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最好给我们客气一点!过了今天,你就不再是烟雨阁的花魁了。花魁的身份一旦失去,你在百花楼的地位,除了老老实实的做工具外,一文不值!你最好自己梳妆打扮一下,别让外面的那些公子们等急了。否则,哼,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中年美妇冷着脸,淡淡的扫了一眼钱画雪,寒声道。
“来人,给你们小姐梳妆打扮,时间不多了。”
余嬷嬷身边的一名老妇人,看着清丽如仙的钱画雪一阵桀桀怪笑,挥手吩咐道。
“是。”
附近站着的几名女侍一声清喝,纷纷出列,站到了钱画雪的身边。
“请小姐起身。”
几名女侍齐声喊道。
“余嬷嬷,韩嬷嬷,你们两人难道说非要如此苦苦相逼么?画雪对于你们天梅阁和覆雪阁,已经没有威胁了。她更不能影响到沁雨与幽幽两人,现如今在百花楼内的地位。你们如此紧逼不放,有些过分了。”
站在钱画雪身边一直沉默着的一名美妇忽的开口道。
“我们紧逼不放?简直是笑话!若是这小贱人老老实实的梳洗装扮,你以为我乐意来理会她么?我若是不看着点,等到时间到了,她却没有准备好,岂不是让我们在天下世家的公子面前失信丢脸么?”
余嬷嬷闻言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的道。
“就算这是画雪的不对。但你身为百花楼的长辈,便是用小贱人来称呼自己后辈的么?”
美妇脸上挂着一抹恼色,有些气恨的道。
“后辈?她算什么后辈?我无心与你辩嘴。你还是将重心从她身上拉出去,放在你的下一任接班人身上吧。若是再走眼上一次,自你而始,烟雨阁一脉,可是真真正正的要抬不起头来了!别到时候,连你们烟雨阁的传统,都要一并断绝。”
余嬷嬷脸上挂着一抹轻蔑的淡笑,瞥了一眼美妇,笑意十足的道。
美妇听的余嬷嬷刻薄讥讽的话语,顿时如同被刺中了心中的隐痛一般,骤然色变,沉默了下来。
“请小姐起身宽衣。”
几名被余嬷嬷与韩嬷嬷两人叫上来的女侍再次对着床榻之上坐着的钱画雪喊道。
“放肆!即便画雪今日出阁之后,便不再是烟雨阁的花魁,但现如今她还没出阁!她的身份依然还是烟雨阁的花魁!依然是烟雨阁的执掌者之一!你们怎么敢对她如此不客气的喊叫?”
看到几名女侍眼中闪烁着嘲弄一般的目光,美妇不由的忍不住喝道。
“师尊,无妨的!”钱画雪淡淡的开口道,在美妇讶异的目光中,接着说道:“她们的主子便是一些口无遮拦傲慢刻薄之人,有这样两个主子,你怎能期望在这样的主子麾下,有什么识得高低尊卑的下人?”
“放肆!”
余嬷嬷眼中闪过一抹怒火,朝着钱画雪逼近了一步,全身的气势也在瞬间提了起来,如同霹雳般的一声大喝,在大殿之中响起。周围一些势力卑弱的女侍,在这一声怒喝之下,竟然齐齐瘫软倒地,被震昏了过去。
“余柏蓉!你怎么敢!”
美妇一声怒喝,浑身的功力也提了起来,满脸紧张的看着钱画雪,在看到钱画雪无恙之后,才对着余柏蓉一声怒喝。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难道说你没教会他上下尊卑么?她胆敢以下犯上,我便代替你这个师尊,教训她一下如何做人,又如何?”
看到钱画雪安然无恙,余柏蓉心中也是有些诧异。除了对钱画雪的资质在心中忌惮外,她也是心存了狠狠折磨钱画雪的心思。刚才那一声怒吼,并不是她真的就忍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只是借此发挥,想震碎钱画雪的筋脉与丹田,或是在她体内种上一些暗伤,令其境界倒退,或是再不能修炼的。然而自己近乎五层力道,近乎实质的攻击,她没想到钱画雪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的样子。在心中犹疑时,听得美妇的厉声质问,不由的再次撇了撇嘴,冷哼着反驳道。
“师尊,不要再与她们争辩了,争辩不明白的。”
看到自己师尊还要继续开口的样子,钱画雪不由的出言劝阻道。美妇闻言眼眶不由的一红。钱画雪自小便被她收养在膝下,十几年如一日的相处,她几乎已经将钱画雪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此时见得自己最亲近的孩子在自己面前一步步的走向深渊,她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岂能不难受?只是,事情却不是可以凭借着她的意愿来挽回的。
“你倒是明白,好了,现在可没时间让你们浪费。给小姐梳洗打扮。”
韩嬷嬷扫了一眼钱画雪,淡淡的开口道。
“我依然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梳洗打扮!更不会出阁!”
钱画雪柔柔的道。
“这可由不得你。你们几个上前,若是它不肯配合,便强制给她换衣。”
余柏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如玉的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残影,按向钱画雪的小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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