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弟兄们,打完这一仗,今后奶酒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断角的牛头人将领高声呐喊,挥手抛洒一把黄金,掉落在城墙上,叮当作响。 “哞!” 部落战士振臂山呼,士气如虹,连粉毛佣兵都不禁侧目,有些艳羡。 叛军固然漫山遍野、无穷无尽,可来自但丁的援军也发动了钞能力,许以重利,鼓舞军心。 当然,血斧部落的战士多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油子,光是望梅止渴的画饼可忽悠不了他们,因此,在叛军发起第二轮攻势前,依诺卡就已经把赏金发派给了一众牛头人将领。 若非战士们精疲力竭需要修整,加之叛军随时可能再次攻城,来不及挨个清点核算战功,这些钱已经下发到了全体士兵手中。 但不论如何,及时且当众交接的赏金足以表明依诺卡的诚意,让战士们欢欣鼓舞、拍手喝彩;而战前的“全额复活险”承诺,则免除了将士们的后顾之忧,哪怕战死,只要残存零星尸骨,都能复活;更不用说,这里还是熔炉大君的地盘,援军随时可能驰援而至。 重利、复活、援军,三管齐下,加上一众将领刻意报喜不报忧的煽动,牛头人们各个气冲霄汉,精神抖擞,只盼叛军来得更多更快些。 战争也如期而至。 “h——” 轰然涌向城墙的潮水中,一头无数尸体缝合成的高大巨人格外醒目,他通体是惨淡尸白,面目畸形残缺,臃肿身躯被疾病与冤魂萦绕。 尸体巨人随手捞起一只龇牙吼叫的地狱犬,手臂再一甩,就像是投掷棒球一样,将地狱犬高高抛起。 “吼!” 地狱犬不偏不倚落在城墙上,翻滚了几圈,还不等站稳,就迫不及待四肢蹬地,扑向最近的牛头人。 它的嘴巴一直咧开到耳根,口腔里一片猩红,犬牙如锯齿般锋利,散发扑鼻恶臭;癫狂甩动的身躯更是让夹杂着血丝的浑浊口水四下飞溅。 一位牛头人避之不及,当场被扑倒,边竭力挣扎着,边发出“哞”“哞”的凄厉惨叫声。 身旁战士乱斧劈下,不多时两滩血肉模糊的尸体就安静下来,如同混杂搅拌在一起的肉馅儿,不分彼此。 就算明知能复活,可直面惨烈死亡与感同身受的痛苦,被利益之火灼烤到发热的牛脑也不免开始冷却。 围拢在此牛头人们似乎沉默了一瞬,可更多叛军被那尸体胖子扔了上来,有些偏了,直接从高空坠落,摔成残废,有些落在城头,也不顾自己深陷重围,径直与守城士兵厮杀成一团。 与此同时,一些行动灵敏的叛军也抢先攀上城墙,桀桀狞笑。 噗哧—— 李霏手持一柄不知从那具尸体上摸来的斩首刀,通体似由青铜浇筑,浸染斑驳血色。她挥刀横扫,便刮起狂风,伴随沉闷摄人的风声,两个恶魔之子被拦腰斩断,血雨飘零。 接着,她左手扬起,弩弦崩响,犹如古筝奏出的十面埋伏之音,杀意铮铮。 弩箭撕裂长空,直指尸体巨人,倒卷的气浪将满头粉发向前卷起,宛若群蛇狂舞。 李霏射出一箭,也不看战果,边极速填装下一发弩箭,边娇叱道: “愣着干什么?等死么!” 破城后的刽子手行为、与神秘蝴蝶的交战,以及上一场守城战立下的彪悍军功,让粉毛佣兵立起了威望,甜美声音恍如恶魔低语,令血斧部落的战士们不寒而栗。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于是,听得李霏一声训斥,牛头人士兵纷纷打了个激灵,二话不说转身向敌,杀声连天。 而粉发佣兵左手弩箭,右手青铜大刀,高跟鞋噔噔噔迈动,一步杀一人,所过之处血雨飘飞,叛军纷纷沦为刀下亡魂。 第二轮战争刚一打响,李霏就彻底进入状态。她化作一道嗜血魅影,穿梭转战于城头,粉色长发乱舞,妖冶、魔性、活色生香,如同一尊曾让日月沉沦的古神苏醒,贪婪渴求着鲜血,大口吞噬芸芸生灵,滋润娇嫩而干涸的唇舌。 可倒在脚下的尸体越多,李霏心脏渐沉。 这一回,敌人更猛更密,压力更胜往昔。 …… 每一个激情灿烂的盛夏正午都会燃烧殆尽,仅剩暮气沉沉的黄昏。 十字军躺在血泊中,肮脏变形的铠甲与千疮百孔的身躯黏着在一起,任由低劣弱小的魔怪践踏。 精疲力竭的牛头人战士接二连三阵亡,死亡时已经没力气呐喊,血液仿佛刚流出身体就已经冰凉。 任何热烈的,昂扬的,不屈的事物,都在漫长到几乎没有止境的厮杀中越坠越深,直至寂灭。 “怎么……还没结束。” 李霏努力睁着眼,入目尽是血红。 她肌肤泛着绯色,湿透了的长发黏在面颊上,看起来虚弱又滚烫,像是发着高烧。 青铜斩首刀早已断裂,高跟鞋也不翼而飞,粉毛佣兵徒手劈开一只食尸鬼的脑袋,脚下却一阵踉跄,被湿润丝袜包裹的足心与在黏腻血肉中打滑,险些栽倒。 可就算如此剧烈的身体动作,那头鲜活柔顺的粉色秀发也不再晃动,无精打采趴在汗津津肌肤上,平日那千娇百媚的烂漫生机涓滴不剩。 “咕……” 李霏忽然低头一阵干呕,等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却发现视线有些模糊,脑中耳鸣声回荡不休。 叛军自是不会讲什么风度的,随着又一位元素生命与母亲诀别,修修补补无数次的防线也再一次崩出豁口,魔怪们纷沓而至,杀向虚弱病态的粉毛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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