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言语,直到天虎他爹死前还不停念叨,而王天虎,一直亦是遵循着去做了。
王朝军,便好似他命中注定的归宿,入军不过数载,便得颇多军将赏识,屡立功勋,有过一载三迁的事迹,从无名小卒做起,历经城门司,巡守堂,御林军,骠骑军,斥候营,再到后来的禁城司,城内卫等等,最后,更是破格进入神机营,经得数载,以这般年纪,便是当上了八大帐之一的东林帐副统领,此次更是从苍云血劫中保存性命,率残部而归,再度升迁亦是指日可待。
郝尽忠身为禁城司副统领亦是多亏了王天虎知恩图报的结果,否则,以他的功勋,是万万当不得此位的,便是在城门司做个副统领就到了尽头,此次,他自然第一时间知晓了王天虎从苍云归来的消息,忙不迭寻到他,偏要为其接风洗尘,只是他初入禁城司不久,各方关节都还没有吃透,加之这儿的规矩比之以往所当值的地方都要严厉许多,初来乍到哪敢中饱私囊的,平日他便挥霍无度,便也没有什么节余,仓促之下,便只能带王天虎几人来这间门第中等的酒肆,他亦是知晓王天虎品性朴实,只好那一碗酒水,去什么地儿,倒不似旁人那般看重。
吃得正欢的常无忌微微一抬眼眉,在沾满油腻的嘴角上微微一舔,蓦地却是变动方向,看向王天虎笑道:“小,天虎兄,你不是说你很饿吗?怎的还要客气?”
小虎子三个字本是要脱口而出,但见着胡茬军汉好似对于小虎子颇为恭敬,应是其属下,常无忌亦不好在人前堕了他的威风。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饿?”王天虎心中大为憋闷,看了常无忌一眼,不过见他如此给自己面子,当然亦得礼尚往来,怔了片刻,拾起筷来,笑道:“却是很饿了,来来来,大家都别愣着,该吃吃,该喝喝,待会还要入宫呢。”
王天虎一声招呼,那两名神机营兵士顿时动了起来,他二人却真是饿极了,昨夜赶回,连忙随王天虎去军中报了道,待得处理过一些琐事,已至深夜,加之困乏之极,亦是倒头便睡,能够在苍云山脉侥幸存活下来,其间耗费了多少精力,只有他们自己才明了,若非今日被王天虎从床榻上拧了起来,怕是睡至晌午亦不愿起身的。
郝尽忠见状,只能干笑两声,心中更是狐疑,不动声色的拾起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有王天虎偶尔与其言语两句,其余三人尽皆是埋头苦干,哪有功夫顾他。
转眼,王天虎亦是加入了“战团”,只剩下郝尽忠一人干瞪眼,几次想出言,都是被王天虎的含糊声给打断,无奈,只能悻悻然斟上一碗酒,本是想央托王天虎为他在禁城司中介绍几个相熟的统领,好照应自己,但见此时的情形,却是只能往后捱一捱了。
“哇,吃饱饭,真好!”
好一会儿,狼吞虎咽的常无忌终是舍得抬起头来,瞥了手旁的另一坛酒,掀开泥封嗅了嗅,略微瘪瘪嘴,他虽不嗜酒,却也好酒,仅是一嗅,便知晓与无念,无痕随身携带的美酒相去甚远。
“唉,小二,来,拿走,拿走,这玩意儿本大爷咽不下口。”
常无忌高声吆喝一声,郝尽忠再次皱眉,“这小子却是嘴叼!”小厮顷刻便来,郝尽忠抢先一步,愠怒道:“好个小厮,让你拿好酒来孝敬,你却怎搬出这劣等货色,还不快快换去。”
见得军爷横眉怒目,小厮亦是有苦说不出,见得郝尽忠手边那坛亦是喝下过半的美酒,苦笑着道:“这位军爷,这大红粱亦是小店最好的美酒了,喏,您喝的那坛也是。”
“混账,让你换,你便换,哪来这么多废话。”
郝尽忠一拍桌案,八尺身躯腾的而起,顿时将那小厮吓了个哆嗦,忙抱着酒坛便下去了,郝尽忠这才坐下,顿首一叹道:“常公子,真是对不住,让你扫兴了。”
“诸位,在下楚元方,正是知晓一饮酒取乐的好去处,不知能否有幸与诸位同行?”
听得姓楚,常无忌等人皆是怔了怔,抬眼儿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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