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天气有必要穿长袖吗?难道是个人爱好?李业常说他们搞艺术的都是一群‘神经病’,难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胖胖的女生也是那一类的?
“他脚崴了,现在在家里躺着呢。”司邵戎淡淡道,一点不在意自己兄弟的状态。
于诗文先是惊讶了一下,听了司邵戎的解释后眨了眨眼睛,同情道:“好可怜。”
司邵戎仔细看了眼前的女孩,发现她是真心觉得李业受伤很可怜,而不是在惺惺作态。
想了想司邵戎有点明白为什么李业这么在乎跟这个女孩的约定,为什么不可一世的李业会用求人的口吻让自己今晚一定要来了,因为李业知道这个女生一定会在这里等他。
司邵戎将画桶背在后背上才想起眼前的女生从他进来就没有怀疑过他,而他也没有做自我介绍过。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就敢把画交给我?”司邵戎嗓音低沉,在寂静的画室里更加深邃好听。
于诗文想也不想道:“我记得你的声音,昨天是你接的电话。”
司邵戎哦了一声,想起来昨天晚上李业特别找了一个接地气的地方,有吵有杂的环境下还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也是不容易,便道:“想不到你听力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的声音容易让人记住吧。”于诗文一边清洗画笔、颜料,一边奇怪道:“没人跟你说过你的声音挺特别的吗?”
“在你这里是头一次听到。”他周围的人都是为了钱才聚集在他的身边,谁会没事跟你说你的声音很好听这种蠢话。
司邵戎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轻倚靠在门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画画?”
于诗文在清洗画笔的手微微一顿,过了几秒之后才道:“就是喜欢,从小就喜欢了。”
闻言,司邵戎没有再接话,只是靠在门边静静等着于诗文手上的事情结束。
过了一会儿,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于诗文以为人已经走了,回头一看不禁一愣:“我以为你早就走了。”
“让一个女生走夜路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司邵戎淡淡道。
墙上的时钟已经快接近晚上十点,没想到今晚会拖到这么晚,于诗文将最后一支画笔洗好,便道:“走吧,再晚要被宿管阿姨骂了。”
校园里的夏天似乎没有那么炎热,此时的校园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但是身边的人太过耀眼,尽管只要区区几个人见到,于诗文也发现有几道目光向他们的方向射来。
两人静静走了一段后,于诗文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司邵戎不知道女生宿舍在哪里,不过也知道再走下去就不合适了,便伸出手来对眼前的女生道:“司邵戎。”
于诗文圆圆的脸微微一笑,也伸出右手道,“于诗文。”
晚上入睡前于诗文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下,刚才掌心传来对方暖暖的温度,让于诗文有点失神,那种感觉怪怪的,有点像很久很久以前爸爸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爸爸掌心传来的温度好像也是这样的,暖暖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冰也不会太热。
军训很快就过去了半个多月,于诗文之前还认为自己的体力可能要在军训中练出来好的体能,没想到上午训练到一半于诗文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了,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没想到下午刚刚开始训练,她就开始头晕眼花,正步没踢两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医务室门口,欧阳静拿着电话对电话里絮絮叨叨的人道:“别说了,今天的事情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告诉那个死变态,如果不过来好好道歉,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电话那头刚要再劝几句,就被欧阳静一键挂掉,电话里只剩下无情的嘟嘟声。
欧阳静鼻子一哼,一把推开医务室的大门,虚弱道:“老师,我肚子痛……”
终于能躺在床上了,欧阳静舒服到直接要睡晕过去。
只不过就在要入睡前的秒,医务室的大门呼啦被人拉开,一个洪亮的声音飘荡在小小的医务室里:“老师,有人晕倒了。”
一阵吵闹之后,医务室总算安静了下来,隔着白色的隔帘,欧阳静没看清到底是谁晕了,待人都走开后,欧阳静猛地拉开隔帘,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打扰她的午睡。
眼前胖胖的身体一下将欧阳静的记忆拉回开学当天,这不是当初那个晕倒的胖子吗?今天又晕了?
身体真是有够弱的,欧阳静想。
欧阳静盯着于诗文看了半响,硬是没等到人醒来,反而在空调的微凉中沉沉睡去了。
于诗文醒来时,一见周围的环境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晕倒前的记忆依旧还在,这就是经历无数次晕倒经历之后积累下来的经验,因为面对突发情况,于诗文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什么条件下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晕倒过去。
听到床上的动静,医务室的老师拉开隔帘见于诗文醒了,笑着道:“你可算醒了,不然我可要把你送去医院了。”
“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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