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此地?” “年轻人的后世,我自然不便掺和。” 八长老眼神一阵闪烁:“你,到底是如何看待天禄的?” “万年前,我将他看作是当世罕有的劲敌,亦是共抗天外异域的战友。”识魂垂下眼帘,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的林天禄,无奈笑道:“至于如今,情感上倒有些复杂...他尚为灵素轮廓在诸界飘荡之际,我便遥遥注视。 我看着他寻得转世、呱呱坠地、守望着他慢慢长大成人、苦读诗书,攀登太乙山,直至在山巅之上困睡五十载,这一切我全都看在眼里。” “这几十年,虽是短暂,但我却从来都没有如此充实满足过。” 听着识魂饱含深情的低吟细语,八长老渐渐松开了攥紧双手,眉头渐柔: “看来天禄刚才说的不错,你当真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儿。” “所以,我也未曾否认。” 识魂回以温和淡雅的目光:“而他如今能寻得几位贤妻、得到几位可爱乖巧的弟子,已是令我心满意足。” “......“ 八长老沉默无言,屈膝跪坐在林天禄身旁,似是安静等候。 而在此时,识魂反而饶有兴致道:“此次事端过后,你又有何打算?” “遵循谷主吩咐,继续跟随在天禄身边,替他扫清些麻烦障碍。”八长老神情已恢复冷艳淡然。 “你的性子倒是直来直往。” 识魂轻笑两声,悠然道:“不过,你已品尝雨露,难道不想再进一步,与天禄之间再更深入了解温存,大大方方的住进林宅?” “我对身份名利并不在意。” 八长老目光平静的与之对视:“天禄之优秀,令人欣赏。但有若雨她们相伴已是足够,我在暗处辅佐便可。” “你们临月谷还真是...” 识魂莞尔失笑:“当真一个比一个倔。” 八长老鬼瞳微凝,沉吟道:“你知晓在外界发生的所有事?” “不。” 识魂摇了摇螓首:“与那玉坠器灵丫头相同,我只是隐约知晓这广元县附近之地的动向。再远的地方,我身处天外天境实在难以窥探。但——” 她瞧向一旁的林天禄,浅笑道:“我与天禄之间确实有些共鸣,他所经历的一切,我都能看在眼里。包括在临月谷内的种种。” “咦?” 枕靠在怀的璇洁美眸轻眨,讶然道:“主人,既然您知晓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难道就连那些事...” 言至此,她倏然脸蛋一红,羞涩难当的支吾道:“玉坠器灵说的、那些羞人之事全都...” 识魂轻抚其秀发,莞尔道:“那玉坠丫头虽说的夸张了些,倒是不曾骗你。我之天魂,如今确实承欢于天禄身下,日夜笙歌,起伏跌宕间早已抛下所谓矜持,喜极幸福。 你称呼天禄他一声主人,也算是理所应当。” “竟然...” 璇洁脸蛋臊红无比,只觉胸口一阵闷热。 印象中清冷圣洁的主人,如今当真每夜婉转娇啼,被抱在怀中如同小人儿肆意亵玩。 脑海中浮想联翩,紧绷的娇躯更是不断发热发烫,浑然未觉的迷离了水润双眸。 而她们二人的低语交谈,八长老并未太放在心上。 她只是凝起双眸,思忖道:“这一切,是你们在万年前就已安排好的局,还是——” “是或否,如今早已没了意义。” 识魂收回目光,和缓柔声道:“天禄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成熟,亦是可靠。眼下安心将一切交付与他便可。” 八长老深吸一气,再度沉默无言。 她如今已无其他困惑忧虑。 正如此女所言,只要有天禄在,这些阴谋诡计自然无需担忧。 “——嗯?” 但在这时,识魂却发出轻吟,眼中泛起一缕涟漪。 八长老心头倏然一跳,追问道:“发生了何事?” “广元县内的形势,比我料想中的还要麻烦不少。”识魂神情归于清冷:“没想到,这些后世的妖鬼势力,竟然还在暗中掌握了这等诡谲邪术,颇有几分危险。” 八长老寒声道:“可要我离开天外天境,先行一步前去帮忙。” “你不化作常安神剑,以肉身独自前去,下场唯有陪葬同死。” 识魂语气毫无波澜道:“且死状下场定是惨烈。” 八长老闻言脸色骤沉,侧首看了眼入定潜修的林天禄,蓦然道:“我若不去,谈子笙与舒雅可有性命之忧?” “不好说。” 但,识魂如今却流露出一抹古怪笑意:“好在,如今广元县内还有一位女杰尚在,暂且能稳住这混乱战局。” ... ... 轰隆——!! 道道惊雷宛若狰狞恶龙,在漆黑云端之上盘旋游荡。咆哮雷鸣之声震天炸响。 而如今的广元城塞,早已化作一片茫茫焦土,战火连绵无际,满目疮痍的大地尽是纵横交错的裂痕沟壑,彰显战况之惨烈。,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锵! 凛冽剑芒一闪,一头嘶吼扑来的厉鬼当即被一剑击毙,化作青烟。 华舒雅却是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收剑回势之际都不禁踉跄两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只因为,这场鏖战,已持续了几近十个时辰。 不对,或许更久、又或者更短。 但华舒雅如今无暇再去估算时辰,勉强维持住心神不乱,便已竭尽全力。 战至眼下,她都记不清自己究竟挥舞了多少次兵器、斩杀了多少魑魅魍魉,几乎已近至麻木失神。 咔嚓! 刀光自肩头闪过,一头闪身袭来的妖鬼当即被强行逼退。 “舒雅,清醒点。”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