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对这个试探的结果很满意, 看来段述民还是有些常识的,不像常小斌, 被他吓得直接就跑了。>
“所以你那个朋友, 他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段述民问他。>
“可能今年吧。”段语澈给他开了张空头支票,不过倒还真的打了越洋电话问了维克多, 问他有没有时间来中国玩。>
他是当着曹烽的面打的电话,反正曹烽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维克多说今年有时间就来,又问他发生了什么。>
段语澈就一五一十地交代:“我爸爸的表弟, 他住我们家,前两天被他看见了我和uy在地下室……”>
uy是维克多给素未谋面的曹烽取的外号, 根据汤米的一些描述,包括喜欢抱他蹭他,所以维克多认为汤米形容的觉得这位哥哥,性格里有非常单纯而执拗的部分,认准一个人就对他好,特别像幼犬, 于是起了个外号。>
段语澈刚开始还纠正他,说曹烽有个英文名,可以叫他路易斯,还说这是他们学校外语教授的名字, 是他偷来的名字, 引得维克多笑了很久。>
听完他描述的事情经过, 维克多沉吟了半分钟, 接着说:“怎么正确处理你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太多的发言权,汤米,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不然我怎么会现在还在外面漂泊……”>
“不过自从我离开家之后,我的父亲反而理智了许多,或许他还没有原谅我,可是会站在我的角度思考了。”>
“可能未来某一天,他想通了,他就会原谅我,也会准许我回家的。”>
段语澈忍不住说:“你妈妈上次给我打电话,说你爸爸已经很后悔那么对待你了,比起信仰来,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肯定比他那些教义要更重要!他只是拉不下脸面而已。”>
“我知道啊,不过他不对我道歉,我也不会回去的,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挺好的。”>
段语澈说:“可我总不能离家出走……我舍不得走,我也不想离开我爸。”>
“汤米你笨呀!你不用真的离家出走,你可以骗他,如果他不同意,就用这招骗骗他,然后走个一两周,再打电话讲和就好了嘛!”>
“嗯……”段语澈想了想,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他看段述民对于这方面态度还算平和,不至于对自己那么生气的,买个礼物哄一哄就好了嘛,再不然自己让他揍一顿出出气就好了。>
后来维克多就开始讲他新交的男友,居然是个年轻神父——这通电话讲了很久,讲到曹烽频频侧目,可是又听不懂弟弟在跟人聊什么,只能当哑巴,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你们在讲什么我也好想参与的模样。>
不过他一直没有打断段语澈讲电话,心里一边计较打这么长时间的越洋电话肯定非常昂贵,一边耐心地等他讲完了,才问他:“你和维克多讲电话吗?”>
他点头。>
曹烽凑近了看着他:“你们聊的什么这么开心……”>
“聊你。”>
曹烽:“啊?”>
段语澈面不改色地骗他说:“维克多说他新交的男朋友有多可爱,我说我哥哥更可爱。”>
实际上维克多讲的大多的十八禁的东西,他也不能告诉曹烽。>
曹烽脸一下就红了,真的是一秒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好像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似的,又觉得可爱这个形容词,怎么能用来形容自己呢,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看着段语澈说:“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段语澈眨了下眼,“曹烽,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以前……没人这么说,”曹烽感觉脸烫得吓人,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个形容词不对,“我有一米九,哪有人一米九还……可爱的。”>
段语澈就笑了,上手直接揉他毛茸茸的卷发:“你们老师没叫你剪头发吗?”>
“没。”他头发都是自己在剪,长了就用推子推,后来发现弟弟好像很喜欢摸他那头卷毛,曹烽就尝试着一段时间没有剪它。>
“不剪也行。”段语澈想这可能就是年级第一的特权了,手指顺着他的黑色蜷发落到耳朵尖上,低声说,“再过两个月就冬天了,留着保暖。”>
过电一般的触碰,从极其敏感的耳朵传到全身,曹烽喉结动了动,旋即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到唇边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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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和段述民沟通的结果良好,段语澈也经常在他面前提起维克多,也经常说起同性恋这个话题,告诉他:“荷兰同性婚姻法在2001年通过了,你觉得我们国家什么时候能通过?如果有一项议案让你投票,你会怎么投票?”>
段述民觉得这是别人自由,得支持,别人的感情问题,他才不管,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
段语澈动不动就试探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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