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果断的人。
情势逼迫,他必须几秒钟内做出一个并不轻松的决定。
聂小沫期待地望着王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漂亮,像个小公主,带着点撒娇问: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对我说啊?”
王超有点儿晕,最难负美人深恩的同时,觉得聂小沫脸上仿佛叠着那位陈跃进的脸,还没完全走开,正对着自己意味深长地微笑。
这太他妈的影响情绪了!
你是打算跟你女朋友求婚吧?
别这么做。
为什么别这么做,这件事是错的吗?
错在哪儿,是自己的错吗,还是聂小沫的错?
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哪儿来得及去想啊!
几个小时前安若子对自己说,拒绝诱惑。
诱惑不仅让人相信自己即将得到什么,更要命的是,是让人怀疑自己将失去什么。
陈跃进什么都没做,只不过靠几句话,毫无实锤,就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是按原计划摸出戒指盒,打开来献上,单膝跪下,还是……什么也不做?
犹豫一下,王超做了选择。
后一种。
“没有,我就是高兴,今天升职这事儿……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求婚不必急在这一刻,陈跃进的话不会是完全无因的,等搞清楚状况,等过了明天,再求婚也不会影响分毫。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今天明天。
听人劝,吃饱饭。
之前教训太多了。
聂小沫表情顿时有些僵,轻轻叹息。
“当然很重要,你想转原画想了很久,但我觉得这不是一定会发生的吗?我还以为你有别的好事要对我说呢。”
王超感受得到,这是聂小沫再给自己一个行动的机会,她预感到了,而且期待自己那么做。
但自己做了决定,今晚上就这样吧。
也许是因为陈跃进虽然已经走开,但手腕上的疼痛还在,提醒他这是件特别严肃的事。
作为一个几小时后即将成为全宇宙最具力量的普通人,难道这时候不该抛开一切私心杂念吗?
想把这事儿跟聂小沫分享就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哪怕是赶着向她求婚。
都是私心膨胀的表现。
“对不起,小沫,我真的,是很高兴这件事,没别的。”
聂小沫鼻子里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王超也推说去洗手间,去前台把帐买了,连红酒一共一千七百多,不算贵,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买过最贵的一单。
连买求婚戒指一起,大约两个小时内他已经把过去两年的存款挥霍一光,还剩不到两千块。
王超难说没一丁点懊悔,太冲动了,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住处,王超开车,聂小沫坐副驾。
王超喝了两杯红酒,按说该叫代驾的,出来时心慌意乱,坐进驾驶位才想起,担心酒精浓度超标,开得格外慢,格外小心。
开了两个路口,简直想就近靠边停,打电话找代驾开回去。
这时候聂小沫手机铃声响,聂小沫躺在座位上,晕晕沉沉地接了,开着免提。
王超尽量不去听聂小沫和她朋友电话里说什么,但手机里声音还是钻进耳朵里。
“小沫,今晚上我就放过你了啊,周六去太黄岛,你肯定能来吗?”
“我不去,我爸叫我去给他核账,半年的帐,要得又急,烦死了。”
“有帅哥哦,八块腹肌的那种,又帅又暖,你最喜欢的类型。”
“你不就是吗?”
“别废话了,不来我找别人了!”
“那你找别人吧。”
“有奇多玛哦。”
本来慵懒躺着的聂小沫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坐起身由卡座上取下手机,关了免提,切换到耳机模式。
“好吧,我给我爸说一声,另外找时间去给他核账。”
声音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放开,而是万分的小心翼翼。
王超早听出打这个电话是个男的,本来就有点儿酸,听了几句,牙帮子都咬紧了,尤其最后聂小沫还答应了。
答应了和一个男的,以及还有更多男的去离海的孤岛上玩儿。
他听说过一些说法,太黄岛,那可不是好人家的女孩该去的地方啊!
这是她在报复刚刚自己将求婚而犹豫吗?
她怎么会知道,何况从来她也不是个有心计的女孩子。
她真的就只是……小白兔。
王超想到这儿心里实在酸溜溜得不行,忍不住开口。
“出去玩儿也不和我说一声就答应人家了。”
聂小沫怔一下,全没料到王超突然发难,连珠炮一样的反击。
“和你说有用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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