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也不知多少年头未曾修葺了,砖
可能是在君卿海的悉心教导下,她的衣着相貌十分干净整洁,原本痴傻的一张脸竟也透出了些许灵动。原诤心下暗暗惊奇,却再不敢打扰二人,只敛去了自身气息,隐于枝桠间,静静望着屋内的两人。
不出意外,那二人正是君卿海和紫歆。原诤看君卿海正颐指气使的交待着紫歆什么,而紫歆整个人的状态,好像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紫歆,你出去,去给我找点火来!”
这是一条瘦瘦的老街,孤零零的鲜有人来。他在街尾末端的大树上坐了下来,正看见面前一个低矮破落的古木老屋里,两个人影正微微晃动。
待到脚下感知到些许实物,眼前的景致已然清晰,原诤赶忙提气,正落在一棵槐树粗壮的树枝上。
一声叹息后,声音渐渐淡了下来,原诤听得这是君卿海与那傻姑娘不知何时何地的对话。心里一阵唏嘘,看来,师父还是心软了……
“君……卿……海……紫歆……卿海……嘿嘿嘿……”
“对,真聪明,还有我,我叫君卿海,你看,君……卿……海……”
“紫……歆……”
“来!把手伸出来,我写予你看,紫……歆……”
“次……心……”
“是紫歆。”
“次心。”
“次次次次,你怎么就知道吃……次次?紫紫?我初见你时你一袭紫衣,心思纯良,我唤你紫歆可好?”
“嘿嘿嘿……锅锅,次次……”
“傻姑娘,你有没有名字?你既要跟着我,我也不好一直唤你傻姑娘吧?”
“归还归还……归还锅锅……”
“唉……傻子,我身无分文且又贪食岩香,你跟着我一定会受很多苦的……罢了,我说的这些你也不懂,况且日后可能还会再遇到你失散的家人,届时再将你归还便好。”
“要,要锅锅……”
“傻姑娘,你真的想要跟着我?”
万籁俱寂,一切都消失了,原诤的脑海里却突然有不属于他的对话强行插入进来……
好在情况未知之前,他似乎看到君卿海转过身,面带不忍的扶起了傻姑娘……
原诤大喊,谁料刚一开口,就顿觉得周身景致又不对劲了。仿佛是触犯了这个世界的某种禁忌,整个画面开始像之前发生过那样转化为一片苍茫。原诤脚下一空,身形快速下坠,心中却暗暗揣测:之前也是这样,他试图干预珠内正要发生的事情,紫节珠就将他强行带往新的地域了。难不成只要他试图干扰或打乱师父和这姑娘的事情,眼前的画面就会尽数褪去?
“师父!”
原诤看到她几次摔倒后,都像不知疼痛般快速爬起,边哭边追。如此三番,恐是膝盖上受了伤,裙摆上竟有淡淡血迹渗出。纵然心里明白君卿海这般作为只是不想拖累这姑娘,心里也有些不忍了。
“哇哇哇……”那姑娘惊得大哭,跟在他身后一路跌跌撞撞地追着。
君卿海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露出一个心烦的表情,从怀中取过原诤的黄布小包,一把塞给她,摆摆手:“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傻,拿着这些钱快些离开!”说罢,竟是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嘤嘤嘤……”傻姑娘看他面色凶狠,只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他不快,手足无措的撇嘴站着,还不忘顶着一脸的鼻涕泪水偷偷看他。
“别碰我!”君卿海一把打掉她的手,一脸厌恶地骂道,“蠢货!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这样关心照顾我?我之前都是骗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家在哪,答应给你的包子你也吃上了,还不快滚!”
“锅锅……烫!”那姑娘似是根本没有听懂,伸出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眼里闪出焦急来。
“呵!”君卿海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语气生冷道:“谁是你哥哥?这位姑娘,你不过是我在街口用一个包子就骗来的傻子而已,本想拿你多换些岩香钱财什么的……算了,不提也罢……你现在没用了,可以滚了!”
那姑娘显然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伸出小指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袖子,低低道:“锅锅。”
“你走!”君卿海突然一把推开她,指着远处厉声道。
“水水水!水能有你的命重要吗?”君卿海怒极,抓着她的手,将她拽离河岸。他用力极大,傻姑娘在他身后几个踉跄,险些跌倒。
“水……水……锅锅烫……要水……”傻姑娘心里焦急,愈发表达不清,在他怀中落下泪来。
“干什么?你疯了吗?”君卿海面色发白,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那姑娘见君卿海醒了,先是笑弯了眼,又惊觉好不容易装满水的葫芦已不在手上,一把挣开他就要跳入河中。
“啊——”傻姑娘的惊叫声戛然而止,却是君卿海不知何时已然清醒,寻了过来,危急之中一把抓住了她。可是,她手中的葫芦却不慎落入河中,眨眼便沿着水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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