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天禄听得有些好奇,拱手道:“先生可否说说,此地将有何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我可说不准,可能是哪家王爷?哪家公主?也有可能是巡抚大人?” 书生打了个酒隔,含糊不清道:“不管是谁,你们反正多躲着一点就是。要是不慎惹上,怕是要被砍了脑袋。而且这宵禁更是严格,若是发现,当场就要被压入大牢。” 如此夸张? 林天禄略感诧异。 这可比当初甘昌村的状况还要严厉不少。 书生正想抬头再说两句,但顿时看见了与林天禄结伴而坐的茅若雨。 呆然片刻,他很快垂头嘀咕道:“又是个女人。你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茅若雨有些懵。 不过她很快皱起秀眉,隐约觉得眼前此人颇为眼熟,仿佛曾见过一面。 “你是...王秋?” “呃?”书生顿时酒醒了几分:“你是长岭县人?” “正是。” “真是凑巧。” 王秋抹了把脸上的酒水,撇了撇嘴:“没想到在江盖县都能碰得上。” 林天禄轻笑道:“不知王先生为何会让我小心女子?” “我还以为,全长岭的人都已经知道。” 王秋咧嘴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自嘲讥讽:“我作为过来人,可得多提醒提醒你。这些越是漂亮、越看似温柔的女子,可越是蛇蝎心肠,小心被稀里糊涂地骗的团团转。” 林天禄眼神微动,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茅若雨也及时附耳解释了两句。 “——原来如此。” 竟是半月前当街抓奸成功的可怜男子? “先生当时已经痛揍了那对男女一番,如今还是...”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于我而言,此事如何能忘?” 书生仿佛提及伤心事般惨笑两声:“我与那何恬莲相恋足足两年。在此期间,我一直都待她用情用心,也不曾有丝毫僭越,无论任何要求我都竭尽满足。 我甚至都早已幻想着再过些时日明媒正娶、结婚生子,可最后的结果却...” “那所谓温柔全是假装。她对我所说的所有情话都是违心之言、所做的所有举动都是咬牙强撑。” 他用力扯住头发,双眼中早已布满了血丝,嘶声道:“在我准备婚事之时,这贱人竟在与外人苟合,做那些下贱之事!而我...只是他们在谈情说爱、缠绵悱恻时的可笑谈资。我这两年以来的所有举动,如此的滑稽可笑!” “只因我是一介无力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因我长着一张女人脸?!” 王秋嘭的一声用拳头砸在桌上,面容狰狞:“正因如此,我就活该被那对狗男女如此侮辱——” “先生,还请冷静一下。”林天禄轻叹道:”你如此举动,终究只是伤了自己。” “所以我要提醒你!” 王秋抬起阴冷无比的眼神,喘息道:“这些漂亮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小心背后都有一个男子在操控着她们,一边玩着她们,一边侮辱你、作贱你。而你却茫然无知地继续...” “先生慎言!” 林天禄轻喝一声。 王秋猛地恍惚回神,呆愣片刻。 他很快神色复杂地垂下头:“...是我说了些浑话,不必放在心上。” 他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埋首趴在臂弯中,没过一会儿便发出了鼾声。 林天禄收回目光:“夫人,不用将此人言论...” “奴家问心无愧,自然无妨。” 茅若雨摇了摇头:“此人当初愤怒挥拳的场面,奴家正巧看得清楚。那对狗男女的所作所为,也算是略知一二。” 林天禄抿了口酒水,心中暗叹。 这算是他穿越此世,遇见最为悲剧的男子。 捧作珍宝的爱侣,竟日夜在他人胯下承欢,只贪图其家中钱财,甚至还遭两人暗中嘲笑讥讽。听闻真相何人不气,更逞论如今这年代受此大辱,大概是一生都难以过去的坎。 所谓苦酒入喉心作痛,汇作一字... 唯有惨。 “不过——” 茅若雨略作思量,迟疑道:“此人身上,好像被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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