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高在磨刀,周亦细细地将他观察了一遍,魁梧的身躯同一年前并没有任何不同,给人的威慑力依旧不是一般的大。
即便如张打铁那般虎背熊腰与老高相比都差了一筹,他的头发还是散乱。
带着些许微黄色,毕竟有着蛮族的血统,虽然已经稀薄,还是保留着发色的特征。
他整张脸被头发覆盖住,瞧不出其中的表情,但他磨刀却显得格外地认真,散发着一种异样又矛盾的气质。
周亦与老高结识于两年前,那是夜黑风高的一个晚上。
那晚周亦手下人经过多次尝试终于提炼出了白酒,酒液一成,顿时香飘百米,老高就这般被酒香诱惑而来。
那也是一个冬天,漆黑的长夜中,老高从风雪中显现,依旧这般邋遢、不修边幅,会中抱着一柄生锈的大刀,在周亦的手下人警惕地目光中走了出来。
手下人自然动手了,但却没有半个人在老高手上走过三个回合,他也不杀人,只用生锈的刀背把人打晕。
直到忠伯出手,仗着灵元境的势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了他,可被擒住地他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用炙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刚酿好的酒液。
“我想喝这酒,条件随你开!”他舔了舔舌头,目光灼灼。
周亦顿时知晓了眼前这个巨汉就是个酒鬼,而且还是嗜酒如命的酒鬼,周亦就这样用新酿的白酒收服了这憨厚的老高。
再后来地日子里,周亦还知晓了老高不仅仅是一名刀客,还是一名神兵师,二品神兵师,在这帝国中都是少有的存在。
帝国之中普通的神兵师地位等同于大贵族,甚至还要超出许多,更何况他还是二品神兵师,但为了白酒他却甘愿为周亦做事。
至于这座神兵作坊其实便是为了老高而建,却没想到在老高闲暇之余的传授下,此地的神兵在帝国中都变得赫赫有名,成为了周亦手下最赚钱的产业之一。
其实周亦最看重老高的并不是神兵师地身份,反而是他的刀,老高练刀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他并不似寻常武者般苦练武技,而是自己琢磨出一套法子来练。
或是在水中挥刀,或是对着苍蝇劈砍,但更多的时候他是静静地远眺天上的白云在思考。
这就是这种奇思妙想使得他的刀法极其精湛,甚至可以说可怕。
因为他总是能够在敌人招式中寻出最根本的一些东西,例如破绽,所以周亦聚真境的手下在聚真中期的老高手上都走不过三个回合。
就连忠伯这样的高出一个境界的灵元境强者都只能仗着修为压他,单论招数都被他甩出了几条街有余。
你以为老高在磨刀么?不,他这是练刀!
“哧!”
在最后一块铁锈被磨透之后,老高他起了头,一双大眼睛暴露在空气之中,双目里头尽是纯粹质朴,或许就是这般纯粹质朴的心才能练出最可怕的刀来。
右手放开,抓住石头上放着的那个足足装有一斤的黑色酒壶,将里头的烈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了进来,酒液从他的口中溅出,流到了脖子上也不在意,直至饮尽,这是一种怎样的豪气干云!
“咦,周亦,你来了!”
老高嘴里呼出一口热气轻烟,然后便在冰冷的空气中消散。
“嗯!”
“有事要我办么?”
周亦没说,伸手将手上的一坛子烈酒向着老高抛了过去,老高右手扔了酒壶顺手一接,同周亦一般打开红色的封口布,又往嘴里大灌起来。
金黄色的酒液洒落在他们的身上却全然不在意,依旧一个劲儿往嘴里灌酒,咕噜噜的声音不禁将人体内的酒虫都给勾了起来。
酒尽,周亦原本的脸上浮现了些许酒红,老高倒是没有半点变化,不知是因为他那张脸本来就黑掩盖了还是酒量好的原因。
似乎觉得有些畅快,周亦笑道:“三日后我要回玉京城一趟,你陪我去报仇如何?”
“好!到时候通知我!”
周亦没有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而老高也没有半点犹豫,点头就答应,这就是他们的交往,很纯粹,亦如老高的性格一般。
“咦,你的伤竟然好了?”望着周亦红润的脸色,老高有些惊讶道。
周亦的伤他也是知道的,那破碎的丹田,除非有天大造化,不然怎么可能痊愈,他的直接一如既往地准,就像他的刀一般精准。
“自然是好了,否则我又如何会去玉京城呢!”
老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用着怀疑的眼神望着周亦,后者嘴角微微勾起,对着老高勾了勾手指挑衅道:“怎么,不信?来过两招试试!”
“好!”
很是果断,说完放在石头上那柄刚磨好的刀刃不知什么时候便到了他的手上,偌大的身形却若闪电般袭来,朝着周亦挥刀而来。
刀刃上泛着寒光,夹杂着些许真气划破了空气,一抹银色在空中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弧度掠过,似乎要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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