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的言语出口,云淡风清极了,夙夫人蓦然愣了瞬间,随即蓦然释怀而笑,想她活了几十来,到头来却是不记了自己最该做的事情,“林姑娘果非凡人。”
凤宁笑而不答,从怀中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到夙夫人面前,“林依并非心善之人,容不得身边存有威胁,请将这药丸服下。”
她未言及庄主如何处置,难道庄主还有一线希望活命么?提醒自己不可相问,保留着这点希望罢,或许这林姑娘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接过药丸,夙夫人说:“林姑娘既无害我性命之心,这药丸又是何意?”
“知道得再多,夫人也只能当个看客而已,如此,何必多此一问呢?”
夙夫人看着手持的那粒白色,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让她伤心欲绝的庄主,痛心的服了下去,不论结局如何,都期待着让这一切快点儿结束,“姑娘若是想问及什么,我知道的,一定会倾然相告。”
那到不必了,梅七娘已在随春兰回房之时,将现在芳云山庄大概情况相告,也许夙夫人真知道些什么她不知之事,可现在她懒得听,“多谢夙夫人,林依有个讨厌麻烦的习惯,这趟芳云山庄之行,不过是兴致参了大半,现下不想在徒听些让人生厌之事。”
夙夫人略微的笑笑,不在言语,见林依轻声言道:“出来。”
凭空徒然出现在一女子,单膝叩地,“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夙夫人终是面露惊色,不过令她惊诧的倒不是室内凭空出现的人,还是这林依居然已为人妇,真是世态万迁,无一人力可为呀。
“方才的话你已听明,可知道要怎么做?”凤宁微微的降了声调,徒然冷冽的语气,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威慑、震惊。
从那夜初与媚娘挑明的听闻,那总管应是雪月的叔叔才对,现在叔叔让人杀了,定然是在室中敛数仇恨罢,那还有心情去见他人。
梅七娘拱了拱手,此时的伤口痛楚减少了许多,“玉面才子何书文何公子,你我既是有过两面之缘,七娘记性虽不好,但也未到全然忘记的地步,请进。”
她就知道他给的东西是宝贝,不用反而是觉得浪费了,收入怀中,吩咐梅七娘坐下,而她自己则立在窗前,轻轻的掸着盆景上的几缕枯黄,“雪月那儿早上去过了吗?”
梅七娘颌首,目送凤宁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体内一股温热渐缓延伸,仿佛感觉得到血液在何处流动一般,黄素丹果真是名不虚传。
呵呵——,梅七娘轻声笑笑,“怎么会呢,难道何公子听不见这院中的噪杂之声么,七娘关上门,不过是图个清静而已。”替他倒了杯水推到他的面前。
实际上是她才进屋没多久,夫人就端着茶壶进来了,“一听说出事,属下就去了,但那林依没让属下见到。”
回眸看着春兰一脸惊慌的模样,此事与她何干?“春兰姐,怎么了?”
出得门来,夜幕早已降临,天空中清明的银勾溢着冰冷的光亮,点点星星满缀银河,麒,再等等,事情很快就会完结了,凤宁踏下台阶,丝毫没被外院传来的戏笑扰神,还兀自想着他可有欺负云儿?
没有那人在身边,凤宁向来浅眠,早晨推开窗棂,晨曦早已升至天际,这芳云山庄的地理位置颇具地灵,三面环山中矗立着一栋大宅子。
梅七娘的武功如何,她还真是不知,但既能得那人重用,本事定然不浅罢,此次竟为人所伤,地魔教之人,难道个个都身怀绝技么?先前的幻炅,此时的梅七娘,“这是临行前城主给的,知道是什么吗?”拿出一小盒子,打开后立时药香扑鼻,里面盛着数粒黄色的小丸子。
梅七娘接过服下,“谢夫人。”
“方见姑娘白日里欲关门,可是昨夜未休息好么?”不客气的落坐于凳,何书文随意的问着。
“让你服下就服下罢,我让你服下,城主不会有微词的,还是你想带着伤势在身,等着让人看出异样?”此处离城镇颇具路途,更不能去山庄的药房偷药打草惊蛇,而伤口亦不能放任下去。
凤宁微斜过身子,清澈幽深的玉眸似夜空晴月,“夫人,天色不早了,让人将这些东西撤下后便早些歇息罢,林依先告退了。”
远处山间白云弥浮,虽有烟雾缭绕,但皑皑的雪山仍依稀可见,深深的吸了口气,享受着晨间这安逸的寂静,想到昨夜有人受伤之事,眸中不禁聚些了寒意。
“夫人那里也乱成了一团。”春兰径直倒了杯水,喝下之后迎上小桥疑惑的眼神,“夫人昨晚休息时还好好的,可今早庄主怎么叫也叫不醒,这会大夫正在那里给夫人会诊呢,你呀还是去前院好好侍候那些客人,少去夫人那里添乱。”
若不是怕周围异色之人看出破绽,梅七娘真想跪下,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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