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惊得四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瞪大双眼。此刻,刑时的手中紧握着刚刚从脑袋扯下的头皮,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他这是,这是怎么了?”汤顺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全身在极度恐惧下不自主的颤抖。没人可以回答汤顺的问题,突然之间的变故,根本毫无征兆。只觉得四周游离的黑色鬼雾里,带有的不仅仅是奇特的气息,还有刺鼻的浓浓血腥味。“大家小心,千万要注意周围的变化。万万不能触碰那些黑雾。”柳武绷紧神经,高度集中地注视着周遭微弱的变化,哪怕微弱的空间波动。刑时依旧疯疯癫癫的重复着前面的话语,鲜血早已染红了脸颊,显得诡异恐怖,手指间飘动着乌黑长发,手掌中紧握着扯下的头皮,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死了,都死了,哈哈,死了,都死了。”刑时的瞳孔似是在急剧收缩,黑色的瞳仁出现了诡异的白光。云阳觉得刑时的体内似是在孕育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古怪的想法让云阳感到心惊肉跳,时时刻刻注意着刑时的微弱变化,直到发现他全身发胀,诡异之极。“大家小心。”云阳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示意着在场几人注意刑时的可怕变化。此刻,刑时全身似膨起的气球,左手断裂出喷涌出漆黑的血液。汤顺一个箭步便跳向远方,生怕刑时发生什么危险情况牵扯了自己,而毕中则舍不得眼中的兄弟,提心吊胆地关注着微弱的变化。“毕中,救我,救救我。”诡异的是,此刻刑时突然之间醒了过来,钻心的疼痛膨大的胀感,让刑时感觉到自己被灌满了空气,五脏崩裂鲜血沸腾。人的本能都是害怕死亡的,刑时也不其然。狂叫悲鸣,刑时迈着重若千钧的步伐一点点地向着毕中走去,眼神中带着最后的希望,却看到了毕中在后退。“告诉我,刑时你到底怎么了?”毕中一边退走一边关心的问道,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救我,我很难受!我感觉到五脏都拥入的嘴边。我不知道。”刑时的眼睛开始凸起,白色一片几乎没有瞳孔,看上去像只变异的青蛙。“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别再向前走了。”毕中害怕到了极点,一只手臂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坠了下来,就像是烂掉的树枝,带着脓水。“我……”,“噗……”刑时似乎在最后时刻想到了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身体便再也承受不住那股激涌的力量,如气球般彻底爆炸了。黑血似喷溅的急流散下漫天血珠,脓水混合着稀烂的五脏流淌在刑时最后停留的地方,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温热的腐尸般的臭味,真是呕心至极。“看样子,他的内脏已经开始腐烂了!之所以会爆体而亡,那完全是因为体内气体太多的缘故。”云阳没敢靠近,而是在周围看了看,道。四人的心中爬上了一朵浓黑的乌云,胆战心惊的向前走去,毕中还在清理着被那黑血沾到的地方,嘴里不时嘀咕着。“你们说,刑时到底遇到了什么?”汤顺终究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那团疑云总密布在四人的头顶上,挥之不去又越陷越深。“羌谷葬仙门,又岂是虚名?大家还是小心点。”柳武提醒着大家,而自己也惊恐地盯着四周。黑雾飘渺间,那晃动不堪的楼台影像依旧在若隐若现。只是此刻远眺,早已经清楚了许多,但四人心中莫名的多了危险。再也没有那触目惊心的诡异事件发生了,四人行走中,除了那偶尔想起的犀利刺耳的鬼叫外,倒也没有什么危险。直到此刻,远处的一座破败的丰碑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大步前去后,看到丰碑上镌刻着古老字体,潦草如苍龙流转,难认。“望乡台?”柳武自小习武识字,在艰难辨别下,总算识别了丰碑上那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什么东西?啥是望乡台?”云阳对人间的传说可谓一无所知,也理会不了其他三人那冰冷的就如死人般的脸色。“这里为何会出现望乡台?”汤顺的嘴唇都在极度恐惧下变成了猪肝色,白色瞳仁中布满了丝丝缕缕的血红。“难道说我们刚刚转身之际看到柳剑山庄,便已经是站在望乡台上了?”毕中之言似乎将这种恐惧演变到了极点。怪异的风吹走了所有声音,整个世界都好像死了一般!三人依旧沉寂在恐惧中,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唯有云阳觉得莫名其妙。一缕头发垂到了云阳的脸上,一滴温热的鲜血在脸颊上瞬间散开,继而变得刺骨冰冷,浓重血腥味缭绕鼻尖。云阳顺手一抓,想要弄走在脸颊上的头发,却不曾想扯下了一块头皮,那鲜红刺目的血色突兀地出现眼前,刺激心脏。头皮还是热的,看样子刚刚从头上扯下来,鲜血顺着毛发流淌在云阳的手臂上,零散的碎肉孤零零地挂在头皮上,摇摇欲坠。“啊——”云阳尖吼一声后,快速的扔掉了手中的头皮,仿佛那抹鲜红就是剧毒无比的蛇蝎。尖叫声唤醒了迷失的几人,两双眼睛随着云阳的惊恐而盯着那块头皮,全身都在颤抖,再望去,云阳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又是一阵风刮过,缓缓吹拂几人,肆无忌惮地在几人耳边呼啸出让心脏都爆炸的声音,惨叫声中还带着嗜血般的仰天大笑。“毕中呢?毕中人呢?”待适应恐惧后,汤顺猛然发现身边少了一人,茫茫视线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稍微放松的心不得不再度紧张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柳武自认为自己的修为虽未达到登峰造极堪登仙境的地步,但如果说有人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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