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昭嘴角抽了抽,道:“我也没有赢,这是平局。”>
最惊讶的人是宋筠,“阿昭,你竟然没有输?”>
沈琬昭:……>
怎么一个个都是这种反应?>
宋筠狐疑地看着萧晟,“表哥,你是不是放水了?”>
“没有。”>
这一点,沈琬昭倒是很确定,萧晟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在她面前放水,还能瞒过她。>
她对自己的棋艺,还是很有底气的。>
宋筠嘴巴微张,过了一会儿,才感叹道:“阿昭真厉害。”>
萧晟看着沈琬昭,手指轻轻地敲击在石桌上,随意道:“有什么想问本王的,便问吧。”>
沈琬昭怔住,“方才王爷并没有输。”>
说好的,赢了才能问,可刚才是平局。>
“想问就问,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本王也不会勉强。”>
说完,萧晟戏谑地看着她,显然笃定她有问题。>
沈琬昭不再客气,想了想问道:“起用我舅舅,是王爷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萧晟手指骤然收紧,眼神颇深地看了她一眼。>
沉声道:“都有。”>
沈琬昭心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果然。>
舅舅回扬州府,有皇上的意思。那皇上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沈琬昭的思绪有些乱了。>
谢家,一定是因为谢家。皇上想要谢家,来制衡其他人。>
可是这个其他人,是哪些人?如果连皇上都不能轻易对付,谢家插手其中,又能如何?>
“不用担心,谢家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朝中先皇留下的旧臣不在少数,这些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偏偏手握实权,门生众多,谁也不想轻易得罪他们。”>
他在给自己解释,沈琬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这些人,会念谢家的旧情?”>
萧晟看了她一眼,“谢首辅当年在朝中的影响,比你想象中的要深。”>
所以就算谢家落魄了十几年,朝廷里还是有人时不时的上书,要求起用谢家。>
谢首辅已故之后,那些人消停了一阵,可是没过多久,便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沈琬昭听得沉默,她多少猜到那些人为何锲而不舍地重提谢家。>
“人走茶凉,再厉害的人物不在其位,也只是变成一个符号罢了。那些人主张我舅舅入朝为官,怕也只是为了自己手中的利益。”>
萧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说你的看法。”>
“我猜这些人纵然如王爷所说,手里握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实权,门生众多,但却难免各自打算,无法齐心。”>
“嗯,确实如此。”>
沈琬昭继续道:“无法齐心,便意味着没有一个能服众的话事人。如此一来,劲儿使不到一处去,自然就无法和朝中其他势力争抢。”>
“他们这些年,确实很安分。”>
沈琬昭了然,安分,也仅仅限于安分而已。>
换个说法,叫做韬光养晦,保持中立,那其他几方在争抢利益时,就不会轻易去得罪他们。>
毕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要是站到对方阵营去,那可是就得不偿失。>
但几方相争,隐身的次数太多,就真的隐身了。>
实力慢慢下滑,一点一点削弱,最后彻底失势。>
那些旧臣,坚持到现在其实已经很不容易。>
偏偏在这个时候,皇上却给了他们希望。>
不愧是皇帝啊,帝王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沈琬昭有些感叹,可无论如何,谢家已经趟进这摊浑水,想抽身也来不及了。>
何况,为何要退?>
舅舅饱读圣贤书,一身才华困于岭南无处施展,还要靠着发妻做事养家,表哥亦是年华正好,考取功名的时候,岂能甘心平庸?>
想到这里,沈琬昭心里也释然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不付出就收获的规矩。>
要想谢家恢复往日的盛名,要想舅舅施展胸中抱负,要想表哥搏一个锦绣前程,便只能趟进这滩浑水里。>
想着这些,沈琬昭问道:“王爷是否方便说说,现如今朝堂上那些旧臣里,官职大的是那几位?”>
“户部侍郎张行舟,大理寺丞刘同,刑部给事中卫印海……”>
萧晟回答得很干脆,沈琬昭默默记下。>
她发现,官职最大的那几个人,果然实力都相当,既能互相帮衬,又互相掣肘,谁也没办法压过谁一头。>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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