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除了婚后第三天陪谢锦书回门,李慎再也没有在二少夫人住的院子里露过面,只是天天和袁梦雨亲密无间朝夕相处。大概,李慎那天被谢锦书吓坏了,去谢尚书家回门的时候,他坚持骑在马上,死活不肯与谢锦书同坐马车,无论夫人怎样提醒和暗示,他都置若罔闻。但是下午和袁梦雨去户部侍郎家里回门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不仅和袁梦雨肩并肩坐在马车里头,而且一路上都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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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慎是无需陪着一个妾郑重其事地回门的,可是,这个妾的父亲是皇帝倚重的大臣之一,定国公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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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书继续做自己的傻子,也不吃醋也不哭闹,每天只是安静地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里看书,闷了就写几个字,当然不敢给除了秋云以外的人看见,每次写好晾干了,就藏在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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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曾劝她和自己学些女红,可是谢锦书哪有那个耐心?就是写字,也是迫不得已,还要刺绣,那不等于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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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偷偷溜出府去到街市上看看热闹,可是婆婆大人很是关心她,每天除了亲自前来问候看望嘘寒问暖,还要不定时派人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至少一天两三趟。也难怪,家里放着一个会冷不丁犯病的儿媳妇,哪个做婆婆的也不会省心。于是,谢锦书就没有了溜出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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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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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夫人特意叫人来传话,说是要带谢锦书去拜访一个手帕交,是一位侯爷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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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书很是纳闷,一个傻子儿媳妇,还要带出去和人炫耀吗?不怕自己突然在人家侯爷家里犯病吗?可又一想,秋云曾经说过,自己是时好时坏的,有正常的时候,再说了,自己自打进了定国公府的大门,从来没做出过什么惊人的举动,想必婆婆大人认为自己傻得不是那么厉害,是可以带出去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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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总算能出门透口气了。谢锦书打扮停当,由秋云陪着来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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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坐着几个丫鬟婆子,有的在给花浇水,有的在做针线,整个园子静悄悄的。谢锦书看见庭院里有一棵桂花树,金黄色的桂花一嘟噜一嘟噜地挂满枝头,远远就能嗅见清香,不由得心生喜欢,走过去,将一枝较矮的桂花往下拉了一点点,凑过去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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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一阵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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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书不明所以地转过脸来,想弄明白这些人在笑什么,忽听见一个婆子嘲讽地说:“傻子也喜欢花儿,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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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下人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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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书正想骂她们几句开口斥责,只听得屋子里夫人说:“锦书来了吗?先等一会儿,我换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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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夫人换好了衣裳出来,对那些人说:“你们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议论二少夫人,等会儿我叫李忠来,按家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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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婆子慌忙跪在地上:“夫人,我错了,我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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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啪啪啪”开始打自己耳光,谢锦书颇为不忍,给秋云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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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会意,对夫人说:“夫人,这位大娘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闲话,罪不至此,请夫人稍稍责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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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哼了一声:“哼!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这个夫人年纪大了,老不中用了,竟敢在我的耳朵边上说这些不该说的话。”又对秋云和谢锦书说,“你们不知道,这些奴才,专会挑三窝四,今天不给她们一点教训,以后眼里还没主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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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笑道:“夫人说的是。但是,二少夫人毕竟初来乍到,太严厉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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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明白了,这是秋云怕谢锦书一来就树敌,于是点头道:“好吧,看在二少夫人面上,我暂且饶了你,要是以后再犯,一并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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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这才停止了自己打自己耳光,千恩万谢地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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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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