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全记着,占她便宜呢!
他们明明是同一届的,满打满算也就比她大了三个月,同龄得不能再同龄了!
居然暗搓搓地拿“哥哥”涮了她这么多年……
可姜宁妤复又疑惑。
她小时候没长开,就跟丑小鸭似的。陆惜君都怀疑医院抱错了。后来又是牛奶又是营养,还给她报了舞蹈练形体,十多岁才慢慢出落得水灵了。
——所以他不应该认得出她才对啊?
姜宁妤忍不住给他打个语音。
没两秒就被接起来了。但哗哗水声离得近,听着像在洗澡。
“怎么了?”他问。
姜宁妤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看你脸上的伤还是挺明显的,同事有关怀吗?”
他开门的时候,身上披着黑色浴袍。热气好像瞬间扑面而来,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去,看到了他开着的电脑界面,“晚上还要加班?”
“记不清了,但你应该刚参加一个比赛回来,身上背着小提琴,走路都躬着背,像要被压垮一样……”他顿了顿,似乎隐去了一些事,笑着说,“看到你去一家东北饺子店吃饺子,那时还以为你是北方人。”
情到最高处,他忽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是确定心意就会变坚定的人。但我想知道,你会为了解我做到哪一步。”
她“唔”了一声,道出目的,“可我一会想来关怀一下,你能放我进去吗?”
“临栩月!”
阿姨看了眼门牌号,“这不是物业承包的房子呀,业主自住房我们不管的。”
可给他上完药,她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便在他旁边坐下来,“这缘分太匪夷所思了……”紧接着问,“你那时候,我是说我踩你肩膀那次,你骨折了吗?我当时就想问来着,但被我妈撵回去了。”
临栩月多么善谈从容,温柔又强大,几乎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根本难以想象他自闭又冷漠的样子。
她明白了。第一反应是临栩月做的,可继而想到,自己压根没把密码告诉他。而且帮她打扫别人房子这种事,他一定会知会她的。
“什么?!”她傻眼了,“什么时候?”
那边笑了一声,“你属狗的吗放你进来……”
“你真的人好好。”姜宁妤做出感动的表情,“就是冷得吓人。我一直以为那小哥哥是个哑巴,怎么都跟你联系不起来。”
“我又不傻。”
想到这些浪荡的景象被阿姨看到,她有些不自然,刻意站远了些,手脚利落地给他抹药。
“没觉得奇怪吗?如果看到陆离也这样的话……”
“嗯。”他点头,“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骨折,也是第一次为人骨折,印象怎么会不深刻。”
但他今天分外的温柔。她的长发缠在脖子上,被他拨开了去。像流动交缠的两株海草,紧紧痴缠在一起便再也不分开。
“婶婶家在那里,我在他们家住过半年。”他一点不惊讶她有此一问,笑着反问,“想起来了?”
……还是腹黑。
气氛宁静,姜宁妤莫名就想到,这个屋子看似整洁的每一处都充斥过激烈的痕迹。
“可我变化不大吗?我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和高中觉得像两个人。”
“怎么离我这么远?”他却一勾手,把她整个人搂到了怀里,然后一个缠绵的吻就咬到了她耳朵上,“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这件事姜宁妤确实记不得了。小时候比赛太多,能记住的反而是成绩不好的轮次,因为少有。
“我在。”然后花洒才慢悠悠地关了,“想来就来,刚刚逗你的。”
算是帮她彻底确认了。
刚巧负责酒店公寓打扫的保洁阿姨推着车经过,姜宁妤就喊住了她,“阿姨,这间是你们打扫的吗?”
她大致明白,如果在成长阶段连续碰到一个人,不是整容大变脸的话,还是能认出来的。
“你小时候经常去聆景街?”她像随口提道。
虽然这段时间与临栩月的关系稳定升温,但她还没做好告诉李薇薇的准备,至少等她解决了家里的事再说。
姜宁妤就抓起那条药膏,下去了。
她难耐又理智尚存地推他,“别玩这招……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周五晚上,姜宁妤回了趟租房的小区——李薇薇打来电话,说要来她家做饭。
“他请假了。”
……
时隔快一个月,再回到老房子,开防盗电子锁的手都生疏了。让她意外的是,屋子里竟干净得一尘不染。一丝灰尘都没有。
低低的气音带让她难以自控地颤抖,身子一软,就被推到了。
姜宁妤纳闷,“有点印象,但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我们好像才遇过两回。”
房间里的东西早就被阿姨归置得整整齐齐了,不再是早上离开时的狼藉。
“初中也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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