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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再无机会(1/2)

作者:彭卿越
提起清道长,甜甜说他什么都好,就是老爱劝山猪出家,还说不拜他为师也行,就跟着明师也好。

清道长还说山猪得离女人远点儿才行,要不然会因为女人落得做什么事都成空,到老一事无成。

说着这些,甜甜忽然脸红了,微侧开头说:"清道长的话也算对,也正因为对,我才用“爽翻了”这词评价山猪。"

见小兔不解,甜甜说:"山猪拒绝不了女人,他那小二弟昂首挺胸起来,非得要耀武扬威和人打一架才会听话。和我在一起,往往只要发丝从他脸上拂过,或是勾勾他手指,甚至嗲嗲唤他一声,就能引得他抱着不放。"

说完了,甜甜不怀好意地捏捏小兔的耳朵笑问:"听懂了没有?"

小兔只听清前几句,后几句没在意听,而且甜甜说的时候红着脸越说越小声,小兔就只听她说什么弟弟。

“弟弟”这个词让小兔想起了山猫,山猪的亲弟弟山猫还在上学,和小兔见面的时候很少,有印象的就是山猫笑起来比山猪温和。

甜甜这么问,小兔就回答:"能听懂啊,我也见过六哥,可是六哥要斯文些,才不喜欢耀武扬威和人打架。"

愣了愣后,甜甜扯扯嘴角,不知道她怎么扯出山猫如何的话。然后似乎是想明白了,爆笑起来。

笑够了,甜甜又抽泣着说:"我真的是悔死了……可那时候不是不想和他共渡难关才吵架,是我父母让我离开他,可他不和我好好商量,总忙他自己的事!他不愿意和我一起哄着我父母。有一次吵得天翻地覆,我父母又找了来……没想到一别之后会弄成现在这种局面……"

甜甜被父母强制带回蓉城,等到两个月后再去找山猪,已经没办法再联系他。等到重新联系上的时候,得知他已经娶阿玲了。

尽管还没领结婚证,但是已经举行婚礼,还很快有了孩子,甜甜觉得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了,连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都不给她。

甜甜抱怨:"那个乡下婆子又土又老,凭什么要霸着山猪不放?一定是山家的长辈太封建守旧,逼他结婚,我不相信他会忘了我!"

这种说法,小兔并不认同。首先,阿玲虽然是有点儿土,显得老气,但实际年龄比甜甜小一岁半。其次,山猪非常倔犟,没人能逼他做什么。

他是很听长辈的话,但肯定是顺从长辈安排,而不是被逼迫。

小兔没议论他们的感情纠葛,说起山猪从前的趣事。

几年前,有一次看到山猪跪在楼梯转角处,路过的人都笑他,那时他都满十八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那么一动不动跪着。

问起原因,才知道是院儿里有两口子打架,在角落的花坛边,男的揪着老婆头发打,女的趴地上哭嚎。

山猪看到后,一脚踹得男人倒在花坛里。那男人腰伤了,他老婆反而又哭喊的拉住山猪,嚷着赔医药费。

搜完了钱后,又有个邻居说他们把花坛里的兰花给砸死了,要山猪给买兰花的钱。

山猪身上没钱了,那邻居又逼得紧,只得去找山爷爷要。山爷爷掏了钱后,气得让山猪跪在那儿。

一直跪到山猪的嘴唇起焦皮开裂,整个人都因忍受疼痛被冷汗浸湿,山奶奶实在不忍心看了,才哭着求了山爷爷,他得以起身回屋。

这种小纠纷,山猪并没有做错什么,换其他人会争辩解释,他却不会多说,老人让他跪也就跪了。

还有一次,山猪下棋的时候不肯让着爷爷的一位老友,这位老友输棋丢了面子,诬蔑山猪和某个地痞一起去某地收保护费了。

山猪虽然有时候耍横,但是一直靠劳动挣钱;并且和那些地痞只是朋友,从来不欺凌弱小,更不会靠强取豪夺来弄钱。

那天,山猪刚一进门就被山爷爷拿拐杖打了两下,被打懵了的他也不躲开,站在门口不动。

见他躲也不躲,山爷气愤中又带点儿心疼,不再打他,而是吼着让他说清有没有做坏事。

山猪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样问,傻愣愣地摇摇头。

山爷爷见他没有干脆否认,而是这般神情,认定他心里有鬼,以为他是不敢承认又不好意思撒谎。

暴脾气的山爷爷顺手抓起椅子就朝山猪砸去,那是很结实的柏木椅,砸得山猪马上倒地,腿上的血流了一大滩。

山爷爷气昏了头,又吓慌了,差点儿晕倒。山奶奶赶紧跑过来,一边数落山爷爷,一边叫人来扶山爷爷和山猪去了医院。

后来,山爷爷觉出蹊跷,让人细打听,得知山猪根本没做什么,莫名其妙被打一顿。

山爷爷道了歉,还问这傻小子明明闪得开,怎么就不躲?

山猪回答,老人打自己,肯定是自己有错,躲来躲去让人更气,不能让老人气病了,得等老人气消了才行。

这件事,小兔没有亲眼看见,可这是山爷爷亲口说的,小兔还见过山猪腿上那个疤。

山爷爷说十几个孙子孙女当中就这个山猪最让他操心,可偏偏又是他最贴心,真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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