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风染顿了顿又说道:“等雾黑蛮军过了这段时间,喘息定了,他们一定会对凤梦西路进行反扑。[那地方没有天险可守,咱们守得住么?”上一次,雾黑蛮军可是长驱直入,直接把西路杀通了,逼得荣国和昊国残兵为了保存国祚,不得不冒险抢渡涫水,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
风染道:“现在不比从前了。五年前雾黑打来,我凤梦大6人心惶惶,只想逃命,完全没有士气,所谓兵败如山倒,所以不可能挡得住他们。如今我们已经积累了士气,稳定了人心,他们又刚吃了败仗,此消彼长,完全能够与之一战。虽然说,咱们凤国的实力跟雾黑王朝相比,尚逊一筹,不过这是在咱们的地方作战,咱们占据地利人和,一定可以守住。”
“六和军想立国,就暂且让他们立国。蔡同和这人,想当皇帝得很,就让他当一当呗,就当是替蔡同和完个心愿。先让六和国正面迎击雾黑蛮军试试。等他们守不住了,节节败退之时,我再派军支援,然后趁机提议让他们合并进凤国,给蔡同和许个侯爷,在白雪山下给他拨块封地……我估摸着,冬天得休战养兵,雾黑蛮军应该会在明天开春后开战。”
听了风染的解说,贺月对局势放了心,但对风染却大为埋怨:“以后别在朝堂上,到靖乱九年年初,京畿守军北营就已经全盘并吞收接了冉阳秋的势力和人员,冉阳秋在一次对雾黑蛮军的突袭中,意外战死,后被凤国追封为秋阳统帅,因其子女家人均被雾黑蛮子所杀,令其部属领其俸禄,为其修筑大墓公祠,以供后人凭吊。其后,活跃在朗昆宁山脉中的凤军,成了雾黑王朝的心腹大患。
雾黑蛮军在经过了白雪山到涫水一线跟凤军的拼死厮杀,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凤梦大6压制性优势,知道凤军已有实力与其一拼,再加上雾黑大6内部局势不稳,苏拉尔大帝不得不暂回雾黑大6主持大局,留下他的得力助手大将坎里斯儿在凤梦大6主持全局,坎里斯儿大将生性谨慎,见雾黑军在凤梦大6连吃败仗,便不敢轻举妄动,想以守成为主,不敢随便再跟凤国开战。
随后两年,以凤国为主的中路三国,便跟匪嘉雾黑以白雪山至涫水上游一线和万依关一线为界,匪嘉占据东路北路和中路北部地区,凤国等则占领中路南部和西路地区。双方之间虽有多次小战冲突,但最后均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的结果。
战事方面没有进展,贺月便一心一意展生产,何养生息,鼓励农商,减免赋税,惠农惠民,同时大力推行各种新政,进一步废除贵庶旧法,使得一批有能力的庶族士子出任各地地方官吏和中央九部。这一系列的政令推行下去,便得凤国在国土大增的同时,自身实力也大幅提升。只三年时间,在凤国境内有些城市再次出现了雾黑蛮子入侵前的繁华景像。
这三年之间,汀国喆国因为位处于凤国边上,其国内并没有多少变化。
而北方的匪嘉国,在熬过三年大饥之后,终于颁布政令,鼓励农耕,在第四年有所收获,但与凤国实力的快复苏和展相比,匪嘉仅是缓慢复苏,匪嘉境内的百姓又受到匪嘉和雾黑王朝的双重压迫和盘剥,生活凄苦。以前中路三国以万依关一线据守,双方均派兵严密把守,匪嘉百姓根本没办法穿过战线逃向中路三国。现在白雪山到涫水一线,虽也有双方防守,但远不及万依关一线防过得严密,于是,便有匪嘉百姓不堪被欺,开始从凤梦西路向凤国逃荒。
贺月下领对匪嘉逃荒过来的百姓,全盘接收,并令官府引导他们在西路垦荒种地,重建家园。
转眼到了靖乱十年。秋。
风染又一次跟贺月练了功后,同贺月一起洗浴了出来,风染拿干巾子替贺月拭干了头上的水渍,拿着木梳,给贺月梳理尚带几分湿气的头。贺月叹了一声:“这仗都打了十年了。”
风染极轻柔地给贺月梳着头,说道:“一次大仗养三年啊,我不能接二连三只管打仗……再说,三年前,咱们凤国,实力确实不如匪嘉,未能一剑封喉,就只能先休养生息了。这几年,我也在盘算着,怎么能给雾黑致命一击。”
“想出法子来没有?”
风染轻轻笑了一声,道:“还记不记得,没过继响儿前,我们跟他过家家玩,他说‘父皇是管养人的,父亲是管打人的’,贺月,你真的很会养人。咱们凤国的国土虽然比匪嘉少了许多,但是从去年开始,咱们凤国的人口已经过了匪嘉……”说到这里,风染忽然充满惊讶地叫了一声:“贺月!”然后梳头的手都僵住不动了。
“怎么了?”
风染轻轻道:“……你长白头了……我看见了根白头。”
贺月大不在意,笑道:“一根白头,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扯了不就完了?”
那年,贺月三十六岁,风染三十一岁,正当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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