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提前下了地铁,打车到凤翔路的老庙金店,刷卡一万九千八百块,买了枚漂亮的求婚戒指。
这么贵的戒指,以往就看看根本没打算买的,这回从看到付款,十分钟完成。
两年的存款,一下子见了底。
盒子揣在怀里,立即打电话给聂小沫,约她一起吃晚饭。
聂小沫还在公司打游戏,接到王超电话大为惊讶,平常他晚上十一点后才着家,晚饭她都是自己打发。
“怎么今天不加班?”
“不加了,有点儿事要跟你说。”
王超还没想好怎么对聂小沫说那件事,安若子甚至没交待成为上帝这件事要保密,可以对聂小沫说吗?
不说,如锦衣夜行,说,她怎么看自己?
自己信了这么件奇葩事就算了,被戏耍也就算了,还把聂小沫也给拉进来?
她会以什么样的目光看自己?
好吧,王超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向聂小沫求婚,在这个奇特的时刻,既是即将到达作为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巅峰之高,也可能是个巨大的失望,在沦入无尽深渊前,把拖好久的事做了。
电话那边聂小沫沉默一下。
“你……这是辞职,还是被开了?”
王超哑然失笑,聂小沫这话不是没有前因,但都不是,而是有更好的选项。
“没有没有,是别的事,你想在哪儿吃?”
聂小沫随口说了个餐厅名,得月楼,明显心不在焉。
王超注意到了,但也没什么,聂小沫情绪不高的时候常有,立即答应。
挂完电话,立即打电话订位,得月楼,本地很有档次的餐厅,气氛好,适合求婚。
订好位置,打辆车赶去得月楼。
上车坐好,王超才觉出有点儿不对味。
这段恋爱关系里,聂小沫是主动的一方,作为富家女垂青王超这个穷小子。
她主动,王超被动。
她有车,王超没车。
以往由不同地方去某个地方吃饭,从来都是聂小沫开车来接他,但这回她完全没提这茬儿。
这是个微妙的细节,可能有问题,也可能完全没什么,王超心想。
还是集中注意力在明天要做的事吧。
花几乎所有积蓄买下求婚戒指,从实用的角度,是为了这笔钱明天不会被骗——就在安若子所谓有个自己的助手送来铁戒指那一刻,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刻,自己可能一上头,对方要什么自己就给了。
既然钱都花出去,风险解除,就可以全情地沉浸进游戏中了。
不管这是个什么样的游戏!
人类历史上真的每天都有一位上帝轮值吗?
那么多个上帝,肯定不乏有善良的,雄心壮志的,心怀理想的人,但为什么到现在这个世界还这样积弊重重,问题还那么多?
是不是因为这些问题,就算以上帝的全能也无法解决?
这些问题解决不了,还能叫全能的上帝吗?
鬼呢!只不过是有点儿异能的神而已。
王超心绪不宁地想,想到自己此刻是全世界最务虚的家伙,在想什么不着调的事儿啊!
可同时,也是最务实的家伙,想的都是改变世界的大事。quai.c0m
还有十来个小时,到底怎么样,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许以上帝的全知全能也不过是让自己知道,人类就是在宇宙里是孤孤单单的存在,没有外星人,也没有神,只有自造的孽自受。
成为上帝又如何,那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不如保佑自己爸妈,还有聂小沫的爸爸身体健康,保佑自己发大财,远离疾病贫穷就好。
自己开上了大奔,不坐地铁就不会看见这世界上还有穷人,不舒服上私立医院,也就不会看见那么多病痛。
快,把周围三十里的穷人全都赶走,我心善,看不得这个。
极大概率,以往上帝们就是这么幻灭的,因为,这个人间,什么都没改变。
有没有一种可能,实际的状况其实还要糟得多,人类根本生活在黑暗森林里呢,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是各位上帝们竭力努力的后果了呢?
王超的心像坐过山车,一会儿起,一会儿落,如做一个起起落落的梦,脸上潮红。
同时他听司机跟人讲电话,断断续续说事儿,不时发出吃吃的笑,猛地一下惊醒。
不对!
“师傅,你们在说那个什么马赛克……的事啊?”
网约车司机打量一下王超,稍微收起沉浸的笑容。
“嗨,冈本的那种片儿,你该看过的吧,好多打马赛克,把关键部位全都遮住的。”
王超脑子里嗡的一声,脸胀得通红。
“怎么了?”
“现在这些码都没了,一下子全都没了,我兄弟给我说,他突然发现的,三上啊,河北啊,高桥啊,全都没码了。现在网上都嗨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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