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酒楼偶遇(3)
萧畏向来心细过人,先前一见到那两名中年文士跋扈的样子,本就已猜到了几分真相,此时再一听西门恨的感慨,心中自是更加确信原先的判断应该误——这些狗屁倒灶之事十有八九就是那帮子堂兄们捣鼓出来的,其目的自然是为了争夺人才,所不清楚的仅是究竟是哪几位干的好事罢了,再一联想到林崇明此番诡异比地叫将自己叫了来,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的疑『惑』,不由地便将眼光投向了始终含笑不语的林崇明,内里全是问询之『色』,却不料林崇明只是淡淡地笑着,一丝旁的反应都没有,看得萧畏眉头直起皱,可又拿林崇明一点办法都没有,奈之下只得微微摇了摇头,悄悄地出了口长气,却并没有急着去追问个究竟。
能坐在此处的皆是心思敏捷之辈,不独萧畏揣测到了真相,余者也都心中有了数,一时间满屋寂静比,到了末了,还是章鹤最先沉不住气,满脸子疑『惑』地扫视了一下沉默不语的众人,吧咂了下嘴道:“不会罢?这抡元大典岂是儿戏,何人敢如此妄为?为何章某却没遇到此等蹊跷之事哉?”
章鹤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苦笑,西门恨狠狠地白了章鹤一眼道:“思捷兄有个当刺史的好父亲,这等事自然不会牵扯到尔,哼,若不然……”西门恨话说到这儿,顿觉气闷不已,也懒得再啰嗦,断起酒樽,仰头便是一阵痛饮。
“啊,这,这,这是从何说起,小弟,小弟,哎!”一听西门恨提起家世,章鹤不由地便有些子尴尬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恨老弟,话不能如此说法,思捷兄也是一番好意罢。”眼瞅着章鹤尴尬万分,沈青衣尽管心中有事,可还是出言为章鹤解了围。
“思捷兄,是小弟的不对,您可不要放在心上,小弟独饮一樽,算是给兄台陪个不是。”西门恨很是坦『荡』地认了错,爽快比地抄起酒坛子,将空酒樽满上,仰头一气饮了个干净,末了,对着章鹤亮了下樽底。
“罢了,罢了,都是自家兄弟,说啥陪不陪不是的,哎,这事情既是牵扯到那几位,怕是没那么好了了,该死!三位兄长皆当世英才,岂能就此被小人构陷,不成,容小弟这就找人解说去!”章鹤一看就是个重感情之人,一见三位同伴皆闷闷不乐,立马站了起来,自告奋勇地便要去找人帮忙。
“思捷老弟,快坐下,不可妄动名,若不然,连累了世伯,恐不是耍的,我等大不了今科不参与便是了,来日方长,就不信乌云总能遮蔽天空!”一见章鹤要去找人,方瑞登时便急了,一把将章鹤摁在了座位上,苦笑着劝说道。
“这……,哎!”章鹤自是知晓此事没那么简单,事涉诸皇子,别说他自己去找人帮忙了,便是他父亲亲自前来也没半分的用处,只得奈地坐了下来,长叹不已。
“说得好,功过当由后人评,方兄此言大善!”萧畏可不想听着旁人当面说自己的是非,一听方瑞出言,紧赶着便接口叫起了好来。
“不然,重农重商,君子小人之分际也,岂能因小而亏大,此举大大不妥!”章鹤并不服气,撇着嘴反驳道。
“不错,方兄此言有理,沈某亦深以为然,当佐酒一樽!”默默端坐着的沈青衣颇有深意地看了萧畏一眼,笑着出言附和了一句,又举起酒樽,四下劝酒,一众人等自是放开了喝将开来,正痛饮间,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包厢门外响了起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包厢的门已被人从外头拉了开来,数名劲装大汉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宁南,但见宁南对着萧畏一躬身道:“王爷,入宫夜宴之时辰已近,请王爷训示!”
“唔,原来如此,敢问西门兄,那个强人的名字里带着‘涛’字还是‘浩’字?”萧畏早就料到会是这么回事,对于西门恨的话自是一点都不以为奇,这便不动声『色』地点了一句道。
“思捷兄所言甚是,我等三人虽说已深陷其中,却未必不能自保,左右不参考便罢,就此打道回府,原也甚大碍,倒是王兄乃京师人氏,牵连了家室恐有难矣。”方瑞见状,也赶忙跟着劝说了一句。
“二位兄台,不必争了,此事依小弟看来,功过尚难预料,世事终须留得后人评,成也罢,败也罢,还是让岁月来检验的好。”眼瞅着西门恨与章鹤要起了纷争,方瑞笑呵呵地『插』了一句,算是和了番稀泥。
“思捷兄以为那位主儿何许人哉?”林崇明见萧畏有所失态,不由地心中暗笑不已,这便举起酒樽,笑呵呵地反问道。
呵呵,老二、老八这两个混球还真是欠敲打,也成,给他俩一个教训好了!萧畏心思转得飞快,已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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