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教导了备考生们冥想方法后,钱进把教课时间又交给了三位老师。
他也有工作。
周围居民区都有电,就学习室所在的这一片没电,他猜测应该不是线路问题是电闸问题。
于是钱进跑去找电工。
这个点了供电所值班室的铁门已经闭合,屋檐下更挂上了冰溜子。
钱进把二字,全靠她的想象。
这一刻,所有的想象具象化了。
钱进递给她:“我帮你戴上看看吧?”
“太贵重了。”这一刻她的声音比黑板报的粉笔字还轻,指尖却不由自主抚过闪光的蝴蝶结。
钱进说道:“是上次来做客的铁匠大哥们专门为你做的。”
魏清欢摇摇头,迟疑的重复了一句:“太贵重了。”
钱进说道:“放心,咱家会偿还这份人情的,这是人家给弟妹的新婚礼物,咱不能拂了人家好意。”
其实银项链是他在商城买的。
正好可以滥竽充数,鱼目混珠,浑水摸鱼。
魏清欢最爱的自然是银项链,她失神的说:“怎么会这么美丽呀?铁匠大哥们竟然有这手艺?”
钱进说道:“你还真说对了,他们没有这手艺打造银项链。”
“是这么回事……”
他把陈井底的家世说了一遍,只是改了陈玉楼送的礼物:“这银项链是他们爷爷打造的,其他的是陈井底打造的,但都是给你的。”
“来,我帮你戴上。”
不知道是被这套从未见过的华美首饰所震慑,又或者是被当下浪漫的气息所打动。
女老师这次没有拒绝,安静的任他摆弄。
月光从塑料纸漏进来,正巧笼住魏清欢全身。
银步摇插进发髻的刹那,垂珠扫过她修长的脖颈,月光透过银步摇在她的锁骨窝投下细碎的光斑。
银镯扣上腕骨的清音很悦耳。
项链系到脖子上,视觉上拉长了颈部线条,衬托的皮肤更加白皙。
钱进托起她的左手,给她无名指戴上了戒指:“好了。”
“还有耳坠呢。”魏清欢低声说。
钱进说道:“耳坠不戴了,我看着你们女人家用针穿耳朵的场景就害怕。”
“以后你别戴耳环耳坠了,虽然好看可是伤害肌肤啊。”
魏清欢轻轻地笑道:“我们女人家就喜欢这样,没事的,何况这还是银子的呢,银制品能杀菌。”
钱进只好开灯。
“不要,我能戴好。”她对着缺角的穿衣镜侧身,手指捻起耳坠穿过了耳眼儿。
钱进说道:“不开灯你怎么能看清呀?”
魏清欢说道:“你看不清吗?如果你看不清那就开灯吧,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这是话本里那些佳人小姐的玩意儿。”
钱进说道:“可你就是我的佳人。”
至于小姐还是算了。
不开灯也好。
更有氛围。
他拉着女老师的手说:“铁匠大哥们给你这套银饰我没有拒绝,主要原因是他们告诉我说银能辟邪。”
钱进突然蹲下调整她的鞋扣,说:“你天天走夜路去给知青补课,戴上这些能辟邪最好了。”
魏清欢低声说:“我哪能戴这些出去呢?会被领导批评、同事笑话的,我可以在家里戴给你看,戴着这些首饰很漂亮对吗?”
钱进笑了。
其实穿丝袜更漂亮。
裤里丝、丝中丝更是新的神。
魏清欢走到窗前让月光更好的照到身上首饰,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银戒划过鬓角时带起微凉的风。
月光此刻浸透了所有银饰。
步摇流苏在她发髻上流淌出一帘星瀑,绞丝银镯与腕骨间透出的肌肤莹白相映,项链盈盈有光,粲然生辉。
“像不像嫦娥奔月?”魏清欢难得露出少女情态,踮脚作唱戏的样子。
钱进难以掩饰爱意,搂住她在额头上啄了一下,说道:
“距离咱们去结婚登记只有一天了,后天他们去高考,我们就去登记!”
魏清欢说道:“两天吧,还是等22号高考结束的下午我们再去登记。”
钱进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什么都听你的。”
魏清欢急忙往外跑:“等到领了证,我也什么都听你的,现在可不行!”
回到自己房间。
她解下银饰整整齐齐码在小盒子里。
最后还有项链没有摘下,她犹豫了一番,用牙齿咬了咬下唇,还是留下了这条项链。
她塞进了衣领里面,调整了一下蝴蝶结的姿势让它竖起来深入雪山峡谷不见:
“没人能看见它,我戴着也没关系的。”
12月20日。
距离高考只剩下一天。
海滨市城里头的考试氛围开始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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