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大海上,天空阴沉的像要坠下来一样。
波涛起伏中,十余艘战舰和商船,隔着几百米到半海里的距离,以硕大鲸油灯的明暗为联络,前前后后的向着英吉利海峡东北方行驶。
“公爵殿下,有不明身份舰队正在靠近!”
拥有官治理为基础,推行科举,君主与文官首领之间斗而不破,和而不同的中央集权政治体系。
“冯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不过可能要你们失望了,国王陛下与我,暂时还不能回到比利时。
因为法兰西侵入者的实力依然强大,比利时要想复国必须要依靠反法同盟的力量。”
莫公泽好生安抚了一番市政厅的百姓,等他们走之后,才有些无奈的低声对冯克说道。
冯克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莫公泽说的是真的,哪怕背后有赛里斯帝国支持,比利时也远不是法兰西的对手。
“王子殿下,你想要整个尼德兰吗?
北边的人联系我了,他们也想建立一个强大的,富饶的,不受外人奴役的尼德兰王国。”沉默片刻后,冯克突然对莫公泽说道。
莫公泽一怔,他对于上尼德兰是真没什么想法,难度大,牵扯广,更重要的是他志不在此。
“上尼德兰人在巴达维亚共和国统治下,也过得很艰难吗?”
“相当艰难,这个所谓的巴达维亚共和国,也就比我们比利时被直接吞并,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莫公泽点了点头,还没想好该如何答话,门外唱名的声音响起,汉王莫洲柘在鲁国长史兼鲁王三卫行军司马申瑶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莫公泽赶紧走过去,看到一身蟒袍的莫洲柘之后,抢先拱手施礼,口称大王千岁。
“千岁恕罪,本想处理完了事务就立刻到舰上请见,不想耽搁太久,累的千岁亲自下船前来。”
莫洲柘看了一眼莫公泽,两兄弟五年前在南京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候莫洲柘还只有十六七岁,在京的兄弟姐妹也多,是以没什么交情,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兄长,你我是血亲兄弟,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快快不要称什么大王千岁,折煞弟弟我了。”
对于莫公泽这几句话,莫洲柘是非常满意了,传说这位堂兄骄傲自矜,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嘛。
其实莫洲柘敢在路上耽搁,不怕父皇莫子布责骂,就是看准了一件事。
那就是施恩者,特别是施大恩的上位者,并不会过分看重受恩者的报答,但肯定看重受恩者是不是知恩。
现在朝廷对于莫公泽的投资,在莫洲柘和很多人看来,就是一种施恩。
因此他们也最怕朝廷每年几百万银元,几万兵马的送,到头来喂了白眼狼。
莫洲柘故意错过莫公泽的婚期,就是要让莫公泽知道应该是谁离不开谁,明白这纯粹就是皇帝恩典。
现在莫公泽主动放低姿态,对堂弟叫了一声大王千岁,立刻就打消了莫洲柘心里很多疑虑。
“多好的地方啊,民心归附,此诚可传万世之基也!”莫洲柘感慨着,好像突然看到一样。
“杨先生也在,多年不见,先生些许憔悴啊!”
当年去华夏的法兰西科学家们就是由莫洲柘接待的,他们在新港的食宿也是莫洲柘亲自安排的,因此他认识冯克,而且按照冯克的名字发音,喊的是杨先生。
“见过亲王殿下,为了国家和人民,本就当鞠躬尽瘁。”冯克用发音怪异的汉话回答道,他在大虞两年多,语言一关早就过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冯克看了一眼莫公泽,便出去了,在他心里,还以为莫公泽默许了他跟北边接触呢。
“四哥,看来比利时已经民心归附,你真要放弃吗,太可惜了!”莫洲柘十分惋惜的说道:“如果这个冯克能为你拉来上尼德兰,可真就是万世之基了。”
莫公泽拉着莫洲柘到了后院,一面让人去指挥清扫残余法军,此时的比利时境内的法军都被抽调到去打英罗联军了,因此哪怕安特卫普这种重要城市,也没多少人驻扎。
听到莫洲柘这么说,莫公泽只当他不了解欧洲情况,于是摇了摇头解释道:“上下尼德兰走不到一起去,不然他们早就成为一个国家了。
现在是因为都被法兰西人入侵,所以想要抱团取暖,等威胁一消失,很快就是老样子。
而且尼德兰的位置太差了,处于欧罗巴洲水陆交汇的要冲,周围的邻国基本都是欧罗巴老牌强国,不管谁想崛起,第一个打的就是尼德兰。
就如同春秋战国时期的郑国一样,强大如昙花一现,弱小才是永恒存在。”
莫洲柘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种地方能够被允许存在一个逍遥王爷,但不可能出现强力君主,那么四哥,你的莱茵兰呢?”
莫公泽看了这个刚刚跟他熟悉起来的汉王弟弟一眼,原来你是研究过的啊!
“我最近才明白过来,这也是个圈套。”莫公泽叹了口气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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