。
“我说你用用也成,要么介眼瞧着要娶媳妇儿了,介午经半夜的,拿蜡烛一晃,不知道的再寻思是个夜叉,把媳妇儿吓傻了,那就出笑话了。”小猴儿自己说完,自己给自己捧场笑了半天。
可僧格岱钦却无一点儿笑意。
“干嘛呀,弄个丧脸,苦大仇深的,知道的是喜事儿,不知道的还寻思府上闹丧了。”
僧格岱钦还是没笑出来。
小猴儿悻悻的耸耸肩,“得,当我没屁和弄嗓子,没劲。”
僧格岱钦这才干干的笑笑,把那涂的差不多的药膏放到一边儿,瞧着这丫头粘腻打结儿的头发,抓了两下,皱了皱眉头,拧了拧鼻子:“这么脏,你不刺挠?”
“介她么不废话么?”小猴儿白他一眼,又呲牙乐乐,逗哏儿道:“要么你给我洗洗?”
……
小猴儿当真是开玩笑的,却不想僧格岱钦连贲儿都没打,不一会儿吃了饭后,竟真的端了盆热水进来。
“你竖过来躺着。”僧格岱钦把空盆放到脚下,把才打横的小猴儿脑袋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当真给她洗上了头。
“怎么着,觉得绑我过来,给我关这儿,对不住我?”小猴儿翘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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