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是与东厂还有锦衣卫两大势力齐名的当今圣上手中的利刃,刀锋所指,就是高居庙堂的一品大员、王公贵族都得忌惮一二,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三品地方官。
乔安能从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是拜李公公所赐。
“乔大人,您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汴京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李公公不怒自威,无人敢与其对视。
“下官......”乔安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身子打颤,低声道:“李公公,我乔家一脉单传,就这一个儿子,如今遭恶徒所害,从此不能人道,这口气我咽不下!”
“哼!你那个孽子用迷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被阉了就阉了吧,宫里的御膳房正缺些人手,至于你,还不快给秦公子磕头赔罪!”李公公目光森冷道。
磕头赔罪!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谁也没想到李公公会亲自出面,而且不仅仅要护着秦柯,这是要让乔安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张望均看向秦柯,越发觉得此子深不可测。
要知道,李公公已经许久未插手江湖事,就算洪门漕帮覆灭,也没能让这位李公公多看一眼。
可现在竟然为了秦柯,亲自出手,而且给了乔安如此大的一个当头棒喝,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太监!
接到消息的春花亭朝二爷,远远的看着沈府今夜的这场闹剧,脸色阴沉。
“怪不得秦柯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李公公在背后给他撑腰,朝二爷,难道你就不担心吗?汴京四大实力可就只剩下你春花亭了,你觉得秦柯丁昊会容得下你?”王倩怨毒的盯着秦柯。
朝二爷沉默,他头一次感到了危机。
此时丁昊才带着人姗姗来迟,亲眼见到李公公袒护秦柯的一幕,同样震惊无比。
李公公的九位义子神色各异,尤其是罗胜,眸子中的杀意已经可以溢出来。
此时乔安进退两难,四周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扎进他的心口。
他怎愿就此绕过秦柯,而且还要自己磕头认错?
开什么玩笑!
但他更加明白这位李公公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虽然看起来这个阉人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党争的炮灰,但即使如此,这个阉人踩死它还是跟踩死一只蝼蚁一般容易。
乔安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滔天的怒意,双膝下跪,对着秦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秦公子,本官失察,不知暗害小儿的恶徒另有其人,本官给你赔罪了。”
“秦公子,你可满意,若是仍不解气,乔安的生死本公公可以随意交由你来处置。”李公公说道。
乔安心中一颤,额头贴在地面:“求秦公子宽恕。”
“罢了,回去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若再被本公子遇见一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秦柯挥了挥手,甚至未曾与李公公寒暄,便转身回到沈府,重重的关上了门。
“走吧。”李公公没给乔安一个解释。
李心兰搀扶着李公公坐上轿子离开。
来势汹汹的上百名官差和乔府门客,戛然而止。
乔安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深邃而阴冷。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回去!”乔安知道今日自己可谓是丢尽了颜面。
可他至少保住了性命。
“秦柯,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李公公亲自出手相助?”乔安吐出一口浊气:“李公公刚才那一眼,还是如此可怕!莫非这个阉人还想再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乔安一时间想了许多,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
只要李公公还在汴京一天,他就不能动秦柯分毫。
乔安带着人消失在沈府外。
这戏剧性的一幕立即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秦柯这个名字第一次不再与废物这两个字等同。
而此时,沈静竹一双美眸带着些冷意,盯着秦柯质问道:“你跟李公公什么关系?”
“李公公中了毒,我给他解了毒,欠了我这么大人情,就这么让他还了,真是可惜。”秦柯笑道。
听到秦柯解释,沈静竹心中一松,可很快又皱起眉头:“汴京江湖的这潭水可深得很,你不要涉及,李公公何等厉害的人物,连他也着了别人的道,可见如今汴京的江湖早已不像过去那般平静。”
秦柯知道沈静竹这是关心自己,温柔一笑:“我可不是李公公,在这世上,只有一人能让我着了道,那就是你,我的娘子。”
见秦柯极为自信,沈静竹心中存疑,心中却是一暖。
如今沈家危机,不知多少势力企图与沈家划清界限,秦柯此时能拉拢来李公公相助,可谓是解了沈家的燃眉之急。
“让你担心了,我给你揉揉肩?这次可跟以前不一样,保证你满意。”
“真的?”沈静竹响起秦柯按摩推拿的手段,期待道。
不过一会,沈静竹宽衣解带,只着一件亵衣,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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