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王府里,此时却阴霾重重,甚至连苏不凡这个冰窖子,都已经感受不到寒意了,而是怒意,好似那张脸再也绷不住了。
“王爷,您这是为何?”苏不凡此时的脸色饶是萧祁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么讨厌秦无暇的人,此时竟然会为她抱不平。
萧祁在书案前,涂涂改改地不知写了什么,闻声忍不住抬首望着苏不凡,笑道:“苏不凡,人都是自私的,你爱上了梦竹,便不再厌恶公主,从前本王若是远离了她,你高兴都来不及,不是吗?”
“王爷,多少也得有个理由吧?”苏不凡此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稳重和沉默,心下都是梦竹离开的那个背影,好似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
萧祁放下手中的羊毫笔,将脸上的假笑收起,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书房窗边,那里是正对着皇宫的方向,也是正对着无暇殿的方向。
“王爷?”萧祁这番模样,倒是让苏不凡心下寒了几分,萧祁很少散发出这么冰冷的气势,也很少不回话。
“你下去吧。”就在苏不凡以为萧祁会解释一番之际,却听到了轻飘飘的回答,“你与梦竹本王自有主张。”
苏不凡闻声,知晓这次确实是逾越了,为了梦竹顶撞了萧祁,也许也寒了萧祁的心,心里再多疑问,却不再作声,拱手俯身出了门。
门外,陈老管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守在门口,听见声响,抬首望着朦朦胧胧的身影,开口道:“不凡,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心绪不佳。”苏不凡心下也乱,便没有多说什么,回了一句便消失在院子里,也不知是去寻了谁。
陈老管家闻声,知晓是苏不凡也是惹了情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睛眨了眨,便摸索着进了书房。
“王爷……”陈老管家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和心疼,“这些年,老奴都看在眼里,您……该放下的便放下吧……”
“整整十八年。”萧祁在窗口,好似凝固了一般,不曾挪动了半分,“我错了十八年。”
“王爷,此事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当年的皇后病逝,王妃失踪,定然都与此事有关。”陈老管家此时浑浊的眼里带了几分激动的神色,“或许,公主是个突破口。”
“我守了她十八年,直到前日你告诉我,我守错了人!而如今,你却来告诉我,我还要利用她去寻找当年的真相!”
萧祁陡然情绪有些失控,转过身来对着他一阵嘶吼。
陈老管家也愣住了,似乎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萧祁,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甚至带了点自嘲。
“王爷……”陈老管家猛地就跪了下去,浑浊的眼里,泪花涌动,“王爷,她不是您的良人,当年的真相若不尽早查清,您让老奴如何去寻了老王爷……”
萧祁红着眼,见老管家的模样,自然也明白方才自己竟是失控了,将怨念发泄在管家身上,他又何错之有,若是有,便是他太过细心的手吗?
“您起来吧。”萧祁伸手去将他扶了起来,望着他已经浑浊的几乎看不见瞳孔的眼睛,萧祁的眼眶有些发红,“对不起……是我儿女情长了。”
“老奴就知道,您是老王爷的孩子,定然不会让老王爷失望,亦不会让天下人失望。”陈老管家款款俯身,掩了满脸的伤痛,缓步退了出门,“王爷,晚膳您一定记得用了,若是您也倒下了,莫不说长荣王府会如何,萧家军不能没有您,天泽国也不能没有萧家军。”
陈老管家离开了,却留下了最沉重的责任,他有太多要守护的东西,可偏偏,他最视若珍宝的那一个,出了差错。
翌日的无暇殿里,秦无暇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秦风华送来不少补品,人却一如既往的没有到,甚至从秦无暇记事起,他都从未踏足过无暇殿,哪怕她危在旦夕,他事事都以国事为先。
秦澜拎着也不知装的什么药材的盒子,匆匆往秦无暇寝殿而来。
“无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秦澜献宝似得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秦无暇,见了她惨白的脸色,脸上的笑容又沉了几分。
床上的秦无暇正拿着不知名的杂记瞅的昏昏欲睡,被秦澜这么一咋呼,便清醒了几分,“三皇兄又去哪儿寻了宝贝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秦澜沉着脸色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而后一把夺过秦无暇手中的杂记,随手便丢到了一旁的梦竹手里。
梦竹小心翼翼地接了书,看了一眼秦无暇,收到示意后,俯身便退了出去。
“不打算给我看看寻了什么宝贝了?”秦无暇好似笑的纯真,藏了眼底的冷意。
“什么宝贝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秦澜嘴上说着,英俊的脸色倒是忍不住又多了几分得意之色,将梳妆台上的盒子取了来,递到秦无暇面前,佯装无意道,“不过是支千年血参罢了!”
秦无暇见此,忍不住眼里又多了层笑意,“无暇可是听说,这血参啊,整个皇城也不过两支,一支在楚家首富处,另一支,在雁不归。不知皇兄这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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