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君临天下,那俯视天地的浩然正气,让北煞的兵卒不禁惊叹,只见他扫视众人一眼,随后勾起嘴角嗜血般的冷笑,最后将眼光落在不同凡人的北冥政文身上,只消一眼,眼角处便立马冷若如霜。
尉止君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等敌军说话,就急忙扬起右手,只需一放,那成千上万的弓箭手们,便会与北煞来一场恶战,在他即将放手的那一刻,北冥政文忽然出声喝止。
“尉止君,先别急着与本君一决高下,本君今日来此,主要是想同你讲个条件。。。”
尉止君闻言,再次扬起嘴角冷笑,他对众位弓箭手挥了挥手,示意撤退片刻。
北冥政文飞身跃向语慈的马车处,随即掀起轿帘子,将里头的语慈拉了下来,脚下还没站稳,北冥政文忽然松开了她,语慈不得不重新抓住北冥政文的手来平衡自己的身子,可在远处看来,似是难舍难分,实则是不尽然。
但尉止君看见的就是如此,他侧头嗜血一笑。
“尉止君,可还记得这是谁?”
北冥政文用力将语慈往淮河城下推,白色的雪激起了点点涟漪,溅在了语慈白而厚的靴子上,显得污泽一片。
语慈却没心思顾及这些,急忙抬头看向尉止君,内心里一股暖流呼涌而上。
尉止君,你可知道,你走的这些日子,她有多么的想念你吗?
语慈想对尉止君微笑,他却用冰冷的眼神扫了自己一眼,就看向别处,那一眼,陌生到寒冷。
语慈立在原地,忽然没了知觉,一颗心坠入到谷底,尉止君为什么会如此漠视自己?
“若你肯交出南越天下,本君便将你妻子还与你,若你不肯,那她便是死路一条。”
北冥政文已经取好弓箭,对准语慈的后背,只需尉止君一句话,语慈的生死就在一瞬间。
尉止君见状不以为意的再次冷笑,他扫了一眼面露失望之色的语慈。
语慈见他看向自己,心里猛得生出些许开心,急忙想大喊他的名字,却看见尉止君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绝世佳人,此女子正上前替尉止君拂去额前的白雪,且尉止君正对此女子明媚一笑,那笑容似乎也曾对语慈绽放过,今日,却换得他人。
语慈强忍住心口的疼痛,蹙着眉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尉止君,希望他能看看自己。
可他冰冷如雪的眼神直接越过了自己,最后落在北冥政文身上,随即轻启薄唇,冰冷出声:“一个你用过的东西,你以为朕还会再要吗?”
话刚落,便扬起右手,成千上万的弓箭手拉紧箭玄,一放手,千万支利剑直朝语慈射来。
语慈却立在原地,不再动弹,任千万支利箭将自己刺穿,她也没有躲避,眼睛直直的看着尉止君轻抚他人的脸庞,那么温柔,那么美好,却那么的让人心酸,那钻心般的痛直入胸口,痛到发慌。。。
尉止君,费尽千辛万苦才见到你,你却不顾她的生死,万箭穿心,当真是万箭穿心,她曾经梦见过不是吗?这么真实,真实到让人痛不欲生…
可是尉止君,她语慈对于你来说只是个东西吗?呵,东西,难道你以前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东西来利用吗?你怎么可以残忍到把她当做东西…
语慈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连连大喊尉止君的名字,他却拥着美人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不带留恋,不带感情,如此决绝,又如此绝情。
北冥政文本以为此番战事能不费兵卒之力收复南越天下,谁知那尉止君竟是如此滥情之人,什么天下挚爱,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眼看语慈就要被乱箭射死,他愤怒的扔掉手里的弓箭,三步就跃到语慈面前,替她挡去千万支利箭,随后扯住她的手,大叫:“语慈,没想到你居然在尉止君的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语慈闻言冷笑了一下,她确实是个东西,是个被你们人人都可以利用的东西!
她冷眼怒视着北冥政文,随后用力甩开他的手,径直向淮河城走去,想硬闯入城,却被淮河城内呼涌而出的南越将士给团团围住。
北冥政文见状急忙冲进去抓起语慈的手,无比愤怒的吼着她:“你傻了吗?他要置你于死地,你还要进去。。。”
语慈闻言再次拼命的甩开北冥政文的手,不管不顾的跑过去,脚下却绊住了鲜红的尸体,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雪地里,连带着整个脸也被冰冷的雪给盖住,腹部因这冰凉的液体流过,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语慈捂住肚子,抬着头看着尉止君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嘴喊他的名字,却只能流着眼泪呢喃:“尉止君,别走…”
北冥政文急忙越过众人的包围,用蛮力将语慈抱起。
语慈却伸出手扯住北冥政文银白的头发,大声的吼他:“放开我。。。我只是个被你利用的东西,你不是早就想我死了吗?现在机会来了,我会死的,可是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不到天下。。。”
北冥政文闻言,妖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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