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不大可能,若是裴不明真高中前三甲,多得是想拆散这桩婚事的人,而皇帝陛下只会是那个不想拆散这桩婚事的人。
少女姣好白皙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调侃之意,显然是察觉到了他方才话语的言下之意,故意调侃他。
“裴某,必定不会叫姑娘失望。”
卫双舒打定了主要要留在京城看这个热闹,至于婚约的事情,早晚都是要被人知道的,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早晚会有什么变故。
裴不明自知是说不动自家心上人,既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与卫初霁便尽力叫她不要被京城里那些烦人的家伙打搅到。
初春的夜晚很是静谧,窗外飘来阵阵细雨,明黄的烛火清晰映照出二人的面容,地上是两道被拉长的影子。
“此番春闱试题很难吗?”卫双舒今日听人说不少人出考场都落泪了,更有甚者说答不出来,还不是个例。
对于裴不明而言或许这不算什么,但是裴不明对试题难度心中还是有数的,他说难必定是难。
“对于不常钻研难题的人而言,多少是有些过了,并且今年出了关于律例的题,许多人对本朝的律法不熟,很难完成。”
在江南的时候,夫子便再三嘱咐过了,即便是不考律例这一类的题,可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准备。
景焕和邵嘉志在江南时便没少被夫子抽查律例,加上考前,他与孟冠玉周扬盯着他们把律例都熟读了。
是以他们都能完整地答出属于自己的一份答卷,春闱能中,这是必然的结果。
裴不明也能感受到此次皇帝陛下对于春闱的准备有多充分,这三场考试,便已经把上辈子不少华而不实的草包刷下去了。
卫双舒也研究过本朝科举考过的试题,律例这种题在先帝时期很少出现,即便出现也考得不难。
皇帝陛下这一招,算得上是出其不意了。
“你们几人都答出来了?”裴不明和孟冠玉的水准,她是放心的,但是她对其他人不大了解,若是真都考中了。
放榜当日,自是要在酒楼给他们庆祝一番才是。
可若是有人没中,她就不好办了。
“其他人就不必担心了,你该多关心我,总是问他们做什么?”他们个个心里都有数,不需多加关心。
“自然是打算春闱放榜之后给你们一行人庆祝一番啊,若是都中了皆大欢喜。”今年试题难度上升,能考中的人定然不多。
上辈子也不过中榜了百余人,今年这般怕是想过百都有些难。
再说了,她一早就叫春桃和夏云去等着他了,也算是关心他了。
“我只是觉得若是你们之中有人落榜,你们不能好好庆祝罢了。”那是他们之间自己的情谊,她是不会随意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该不会做有些有损他们情谊的事情。
“也是,真要等进了殿试之后再庆祝的话,时间太紧了。”他对这些事情不大在意,庆不庆祝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惦记自己。
“不过这事也不急,等放榜那日,我叫酒楼准备好,你们直接过去便是。”若是不去也无妨。
左右都是些小钱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叩门的声响,以及自家兄长的声音:“你该睡了。”
卫双舒倒是没察觉时间过去得这般快,却还是老实遵守约定,目送他与裴不明离去。
“春桃,别院的地契在桌上,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它转手出去吧。”顺带把自家的人撤回来。
春桃瞧见放在桌上的地契时,神色多少还是有些诧异,这些给姑爷的时候,她就没觉着能拿回来。
“是。”最近她一直在着手置换新的别院和田产,总不能只是拿着这些去换银子回来,现银太多带着也是累赘。
倒不如换成田产铺面,拿着地契之类的轻松些。
裴不明与卫初霁并排走,卫初霁不开口,裴不明也不好随意开口。
“今年春闱试题难,你有信心能考中吗?”他妹妹没说对此有什么期望,但她肯定也不愿看见裴不明落榜。
与其到时候叫自家妹妹失望,倒不如他先下手为强,做足了准备。
“能中。”且不说什么信心与否,以他在江南的才名,春闱不中那显得他在江南的名声多虚无啊。
卫初霁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便放心了。
裴不明这人说一不二,从前是,现在应当也是。
“若不是怕舒儿担心,我也不会多此一问,往后成婚了,你多担待她一些。”他对裴不明的要求并不严苛,只求他不要随意辜负了他妹妹。
其他的都好说。
卫初霁这个兄长,从前在书院的时候便十分照顾和疼爱舒舒这个妹妹,即便是舒舒一直闹着要跟着他玩,他劝不动只好小心护着她。
舒舒要什么,他都想法子给她,两兄妹在书院闹腾到夫子都觉着头疼。主要还是小的出主意捣乱,卫初霁这个做兄长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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