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苏岁连想都没想,答案就脱口而出了。
可一看余殊年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难道不是吗?”
“不是。”余殊年有些无奈的吐出。
“那是……”苏岁还想说些什么,眼前却已经黑了过去。
意识散去之前,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看来,她是真的撑到极限了。
……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即便只是这样平躺着,她依然觉得全身痛得厉害,唯一庆幸的是,这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她也清楚,自己已经安全了。
她下意识地转头要去找余殊年,而站在一旁的身影听到了床上的动静,也立马转过头来。
苏岁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心底却猛地咯噔了一下。
利奥?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吗?
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余殊年呢?
余殊年到哪里去了?
“你醒了?”利奥缓步朝她走了过来,脸上依旧带着他那个招牌笑容。
可苏岁却只感到了入骨的恐惧:“你怎么会在这里?余殊年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恐惧,并不是因为她害怕利奥会对她做什么。
而是如果利奥能出现在这里,那就表示余殊年出事了。
毕竟,如果他没出事的话,他是肯定不会让她落到利奥手里,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余殊年?你觉得我能把他怎么了?”利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就朝苏岁递了过去:“刚醒来就说那么多话,不累吗?还是先喝口水润一润嗓子吧。”
眼看着利奥手中的水杯离自己越来越近,苏岁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就抬手将杯子打掉了:“我不喝,我要见余殊年。”
瓷器落地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利奥却没有生气,只是拿起一旁连接着点滴的针,朝她笑道:“受了那么多的伤,脾气却还是这么火爆,这怎么可以呢?
来,我们打点药再睡一会,醒来就好了。”
针头在他的手里折射出阴冷的寒光,苏岁抬眼瞄了下头上的点滴瓶,点滴瓶上写满了英文,她看不清,只知道点滴瓶里装满了透明的液体。
而这些液体现在正顺着点滴瓶下面的长管子流下,最后在利奥手中的针头上冒出水珠。
所有的过程都是没有声音的,仿佛能在沉默中杀人。
苏岁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
她明明记得,利奥已经被警方抓走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跟余殊年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那现在的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脑海里又快速浮现出了利奥刚才说过的话。
“我们打点药再睡一会”。
难道刚才的一些都是她打药之后的梦境?
不管是获救,还是余殊年的出现,都是假的?
是不真实存在的?
苏岁的一颗心慌乱到了极点,但不等她多想,利奥和那恐怖的针头就已经越来越近了。
“不要,不要……”苏岁疯狂的摇着头,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使不上力气。
刚才甩杯子的那一下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想逃,根本不可能。
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她……
“不要!”
苏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依旧疼得厉害,头上也布满了冷汗。
房间依旧是她的房间,四周的环境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利奥和那恐怖的针头却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哀清冷的声音,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做噩梦了吗?”
苏岁茫然的点了点头,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余殊年呢?”
如果刚才的利奥只是一场噩梦,那现在呢?
现在就是现实了吗?
如果是现实的话,那同样的问题,哀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殊年又到哪里去了?
“他去做笔录了。”哀说完,也顺手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喝点?”
“……”苏岁觉得这一幕在梦里似曾相识,可犹豫了一会,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哀递来的杯子。
见她接过杯子,却迟迟没有喝,反倒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哀就也很快说道:“放心喝吧,没毒,是年哥走之前特意给你倒的。”
这话说完,哀就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有些人那个恩爱秀的真是丧心病狂,吩咐阿姨提前做好白粥和清淡的小菜,又特别叮嘱all不许上来打扰你,还让我来给他当免费护工也就算了。
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没给你倒水,又马上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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