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声幽幽长叹,心中似有千般回忆与惆怅。 “看来,这些年来你这官途也并非一帆风顺,事事如意。” “正是如此。”他拱手叹息道:“年轻之际满腔热血、志向高远,但终究抵不住这现实残酷。这其中委曲求全、尔虞我诈实在是...令人心神疲惫,只觉当初的种种宏愿不过一厢情愿,这才明白老师当初所说的诸多叮嘱是多么刻骨铭心,发人深省。” “你能有如今这番见地,已是不错。” 聂清远轻笑两声:“若有机会,我们可坐下再好好叙叙旧,聊一聊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你若心中仍有不少困惑迷茫,老夫也能与你解惑一番。” 薛太守闻言不禁露出欣喜之色,眼中似泛起泪光,连忙作揖道:“多谢老师!” “你倒依旧还是这般感性...”,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实、实在是太久未曾见到老师,这才情绪一时激动,让老师看了笑话。”薛太守抬手抹过眼角,大笑道:“不过能与老师再见一面,哪怕是哭上一哭也无妨。” “......” 周围几位护卫瞧见这幅场面,已然是惊讶的无以复加。 平日里的太守大人是何等不苟言笑,他们当然都看在眼里。可如今...平日里几乎都未曾露出过笑容的大人,却是又哭又笑、激动成这幅模样,着实是匪夷所思。 “不过,在叙旧之前老夫还有一件事想插手处理一二。” 聂清远略微正色道:“薛小子,你可知这县内还有一位名为林天禄的书生。” “林天禄?” 薛太守神情怔了一下:“在下是今日刚刚到访长岭,此名...倒只是略有耳闻,似是位不俗俊才。不过这段时日好像早已离开长岭多时,如今并未留在县内。” “他与这位程姑娘早已互诉衷肠、相互爱恋。” “什么?” 薛太守闻言顿时眉头紧锁,回首瞧向背后的少女:“此事当真?” 程忆诗叹了口气:“聂老爷子所言极是,妾身确实与那位林公子两情相悦。” “怎会如此,明明世子他——” 薛太守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突然间神色一凛。 那裴王世子,这段时日时常都会跑去程府做客,不可能会不知道此事。 可明知这女子与其他男子互有恋情,又为何会屡屡做出这等示好之举? 难不成,单纯只是欣赏? 不可能的。 裴王世子其性格温和谦逊、通读诗书,从未传出过什么贪恋美色的丑闻,时至今日都还未曾娶亲。又怎会在众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夺人爱侣的不齿之举? 不对。 薛太守很快反应过来。 双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在一个位置上。 受裴王世子青睐,这小小程家又怎敢大肆传播消息出去。这县内的平民百姓,又怎敢在世子眼皮子底下乱嚼舌根。若一旦敢自证清白,往后会遭遇何等变故怕是无人能料。 不过短短片刻,薛太守心中已是闪过诸多猜测念头,脸色愈发肃穆。 “姑娘,你心中是何想法?” 程忆诗看了一眼身旁满脸严肃的聂清远,脑海中斟酌权衡一番后,很快如实说道:“妾身对世子并无任何想法,也没有丝毫攀附权势的祈愿。只希望这场风波能早早过去,回归往日平静,也不希望那世子再胡搅蛮缠。” “你心中竟是这种想法。” 薛太守惊疑不定道:“那为何不早些...” “贸然反抗,撕破脸皮,不过是徒增风险。” 程忆诗面色平静道:“妾身只是一介平民,经受不起这等折腾。为保全自身和家业,有时并不出声也不失为一种应对的方法。此时若做出多余之举,怕是要招惹来不少难以处理的麻烦。” 当然,这其中显然还不仅只有这一个问题。 只是将那些神神鬼鬼之事说出,并无太大意义。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你...果真是头脑清明。” 薛太守听得这番话不由得感叹一声。 寻常女子能遇见皇亲国戚都没有丝毫动摇、始终保持冷静镇定,面对世子多番示好也没有丝毫动摇。这等聪慧机敏、忠贞不渝,着实是令人敬佩万分。 毕竟这世间又有多少女子能不在意繁荣富贵、不在意地位尊崇? “薛小子,此次老夫也是特意前来找你的。” 聂清远开口打破了沉默,沉声道:“那林夫子虽并无身份地位,只是一介平民书生。但老夫与其关系甚佳,自然不能瞧见其未过门的妻子被强权抢去。 老夫并不知晓那世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仔细想来,这登仙坊内的诸多来宾或许只有薛小子你能帮忙周旋一二。无需直接当面拒绝,只需在其耳边谈及些坏话便可,哪怕是些污蔑之言,只要能让世子心生芥蒂,失去兴趣便已足够。” “我...” 薛太守思酌一二:“我会想办法试试。只是那世子又是否会将那些话放在心上,我实在难以保证。” 程忆诗眼波流转,悄然低吟道:“太守大人若当真能出手帮忙,不如...” “未曾想,程姑娘这雅间内似乎还颇为热闹?” 一丝轻笑声很快响起。 在场众人皆是面色微变,齐齐转头望向门外。 就见那俊朗世子正带着温和笑容走了进来,轻轻摇曳着手中折扇:“薛太守,没想到你竟然先来一步?” “世子——” “诶!如今在外就不必说这些称呼。我找来那么多的人,大抵也不是用了什么世子名头,与我父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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