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蹲儿上休息之时,楚慈倾身轻嗅了嗅,却是不太确定的问着陈科,“这是楠木吧?”
陈科亦是起身瞧着方才所坐的树蹲儿,辨认了半响,回道,“好像是,没想到这山中还有这么金贵的楠木。”
轻拨着树旁发起的一指高左右的绿枝,楚慈若有所思。
陈科转眼看了一圈,道:“看来这些楠木也砍了一年多,这地儿是山匪的,这些楠木必然是被山匪给占了。”
楚慈点头并不言语,陈科也不想多谈此事,坐到树蹲儿上,问道:“头儿,我们什么时候能吃烤肉?”
想着烤肉的味道,陈科抹嘴道:“这片山的陷阱太弱,进度不错,我们再往前应该就是山匪老巢,是不是可以生火烤肉了?”
楚慈给短箭浸着毒汁,问道:“想烤野狗么?”
陈科一愣,还来不及回答,兄弟们立马凑了过来,“想,头儿,我们真是做梦都想吃烤肉。”
夜风在深山中呼啸,传来似有似无的犬吠,楚慈转了转脖子,道:“想吃就赶紧把这些毒给浸到箭上,赶紧割藤蔓编绳子,不管是轻功也好,爬树也好,到时该上树都得麻利些。”
这些草药算不得多大的毒,却是有很强的麻痹作用。
这一路虽是艰辛,可成果颇大。兄弟们虽是不明白楚慈之意,却也是麻利的去忙活。
黎睿坐在一旁跟个大少爷似的一动不动。楚慈朝他道:“过来,把这些药捣碎成汁。”
那人不动,楚慈转首看去,“还想吃生肉?”
这句话成功的让黎睿皱了眉头,丢了野草,坐到楚慈身旁捣着药汁。
“头儿,探路的回来了,那山头居然没人守着,这不合常理。”陈科抱来一摞藤蔓,一边结绳,不解的道:“咱们虽然是心行事,一路没留痕迹,可没理由到了他们家门口,他们还不现身。”
“头儿,他们是不是跑了?”另一人亦是问道。
树皮中装着药汁,楚慈浸着毒,低声道:“如果这是你们的山头,前面有两座山为过渡,你们会如何安排?”
陈科想了想,道:“必然是陷阱重重。”
“那你的身后呢?”楚慈指着山的对面,“这头布着陷阱,那头也布着陷阱,你一个山头有多少人?能做多少事?哪一面才是你最想防护的?你又准备在家门口设哪些陷阱?”
陈科又是一琢磨,不由一笑,“按我的想法来看,这守卫的人可得不少。更别提布置陷阱,还要与官府周旋。”
楚慈点了点头。
陈科问道:“头儿,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举目看向夜空,楚慈道:“一路走来,根据他们的陷阱看来,我心中有个想法。”
指着来时之路,楚慈道:“第一个山头连着西山,那个山头陷阱重重,果实猎物充裕,证明北山的山匪与西山的山匪并不同心,平日里兴许还有利益冲突。所以,那座山的陷阱与其是防备官兵,倒不如是防着西山的山匪前来作怪。”
陈科低头一琢磨,点了点头。
楚慈又道,“这座山的陷阱以狩猎深坑为主,山中果子匮乏,显然此山是北山山匪打猎之地。”
“那前面那山呢?”旁边一人忍不住发问。
楚慈举目看向对面的大山,就似透过层层叠叠的大树看到了对面情形一般,“那座山背后应当有集市,想来甚是繁华。前面的大山中应当有良田,还有百姓;这些百姓中,有些应该是山匪家人,有些却是普通百姓,他们靠山吃山,种些庄稼,打些猎物,一派祥和。”
陈科看着楚慈,目光闪烁,“头儿,你是去过那边的吧?”
这一问,显然楚慈是对了。
无声一笑,楚慈道:“想来那镇的官道上常有劫匪,你们是不是去扑了空?”
“何止是扑了空?”陈科面色有些发沉,“每次一追到山脚下,百姓就赶着一群牛羊经过,咱们也不能将百姓都给捉了。一次次的扑空,百姓埋怨将军不作为,若咱们稍有动作,他们便四处宣扬,是咱们捉不到劫匪,便捉普通百姓凑数。”
单是想想也清楚,一个大将,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到了这些无辜的百姓面前,却是动不得手,还得忍受百姓的的嘲讽怀疑,想想也真够憋屈的。
楚慈安抚道,“那些人猖獗,还不是有人在后头撑腰。想来那镇上的商家都得交保护费,官府还不管理。”
陈科眨眼,“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的。”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觉得这些人杀人放火什么都干,没理由会放着保护费这么个香饽饽不吃的。官府不作为,商家不敢闹事,所以百姓明知这些人是什么底细也不敢声张。你们追到镇上,大家都盼着你们捉到他们,将这毒瘤连根拔起。可是你们捉不到劫匪,百姓又急又恼,却又不敢多言,再加上后头有人煽风点火,你们想要有所进展,必然是困难重重。”
楚慈这般分析,陈科听得双眼冒光,“头儿,照你这么,咱们进山,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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