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已经走了三天。
这次他离开云州,并没有带走大部队,只是带了自己的侍卫队和齐三宝一个团,蓝子出留下和谐云州所有事物。
赫连军的家底不都在云州,赫连曜底牌并没有全亮出来。
中秋节这天,家家户户做月饼买香果供月,团团圆圆的过个节。
雪苼没有什么亲人,小喜自作主意把梁先生请过来,她和小马还有雪苼一共四个人,也算凑了一桌。
此时正是海鲜肥美的季节,云州靠海自然是诸多美味,小喜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想要热烈一番。
雪苼最近精力好多了,偶然也能往展子里,那位老中医开的药很有效果,她现在也没有那么轻易头晕了。
只是,不头晕却失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感到一颗心被吊着,为了某个人。
如此抵触的心理让她多喝了两杯,好歹是果酒,小喜也没舍得管她。
梁汝白秉承着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准则,把对雪苼的爱慕压在心里,却为她的憔悴黯然心疼,一晚上搜肠刮肚的讲些国外的笑话趣事,雪苼听的津津有味。
忽然,雪苼问他:“梁先生。国外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回来?”
梁汝白捏着酒灌进喉咙,“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国外再好,我还是爱这片生我养育我长大的土地。”
雪苼低下头,“梁先生情操崇高非我辈儿女情长之人能比的。”
梁汝白轻笑,“雪苼可比我实干,你创办工厂公然跟外国人的工厂叫板,还给那么多人供给了就业机会,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雪苼指尖捻着一朵花,眉头间流转着娇憨,“我那算什么呀,梁先生,以后工厂就全拜托您了,我这破身材。”
梁汝白剑眉飞扬,一派少年英姿,“放心,我看好云州,更看好我们的工厂,将来必定会发扬光大。”
对于梁汝白的雄心壮志雪苼也是心生憧憬,但是她并没有在头脑里有什么实际的蓝图,大概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她更趋向于稳固中发展。
梁汝白这晚喝的有点多,是小马给亲身送回往,临走时候雪苼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无穷缠绵的缠绕在他唇齿间。
她的心一紧,不想这位眼高于顶的梁博士也对自己动情,从此后她更要注意言行,不要让他心生盼看。
忽然想起那晚和赫连曜的对话,要是给他知道自己又招惹了一位不知道又该怎样的暴跳如雷。
右手抚上左手的无名指,那里并没有戴戒指,上次往沪上的时候她怕太招摇就给摘下来,可是手指已经留下了淡淡的痕迹,那是一辈子他给的烙印。
正发着呆,小喜过来说:“小姐,都筹备好了,开端吧。”
雪苼点头,“好。”
后花园里,雪苼在石桌上摆了香果烛炬,要祭拜长安。
她拿出那件血衣,筹备给烧了,云州这里有个规矩说亲人往了一个月内的月圆之夜烧了她的一件衣服便可让逝者回魂,固然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传说,但规矩就是规矩,估计莫凭澜也不会给长安招魂,她只好自己做。
眼前放着冬天的火盆,小喜点燃了香烛,小声对雪苼说:“小姐,都筹备好了。”
雪苼跪下冲着桌子拜了拜,桌上供着的正是长安的那件血衣。
她双手合十,嘴里喃喃有声,“长安,对不起!我掩护不了你也无力给你复仇,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本日香果鲜花拜你一是跟你过个节,而是给你招魂,盼看你早日循环投胎,下辈子开心快活,不要再遭遇这么多不好的人和事了。”
说完,她伸手,接过小喜递过来的血衣。
抱着衣服,她情绪又崩溃了,跪地大哭。
火盆里的火焰跳跃燃烧,就跟一个个鬼魂一样,雪苼的手抖了抖好几抖,都没忍心把衣服放进往。
“小姐。错过期辰就不好了。”小喜只好从旁规劝。
雪苼这才哆发抖嗦的,把裙子放在火里。
火苗碰到布料燃烧的更欢乐,长安唯一的一点东西很快就要化成一堆飞灰……
雪苼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也像燃起了火苗,诡异的跳动着。
忽然,她双目一凛,伸手就往火盆里伸。
小喜吓坏了,“小姐,你干嘛?”
“灭火,灭火。”
小喜也是机灵,她把浸着鲜花的花枝往外一拿,一大瓶子的水全倒在火盆里。
火瞬间被熄灭,雪苼伺机把衣服给拽出来。
小喜忙蹲下,“小姐,我看看您的手。”
雪苼却顾不上疼,“没事,小喜你来看,这是我给长安做的那件裙子吗?”
小喜认为雪苼是哀伤过度涌现了幻觉,现在裙子下摆几乎给烧没了,看着就是。
“是吧,这料子是我们进的新料子,全部云州就我们家有卖呀。”
“但是这不是我给长安的那件”她说着,那只被烧起水泡的手把裙子给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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