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化,时间的脚步都是如此的规整而有序。亘古不变的规则和秩序,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永恒而不会停歇。即使这世界已然暗流涌涌,但是时间却永不止息的在人们无知无觉的流过。
转眼间,便已然是4月份了。
春天的气息渐渐浓厚起来,空气中开始有了草木的气味。偶尔会听见远方的响声,那是河水破冰的轰鸣,在远远的北方滚滚而来。河边的公园里偶尔能看到浮冰悠悠的飘过,在深蓝色的夜空和冷清的月色下闪过点点的冷光,然后往更下游的地方慢慢的游走。成群的野鸭和其他图拉叫不出名字的候鸟开始往回迁徙,如今想必正栖息在隐蔽的苇丛和草地里面做着美梦。而劳勃那温室中的玫瑰已经开始含苞待放,想来回去的时候自己差不多就能吃到草莓了。
三天前,图拉便已经告别了劳勃,到达了位于哈萨克斯坦边境的一座小城。曾经辗转欧美,如今又来到了亚洲。图拉已经对这种日子见怪不怪。而交易的对象倒是让图拉十分的感兴趣。竟然是中国。不过也算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这个世界上的巨头就那么几家,能一次拿出那么多武器。而美国俄罗斯现在自己都一团糟乱,自顾不暇。中国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从来没有任何血族或者其他异族的消息传出。就好像与世隔绝的遥遥仙境,又像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但此时,中国政、府愿意出售如此多的武器给A派,无论如何,算是一个好事。起码,中国终于不再独立于世,而他们选择的支持对象,是A派。图拉有种二战时期盟军得知美国终于参战的感觉,一个重要的盟友无疑会是自己坚强的后盾和支持。而图拉要做的,就是让这件事情不出现任何意外。无疑,这对于Z派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想来这几天,跟自己一样心思转动的人并不在少数。
而从个人层面,图拉相信,劳勃之所以愿意把自己弄过来做这件事,未尝没有关于国籍和血统上的考虑。图拉的父母就是中国人。而冥冥中,图拉也有一种感觉,自己应该就是在中国出生的。当年在美国的时候,自己也有不少的亚裔同学,但是他们大多是都是二代三代,乃至混血。都是“黄皮白瓤”的香蕉人。当然,图拉自己也一样。所以,对于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图拉从心里就感到一种好奇和奇妙的归属感。虽然汉语难学的要命,但是图拉对中国仍然充满了向往。可惜这次应该是没有机会去中国的,否则图拉真的想去看看。曾经图拉也跟劳勃提了几次,不过每次谈到中国,劳勃却总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是提醒图拉轻易不要踏足。图拉最近几天更是频频想起他曾经留在汉斯叔叔那里的给自己的那封信。中国到底有什么隐秘?图拉靠在河边,看着不远处小广场上偶尔有行人从路灯下走过,心中却在不停的思索。
有黑衣人在四周警戒着,劳勃派了不少人手过来。不过图拉早就告诉了他们,弄好武器的事情才是主要,那些武器怎么运回去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主要问题,至于自己这种形象大使一样的存在,他们不需要分散过多的经历来看管自己。而如今,图拉也只是偶尔才能用余光扫到有人影在阴影中一闪而过,看不真切。这些训练有素的血族将自己融入了夜色,图拉的目光都难以捕捉,只好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不得不说,血族的视力在看星星的时候也是格外好用的,不仅看到的星星更多,而且也更清楚,没有云彩的时候,还能看到月亮上某些巨型的环形山脉和崎岖的地貌。
状似依靠着河边的栏杆,图拉的手肘不经意间从自己腰间扫过,隔着大衣碰到的腰间匕首和另一边的一把手枪,图拉心中安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图拉形成了这个习惯动作,只要出门在外,手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必须要有武器,自己才能有安全感。
约好的地点就是在这附近,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的边境。而现在,离交易时间还有5分钟不到了。图拉丢掉了手中的果汁盒子,信步往一边走去。那是一家街头的中餐馆,接头的地点。其实,大多数的东西会走空运和海运,而款项本来也是可以通过国际账户转移。但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劳勃对于现代的通讯技术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在他知道电话可以被窃听之后变得尤为严重。当然,就算不是这样,双方代表在初次合作的时候能够见一次面也是十分必要的。
时间很快走到了晚上11点整。图拉推开了那中餐店的门,随着咯吱的门响,店内的整点钟刚好一同“叮咚叮咚”的响起来。图拉突如其来的感觉到有点紧张,脑中关于特工的印象呼呼的往外冒。不知道是詹姆斯邦德那种帅气型男,还是斯嘉丽那种 美女?又或者是成龙李小龙那样的功夫小子?图拉的思路越发的奇怪起来,但脚步未停,还是直接往店里的桌子走去。钟声响完,图拉正好在靠近墙壁转角处的一张小桌前坐定。
店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厨师帽,在开放式的柜台后面,忙忙碌碌。似乎是听到了图拉进门的声音,他甚至头都没抬,只是操着一口蹩脚的生硬英语咕哝了一句:“下班了,不营业。”
“可是有钱赚啊。”图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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