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的话直接把陆诗秀给气笑了。>
什么叫“等上了衙门,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是一口咬定了自己就是偷了李翠花嫁妆的人了?>
陆诗秀觉得自己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没偷你的什么嫁妆,就是说破天去,我也是这句话。”>
李翠花打断了陆诗秀的话。>
“反正你当偷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上次在小李村,你不就是偷了赵婆子家的银钱吗?怎么?现在搬到了镇子上,就不想承认了是吗?!”>
陆诗秀气得想上前给李翠花一耳光,但她深知,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动手,那么外头看热闹的人,就会坐实了自己是贼子的舆论。>
所以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同时,陆诗秀隐隐觉得,李翠花就是不断地用话语给自己下套。勾.引自己上钩,好坐实了自己偷了她嫁妆这件根本不存在的事。>
陆诗秀说道:“赵婆子家的银钱到底怎么被偷的,你我心知肚明。那件事根本和我没有关系。而你丢了嫁妆的事也一样,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你想找嫁妆,那我本着同村人的情分,还能帮一帮你。你若执意想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那抱歉,恕不奉陪!”>
说完,陆诗秀就要关门。>
李翠花把自己的手插在门缝中,强硬地把门给推开,让陆诗秀摔了个趄趔,险些没站稳,头撞到后头的柱子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原本是站李翠花的,看到这一幕,纷纷觉得李翠花有些过分。>
“人家都说不是自己偷的,还非得扒着人家门,回头人要真是摔了,不得赔上一大笔钱?”>
“是不是偷的,倒是难说。不都说了?同村人,先前还出过偷子的事。同村的哪能不知道那点事。我看呐,这么笃定,八成就是确定了是人家偷的。”>
“不可能,我看那个小娘子的面相,就不像是偷子。哪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偷子。”>
“指不定人家就是确定了这人没证据,所以才理直气壮呢。”>
陆诗秀的脸上,表情越来越冷淡。>
她原本以为自己来到了谢阳镇,就可以和小李村那些乌糟糟的事说再见了。谁曾想,还能摊上李翠花这档子事。>
陆诗秀干脆也不论理了,把身上的外衣系好带子,一把拉住李翠花的手。>
“走,上衙门去。”>
李翠花开始有些慌张起来,拼命挣扎。>
“你拉我干什么!”>
陆诗秀一边拉着她往衙门的方向走,一边大声喊道:“这不是你说的吗?要上衙门去论理。我现在就同你去衙门论论理。我倒是想知道,这诬告算不算罪!”>
李翠花死命挣扎,最终挣脱了陆诗秀的手。她目光闪烁,衣衫也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
“谁诬告了!谁诬告了!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嫁妆!”>
陆诗秀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的,却又拿不出证据。我说上衙门,你又不答应。怎么?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从我身上讹一笔钱是不是?!”>
“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这么干的!讹人讹到我陆诗秀头上来。小心回头你回家就撞石头上,把这张整天诬蔑人的破嘴给摔了!”>
李翠花闻言,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到底是还是忌惮陆诗秀的“乌鸦嘴”,生怕应验在自己身上。>
这是围观的居民们彻底站到了陆诗秀这边。>
“方才不是她说的上衙门吗?怎么临了头,却不敢呢?看来果然是诬蔑人家的。”>
“呸,还是新嫁娘呢。也不知道谁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媳妇!”>
“对啊,有本事就上衙门去说清楚。没本事就搁人家门口诬蔑人家。得亏小娘子有底气,不是那等软弱之人,否则还真被讹上了。到时候谁还说得清楚啊。”>
陆诗秀最气的,不是李翠花勾起了已经过去的风波,而是引起了围观居民们对自己的非议。>
要知道,她往后是打算开食肆的。饮食最讲究信誉。否则但凡来一个赖子,浑说自己吃了得病,那还真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而一旦自己起先就有了不好的舆论,那到时候被冤枉,谁都不会帮着自己。>
陆诗秀气的是李翠花把自己,还有自己这个家往死里整。>
是以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李翠花。>
“你说的要上衙门,走,我们上衙门去说清楚!但凡你嘴里有半个假字,县太爷都能把你这张嘴给打烂了!”>
面对陆诗秀执意要上衙门,李翠花心里越来越虚。>
李翠花的确是少了嫁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嫁妆。>
乃是一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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